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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唉,好羡慕。
    我也想当天子近臣。
    范仲淹等人还好,毋宁说已经习以为常。苏轼倒是第一次感受到千百道火辣辣的目光加诸己身的感觉。谁都知道,他能有幸得知成王身份,不是因为朝廷重臣,而是因为他是成王殿下的国子监同窗!
    偏只这一点特殊,足以官家记住一个七品小官的名字,还点了他,让他大出风头。因运气得来的青云梯,怎能不让旁人艳羡不已?
    苏轼悄悄吐了吐舌头,没把旁人的羡慕嫉妒恨放在心上。但所有的目光之中,有一道格外不一样的,仿佛夹杂着滔天的愤怒,令人不由自主侧目望去。哦,是他爹的啊,那没事了。
    天知道苏洵的心中有多大波澜?儿子交了天资非凡的三元为益友,他原本是欣慰的。但三元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连引发朝中诸多风波,足以让他这个刚入官场的七品小官为儿子捏一把汗。结果告诉我,儿子交好的友人其实是一位皇子,而且是官家唯一的儿子?未来东宫?
    自家儿子胆敢当众调侃成王,还没让成王对他发怒,一看就是交情十分深厚。本该高兴的好事一桩,苏洵却看起来更糟心了。糟心不是为了儿子,而是为了他自己!
    儿子的前途不用操心。但他呢,被吓得心脏直跳的经历定然还会有百次、千次!
    说曹操曹操到。苏洵这厢捂住信口,周遭的同僚就纷纷凑上来。一边恭喜他和儿子未来前程可期,一边含酸带妒地说他“瞒得怪好”“行事低调”。
    苏洵只能一脸虚弱道:“那小子压根没告诉我。我也是刚知道。”
    同僚们顿时不说话了,但表情都齐刷刷地变成了“谁信”。
    苏洵:“……”
    他一下子捏紧拳头,手心发痒。这小子,看来是真的欠他脑瓜崩了!-
    “这不对啊。”扶苏小脸蛋温度褪去,依旧糯乎乎的。但眉眼间俱是怀疑人生的表情。
    “难道不该是我惹毛了所有人后,当众宣布我就是成王,你们再就算生气也干不掉我,最后被满朝文武集体抵制退货,成功错失储君、走上人生巅峰吗?这不对啊。”
    官家刚走进来时,就听到了这句话,险些又笑出声。他连忙绷紧唇角,生怕露出笑意的端倪又惹恼了儿子。
    扶苏却已抬起头,眼神幽幽地望着他:“官家,是你和范大人约好的么?”
    他连师父都不愿意叫了。
    他怀疑自己被君臣俩联合做局了。
    官家连忙自证清白:“朕没有,朕什么都不知道!不信的话范卿就在外面,朕宣他进来当场对质!”
    扶苏差点跳起来:“宣!”
    范仲淹等人立刻进了福宁殿、但他们的身后还有个小尾巴。扶苏没好气地瞪了人一眼:“你怎么也跟来了?”
    苏轼挠了挠头,知道扶苏这回是气得狠了,放软了语气:“下次我再说之前,一定把词儿跟你商量一遍,不让你难堪,怎么样?”
    “不怎么样!”扶苏翻了个白眼:“你最好还是闭嘴吧!”
    他一边恶狠狠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苏轼立刻换了副喜滋滋的样子,谢着恩坐上去。他知道,这就是赵小郎原谅他的意思了。
    见人坐定以后,扶苏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范仲淹:“这……”他把掉马后的乱象囫囵含糊过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仲淹早在大殿上就意识到,事情或许并非如他所料一般。只是他在外听见父子二人对话,实在没想到,这是场天大的乌龙。从君主、到殿下无一人意欲揭露身份。完全是他自作多情。
    他的额头少见地划过一滴汗。就算当年被保守派群起攻之时,也不曾这么窘迫过。
    “呃,是老臣闹了场乌龙……”
    他当然不好意思继续自称“师父”了。
    扶苏听着范仲淹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当听到他以为“官家的闭眼装昏迷是讯号”时,更是眉毛扭成一团,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神情:“什么讯号?阿爹他只是困了,想假寐一会儿而已!”
    范仲淹的头低得更狠了。
    仁宗在一旁谆谆劝说:“你师父也是一片好意,为你考虑。肃儿你莫要再怪他了。”
    “是因为师父他帮了阿爹的忙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扶苏说道。
    仁宗被说中了心思,只好讪笑起来。一边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替他平顺心气。
    扶苏没拒绝。
    待他的的心情平静下来后,诡异地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太戏剧化的乌龙情节,想想就觉得好笑,把他的恼火都冲淡了。
    再说了,该怪谁?怪范仲淹?还是眼里过度迪化的自己?
    但扮猪吃老虎的戏码告一段落,扶苏又难免觉得寂寞无聊。他以后不再是人微言轻的五品官、庙堂上的自由基,想做什么都没有顾忌、反正有官家给他兜底。
    以后,就要以成王、乃至储君的政治面貌出现在人前,一举一动都要被人盯着,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就等着吃弹劾吧。
    “唉……”扶苏又幽幽叹了声:“本来我还打算一直做到正一品官的。什么枢密使啊、仪同三司啊都加到我身上,说不定还能解决一下大宋的冗官问题呢。”
    听起来是戏言,但他其实真的想过。
    听起来多威风啊。
    官家在听到“冗官”二字时眼皮一跳。肃儿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几个字就能针砭时弊。一眼点出他最发愁的问题之一。
    但给出的解决方法嘛……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官衔再多,你也只有区区一人。难道能把所有的冗官位置都给站了不成?”
    “不能。”这句话不是扶苏说的,而是范仲淹。他忽然出声,声音沉凝:“殿下一人当然不能,但幽云十六州可以。”
    扶苏、官家齐齐一愣。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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