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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皇兄吃了豆腐就想跑?是要始乱终弃吗?”
“你……你早就发现是我了?”
李倓佯装听不到,眼神看似想要与李俶对视,但是把握不到正确的方位,只得漫无目的在空中游离。
装的,他听声就能辨位。
李俶又心疼了,捧起弟弟的脸,好让他直视他的双眼,尽管那双眼睛黯淡无神。什麽恨啊纠结啊全部抛之脑后,就怕李倓这副柔弱迷茫的模样,生怕回到半个月前那生不如死的时期。
“我在这儿呢,是兄长不好……”
李倓继续装耳聋:“也是了,如今我也算半个废人,还得皇兄费精气神来照顾我,连太极宫都不去了。朝上那些老臣想必是议论纷纷吧。我想想你会怎麽说?日夜思念早已去世的胞弟,才日日夜夜守在这空城殿,知道的以为是手足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广平王殿下在这儿藏了什麽美人……
“而我,手不能提,脚不能行,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除了一张嘴能吃能喝能说话別的干啥也不行。皇兄忍了这麽久是该离我而去了……”
李倓这话简直是在一刀一刀剜他的心,将他最不愿面对的现实刨开展现在眼前。李倓没有了建寧王了身份,如果连他都不在身边了,今后该如何自处?
只是越听越觉得这话头不对劲,怎麽像在糊弄他呢?
蜡烛刚才燃尽了,一时也没人去更换新的,李倓这屋子被帘子遮得严严实实,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李俶一时无法凭借他的表情分辨话语的真实程度。
反正听上去确实是可怜的紧。
李俶暂时不接他的话头,转而说道:“倓弟,我这金屋藏娇,藏的可只有你。”
李倓眨巴着眼睛装傻,李俶分辨不出他到底耳朵好了没,只好在他手心写下二字:
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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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办法试探一下这小子是不是装的。
近日有些将弟弟宠爱过头的李俶终于开窍,察觉出一丝反常。
李倓慢慢攥紧手心,收到这两字,明明好像是他在调戏李俶,怎麽反而被调戏了。还好这裏昏暗无光,李俶看不清他稍稍红了的双耳。
自暴自弃地又躺回床上,用力过猛不小心砸到刚才的伤处,轻声叫唤出来。
“哎呦……”
传出去又得说建寧王恃宠而骄,明明先前痛得像粉身碎骨了一般,都没有叫出过一声,如今有人照料反而放下戒备,一点小伤都要叫。
“真伤到了?”
李俶赶紧将人捞回来,果然在脑后摸到一个不算大的肿包。
这下李倓脑袋刚养好又负伤了。
“皇兄怎麽赔我?”
“是皇兄不好。”
李俶将幼弟紧抱在怀裏,温凉的触感让他烦躁的心平静不少,缓解沉闷的氛围。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李倓乌黑的长发,像是夏日的摇篮曲,催人欲眠。
夜晚的喧嚣终于落幕,重归于往日的寧静,但多了几分眷恋。
李俶在李倓眉间落下轻柔一吻。
“给你赔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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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李倓再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只是耳边总是传来吱吱喳喳的吵闹声。
时有时无的,一时捕捉不到,只当是外面的鸟雀声。
他摸了摸后脑勺,肿包消下去不少,摸着还有点黏糊,凉凉的。
“陛下给你上过药了,让我叫你不要乱摸。”
池清川不知道他之前听不到,也没和李俶对过口供,一如往常地直接对他说话。
“现在几时了?”
“卯时了。”
那就是上朝去了,还好李俶还记着要去处理朝政,不然李倓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现在是什麽年号了?”
池清川“啊”的大喊一声:“陛下吩咐我的活还没干完!我得赶紧去了。”
他火速将李倓扶起,往他手裏塞了药丸和早饭,一溜烟跑了。
“池清川……你要是叛变了早些和我讲,我可以放你走的。”
李倓长嘆一口气,还是认命地吃起来。怎麽昨天相认以后,连喂药的服务都没有了,这像话吗?
吃完就睡,不知道会不会胖得更快。
虽然这麽想着,李倓还是躺下了,左右他也是一个闲散的养伤人员,如此自在的生活倒也是不错。
耳边的鸟叫声更加清晰,甚至有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脑袋边蹭来蹭去。
“什麽东西?”
李倓惊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一双手及时伸来将那毛茸茸的小玩意拿走了。
“舟山那儿送来的鸟儿,我看长得怪可爱的便拿来给你玩玩。说只要吃小米,很好养活的。”
李倓从床上坐起,李俶将鹦鹉拿到李倓面前,又拿起他一只手放到鸟儿身上,让他辨別方位。
鹦鹉非常亲人,直接跳到他的手指上,脚趾抓着他的手指,却没有很用力,只有一丝丝压迫感。顺着手臂又慢慢走到他的肩膀上。
李倓嫌弃地将鹦鹉抓走,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鹦鹉唧唧喳喳地起飞,又飞到他的头上。李倓再拿下来,放回到桌上。
鹦鹉乐了,以为这是在和它玩游戏,乐此不疲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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