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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怕是连只苍蝇,都得有中尉府放行,才能从这个农院,飞到隔壁的另一个农院。
再者:长乐宫,是太后的居所;
无论如何,袁盎都不便留宿于此······
“中尉留下;”
“其余诸位,便且退去吧。”
“——都各自做好该做的事;”
“明早,长安的宵禁,必须正常解除······”
袁盎前脚刚一离开,自榻上起身的窦太后,便也对除郅都之外的人,无一例外的下了逐客令。
待陶青、晁错、直不疑等人也离开长乐宫,重新坐回榻上的窦太后,才终是毫无顾忌的带上了一抹怒容!
“中尉认为,这件事,是谁在幕后指使?!”
“——上百来路不明的刺客,就这么堂而皇之进了长安,中尉,难道就没有丝毫警觉吗!
!”
一声冷斥,只惹得郅都下意识低下头;
待回想起先前,天子启在甘泉宫,对自己当面做下的交代,郅都才终是再次镇定了下来。
无比‘羞愧’的低头沉吟片刻,郅都才将早就打好的腹稿,次序摆在了窦太后的面前。
“城内涌入如此多的亡命之徒,是臣的失职;”
“太后要责备,臣,也绝对不敢辩解。”
“——但也希望太后知道:最近,实在是秋收将近,年末大计也已不远,进出长安的人,以及从天下各地前来的官员,变得越来越多。”
“那些亡命之徒,也大都扮成了百姓、商贾仆从,乃至于关东计吏的模样,混在人群中进了城。”
“再加上他们手中的传、符都齐全,臣又一时不察······”
先道一句‘不敢辩解’,又道出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辩解,郅都面上神容也镇定了不少;
便是窦太后,听闻郅都这番解释,也稍敛去面上怒容。
却见郅都稍调整一下呼吸,便继续说道:“这次的事,幕后指使是谁,臣还暂时没有查到。”
“但太后放心;”
“——凡是藏身于长安,意图行刺朝公大臣的刺客,都已经被臣生擒。”
“只要稍加审讯,应该就能问出幕后黑手······”
听到最后,窦太后终是深吸一口气,面上怒容虽依旧,但目光中的阴冷,也不知不觉的散去了大半;
稍思虑片刻,却又悄然皱起眉。
“朝公大臣?”
“——那上百刺客,全是来刺杀朝公大臣的?!”
略带惊疑的一声轻呼,自惹得郅都赶忙一点头。
“是。”
“来拜见太后之前,臣审了其中几名刺客。”
“他们想要刺杀的对象,无一例外,都是朝中百官。”
“而且这些人······”
“这些人······”
满是笃定的说着,说到最后,郅都的面容之上,也不由带上了些许忌惮。
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看了眼窦太后,郅都才又赶忙低下头。
“臣、臣近日,实在是有其他的要事;”
“希望太后可以恩允,另外派人,来查这些刺客······”
莫名其妙的一句补充,也惹得窦太后嗡时一愣!
那早已涌上心头,却始终不被窦太后接受的猜测,也在这一刻愈发强烈了起来······
“去;”
“去把卫尉叫来。”
对身旁的宫人轻声交代一句,窦太后的面容,便再次带上了一抹严峻。
不多时,长乐宫卫尉李广、张羽二人,便被引到了窦太后面前。
“奉常的马车,怎么样?”
“查出什么端倪了吗?”
直白的一问,只惹得李广、张羽二人面色齐齐一沉;
彼此稍一对视,便由李广率先站出身,对窦太后稍一拱手。
“禀太后。”
“——扎进奉常马车外的弓羽,几乎全都是少府所造!”
“只是箭身上的勒名,已被那些刺客削去。”
“而且,从弓羽扎进车厢的力道,以及弓羽数量来看:行刺奉常的这队刺客,用的,恐怕并不是弓······”
满是深意的道出一语,李广便再拱手一拜,而后便后退一步,站回了张羽身侧。
而在御榻之上,听闻李广这番隐晦的禀奏,窦太后失神片刻,便轻飘飘跌坐在了榻上······
行刺袁盎所用的弓箭,全是少府出品!
什么意思?
——行刺袁盎的,当然不会是长安朝堂,又或是天子启!
原因很简单:在如今汉室特有的‘物勒工名’制度下,每一件武器,乃至于每一支弓羽,都是有各自的编号,并记录在册的!
就拿此刻,插满袁盎马车的几百支弓箭来说:诚然,这些弓箭上的编号,已经被人为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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