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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估摸着是缓好了。
李俶伸手就去解李倓的衣带,鲜血染红了衣襟,黏在身上怕是不好受。且刺得他心痛。
李倓:?!以下犯上!当真是乱了套了!空城殿就是这样乘人之危的吗!怎麽教的!
李倓刚上手握住那看似不安分的,已经在给他宽衣解带的手,却一下子愣住了。
这不是池清川的手。
池清川常年练枪,掌心早已布满因刻苦练习留下的老茧,而这双手的手心却没有。只是略微有些潮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生怕弄伤他似的,包含着紧张情绪。
李倓不经意地用拇指摸索了一下那只温暖有力的手,只在中指处摸到一处薄茧,应是常年写字留下的。
是皇兄。
他想怪不得这个怀抱怎麽如此温暖柔软,池清川可是常年穿着冰冷坚硬的盔甲的。
是皇兄的话……是皇兄的话也不是不行。
李俶见他似有什麽动作,但又放下,瞬间慌神,连忙拿起李倓的手,在掌心简短写到:怎麽?不舒服?
李倓小幅度地摇头。
“没事……你弄吧……”
这下李俶的动作更加小心,手抖的脱了几次裏衣都没脱掉。
李倓想取笑他,怎麽皇兄这麽大了连脱衣服都做不好,要不是他真没力气,这麽久的功夫两个人的衣物都能被他扒光了。
反正他也不动,就安心地靠着,脸上的冷汗挂着实在是难受,干脆扭头尽数糊在李俶的脖间。
只是忘了他病着不热,身上凉得像个大冰块,但外面可是炎炎夏日,李俶又没生病,被他折腾了这麽久早已浑身是汗,一半是热出来的,一半是吓出来的。
李俶想笑,空出手意思意思推了推李倓的头,让他別乱动:“別闹。这会有力气了?”
转而想起来他听不见,顿时脸色又阴沉下去。
那边折磨良久,好不容易换完了裏衣,李倓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又在脱他的裈裤,一下子又惊醒。
人已经被重新挪到床上躺好。
“睡吧倓儿。”
李倓听到了。
果真是皇兄。
原来只是给他换衣服,是他思想龌龊了。
皇兄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确实不会在这种时候乘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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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不知道搓了多久,端着满满一大罐药丸过来,甚至连赏赐都不要,捂着眼睛跑开。
赏赐不能不给,姑且记下一笔。
李俶单腿架在床上,这次也不叫人了。李倓躺了半个月,脸上的肉早已消磨完,他想捏也无处下手。
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将人养回来。
侠士指的喂药方法是……
李俶有些羞了,虽然屋內没有其他人,仍是放下了帷幔,将两人相交的身影隐藏在朦胧的薄纱之后。
他的手在李倓的襟口顿了顿,虽然李倓没有说出口,细微的身体的颤抖还是被他捕捉到了。醒着的时候怕是有意控制,不让人发觉他的痛楚,这一睡着就不自主地表现出来。
无尽的心疼在心口蔓延,像一口慢性毒药,慢慢腐蚀李俶的心脏,一击一击敲击着他已经不堪重负的灵魂。
他先前中毒的时候,倓儿又是怎麽待他的呢?也会这般心疼吗?
希望不要。
李倓已经过得很苦了,少时李俶羽翼未丰,姐姐走了以后便没有人能够如此疼爱他,自己也不在身旁。李倓终是长成了一副痛恨李唐的模样,却又在最后推翻自己做的一切,试图重新去相信,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大唐。
他不该如此狼狈地躺在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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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子到太子,李俶都还没做过如此亲昵的照顾人的行为,动作显得青涩又笨拙。
熟悉的吐息打在脸上,李倓不自觉偏过头又要躲,却被李俶掰了回来,伸手抚平了他眉间挥之不去的痛楚。
“倓儿,別怕。”
新帝的唇还是落了下来,将嘴裏含着的药丸带着温水渡了过去。苦味在相触的唇齿间相融,李俶尝到一丝铁锈味,分不清是李倓嘴裏残留的血的味道,还是草药本身的味道。怪不得倓儿会讨厌。
李倓的嘴角透着难看青紫色,他渡过去的一点热气就像落进寒潭的石子,须臾间就被吞噬了。
烛光突然摇晃了下,李俶瞬间绷紧身体,做贼心虚般的火速将嘴移开。
屋內仍然没有人。
他松了一口气,又饮了一口水,再次覆唇吻了上去。仍是一触即分,不敢带一点私情。
“你现在吃不了蜜饯,怕消化不了,先用糖水替代吧。”
李倓干咳两声,李俶生怕他又吐出来,赶紧用手捧住他的双颊:“倓儿,咽下去!”
掌心下的温度是如此骇人的冰凉,李俶忍不住用手捂着,良久才堪堪有些血色。
还好,他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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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倓还是很听话的,虽然吃不下药,但是饭都尽力顿顿吃,不管能吃下多少。
这次醒来发现嘴裏竟然是甜的,不禁觉得有些稀奇。
不知道又整了些什麽折磨他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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