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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记得,做中郎将的时候,卿就曾被皇帝,因为类似的事罚过俸吧?”
“——哦······”
“我想起来了;”
“是先帝驾崩那年,皇帝去上林苑,因为卿的过失,险些被一头野彘所伤······”
···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做了中尉,卿,还不涨教训吗?”
“皇帝不计前嫌,仍旧简拔卿为中尉,卿,却又闹出了这档子事?”
不喜不悲,甚至听不出丝毫温度的冰冷语调,饶是郅都早有心理准备,又不由有些冷汗直冒;
就连分坐于殿侧的几位重臣,也都再窦太后这一番低语之后,面带羞愧的低下头去。
而在御榻前,窦太后对郅都的责问,却显然还没有结束。
“做了中郎将,就让野彘抵近皇帝的圣驾;”
“如今做了中尉,又让长安城内,出现了上百个来路不明的刺客?”
“——就连当朝九卿,都在长安城外遇刺,一辆马车上,居然插了三百多支弓羽?”
“卿,就是这么做中尉的吗?”
“皇帝,就是因为卿有这样的本领,才任命卿为中尉吗?”
“那将来,还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在长安?”
“——难道说,等皇帝将中尉提拔为太尉,长安街头,就可以看见匈奴胡骑了吗?”
明明是极尽澹然,听不出丝毫怒意的话语声,却让跪地匍匐于殿中央的郅都,止不住的身形颤抖起来;
尤其是在最后,听到窦太后那句‘提拔为太尉’之后,郅都本还算镇定的面容,也终是带上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惊骇。
“臣、臣知罪······”
“恳请太后责罚······”
诚惶诚恐的道出这句话,郅都,终也还是镇定了下来。
因为郅都知道:这次的事,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天子启,绝对不会因为这次的事,而对郅都有任何不满······
“责罚?”
“哼······”
“——我可不敢责罚皇帝的鹰犬;”
“卿,还是好好想想,要如何和皇帝做交代吧?”
直到这时,窦太后澹漠的语调中,才终于带上了些许恼怒;
最后丢下一句‘想想怎么和皇帝做交代’,窦太后便颤巍巍转过身,望向身侧,仍啼哭不止的袁盎。
“奉常认为,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呢?”
“平日里,奉常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结过什么仇家?”
温声一语,却惹得殿内众人齐齐一皱眉,望向窦太后的目光中,更是隐约带上了些许古怪。
而在窦太后身前,听闻这一声温和的询问,袁盎则稍止住了哭声;
稍思虑片刻,又纠结的看了窦太后一眼,终,还是再次哭嚎起来······
“臣······”
“臣不敢说啊~”
“臣,不敢说啊~~~~~啊~啊~啊~~~”
“他们说、他们说······”
“——他们说那人,即便是杀了臣,也不用抵命啊太后······”
“太后~~~~~”
“太后·········”
悲痛欲绝的哭嚎声,让窦太后面上只再添一分不忍;
而袁盎口中道出的‘不敢’二字,却让殿中众人望向窦太后的目光,愈发意味深长了起来。
——袁盎,可是奉常啊······
当朝九卿······
派人刺杀当朝九卿,还不用抵命的人,窦太后,真的猜不到是谁吗······
窦太后,是真的想不到袁盎,得罪了什么人吗······
“唉······”
“先生,受惊了······”
良久,不知窦太后是不是隐约明白了什么,又或是单纯对袁盎的遭遇感到愧疚;
伸出手,拉着袁盎的手臂起身,便颤巍巍的侧过身,对身旁的宫人交代道:“去,把奉常安置在钟室,稍住几日。”
待那宫人躬身领命,窦太后又正过身,满目哀沉的对袁盎稍一弓腰。
“奉常有这样的遭遇,都是我这个瞎老婆子,没替皇帝看好长安的缘故······”
“还请奉常,不要怪罪我······”
“在宫中住上几日,等宫外安定了,再回家去······”
听出窦太后语调中的愧疚,袁盎也只当窦太后,是已经猜到了幕后黑手;
含泪对窦太后一拱手,再推辞几句‘不敢留宿长乐’之类,袁盎便在宫人的陪同下,朝着宫门外走去。
——袁盎,当然很害怕,当然想待在长乐宫;
但稍镇定下来之后,袁盎自也能想到:如今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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