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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他想要在林雅诗面前树立英雄形象,获得她的感激和信任,“秦渊分析道,“但这只是第一步,他一定还有更大的计划。“
“会不会与经纬集团的继承权有关?“安娜猜测。
“很有可能,“秦渊点...
风从东南方向吹来,带着湿土与腐叶的气息。赵明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云层低垂,灰白交织,像一块被撕裂的旧布悬在天际。他眯起眼,仿佛在那缝隙中看到了某种信号??不是光,不是声音,而是一种久违的、属于人类的躁动。
“你感觉到了吗?”他低声问。
苏婉正低头翻看《反问录》,指尖停在最新一页:“第三个‘为什么’:为什么大人总说‘别问那么多’?”她合上册子,抬眼看向他,“你说什么?”
“心跳。”赵明把手贴在胸口,“不是我的。是地下的。”
苏婉神色一凝。她蹲下身,手掌按在焦黑的土地上。几秒后,她的眉头缓缓舒展:“不是震动……是脉冲。有规律的,像是……编码。”
赵明从背包里取出那块控制器残骸,轻轻放在她掌心。金色纹路忽然亮了一瞬,如同回应某种召唤。他们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
“它在说话。”
夜幕再次降临前,他们在老槐树旁搭起了简易帐篷。苏婉用炭笔将接收到的脉冲频率记下,逐段拆解。这些信号并不复杂,更像是某种预设的唤醒机制,每隔十二小时重复一次,强度随“醒眼”标记数量增加而增强。
“这不是求救。”她喃喃道,“这是倒计时。”
赵明盯着火堆,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映出深浅不一的阴影。“张维诚留下的不只是技术遗产。他在等一个阈值??当足够多人开始质疑,系统就会自动进入下一阶段。”
“可我们不知道下一阶段是什么。”苏婉声音微颤,“是解放?还是新一轮控制?”
“如果是控制,他不会把钥匙交给我们。”赵明拾起一根枯枝,拨弄着火星,“他会直接锁死一切。但他选择了‘种子’,选择了让残片散落各地……他相信有人能读懂他的沉默。”
远处传来犬吠声,接着是脚步杂沓。两人迅速收起控制器残骸,手已按上腰间武器。然而走近的并非敌意之人,而是一队衣衫褴褛却眼神明亮的年轻人。领头的是个戴眼镜的女孩,怀里抱着一台改装过的接收器,屏幕上闪烁着与苏婉记录完全一致的波形图。
“我们追踪这个信号三天了。”女孩喘着气说,“你们就是‘自由之声’提到的南行者?”
赵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
“我叫林溪。”她摘下眼镜擦了擦,“我爸是‘影子计划’第七实验室的数据清洗员。十年前,他因为私自备份了一段原始日志被带走。临走前,他塞给我这张卡。”她掏出一枚微型存储芯片,“里面只有一句话:‘当蓝光重现,请去找穿灰夹克的男人。’”
赵明缓缓解开外套拉链,露出内衬上一道早已褪色的灰色织线??那是秦小雨亲手缝上的识别标志,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它的意义。
林溪的眼眶瞬间红了。
“你找到了。”她哽咽着跪下,“我们找了整整十年。”
那一夜,篝火燃得格外旺。林溪带来的团队带来了更多消息:南方“新智府”已经开始尝试重建神经链接网络,宣称能“恢复情感稳定性”,实则已在三座城市秘密部署新型情绪调节塔;北方军阀则利用“源”的旧数据库,筛选所谓“高服从性基因个体”,组建所谓的“纯净军团”。
更令人不安的是,在西部高原的地下基地,科学家们虽打着摧毁“源”的旗号,却正在逆向解析控制器残片的能量结构,试图制造“可控意识场”??一种号称能“引导集体觉醒”的新系统。
“他们想换皮重生。”苏婉冷笑,“把压迫包装成拯救。”
“但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赵明望着林溪,“真正的觉醒,从来不是被赋予的。它是挣脱,是疼痛,是明知代价仍选择说‘不’。”
林溪点头:“所以我们来了。不只是为了找你,更是为了加入‘述忆’。”
第二天清晨,他们在老槐树下举行了第一次联合仪式。十一个人围成一圈,每人讲述一段家族记忆。有人说起祖母曾在禁歌禁令颁布当晚,抱着收音机跳了一整夜舞;有人回忆父亲在最后一次家庭聚餐时突然流泪:“对不起,我快忘了怎么生气了。”
轮到林溪时,她打开那枚芯片,播放出一段断续录音??
> “如果你们听到这个,说明‘源’已经失败过一次。但请记住,失败不等于终结。它会以更温柔的方式归来,披着秩序的外衣,说着效率的语言,承诺安全,消除痛苦……那时候,最危险的不是谎言,而是真相变得多余。”
>
> “唯一的抵抗方式,是保持提问的能力。哪怕问题愚蠢,哪怕答案模糊。只要还有人在问,火就不会灭。”
录音结束,众人久久无言。最后,林溪从包里取出一块金属片??正是广播中提到的第二块控制器残片。她双手捧着,递向赵明。
“我们不懂技术,但我们懂信任。”
赵明没有接过,而是指向苏婉:“未来的路,由所有人共同决定。她会记录你们的声音,我会守护这些火种。但最终,每一个人都必须自己点燃内心的光。”
当天下午,他们开始制作第一批“记忆信物”。没有精密设备,就用熔化的金属碎片浇铸成小型徽章,正面刻“醒眼”,背面铭刻一句来自《反问录》的问题。每一件都附带一段语音芯片,录入讲述者的原声记忆。
“这不是纪念品。”苏婉一边焊接电路一边说,“这是疫苗。让人提前感受真实的重量,以免将来被虚假的安宁迷惑。”
入夜后,赵明独自爬上村外高地,取出秦小雨的照片看了一会儿。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动了心底那些未曾说出的话。
“你说过,最可怕的不是被控制,而是爱上被控制的感觉。”他对着星空低语,“现在我知道了,你说的不只是‘源’,也是人性本身。”
突然,怀中的控制器剧烈震颤。他猛地抬头,只见北方天际泛起一抹诡异蓝光,持续三秒后消失。与此同时,林溪的接收器发出尖锐警报??全球“醒眼”标记数量突破两千大关,生物频率匹配新增七例,且集中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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