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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奇,“这东西好啊,比铺石板还省事,还结实。”
阿以西也忍不住蹲下身摸了摸,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心裏也跟着惊奇,贏州城总能弄出些新鲜物件,这凝土地要是铺得多了,往后走夜路、拉货,可就方便多了。
人群裏有个穿青布衫的匠人,见大家都好奇这凝土地的来歷,笑着开口,“这是王府传出来的法子,前阵子王府专门派了匠头,领着人在工坊裏研究了小半年,说是叫‘凝土’,能把砂石黏得比石头还结实。”
这话一出口,周围人都惊了,“研究小半年?这东西做起来很难?”
“难着呢,”那匠人点点头,掰着手指头说,“先要找专门的青石磨碎,还得掺上石灰等其他东西,其中比例差一点都不行,从前靠人磨青石,磨十斤就得累倒两个人,后来还是借着城外的水力,造了个大锤似的碾子,才把青石碾成细粉,凑够了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刚开始只在匠坊的院子裏试铺了一小块,日晒雨淋了俩月,愣是没裂没松,王府才敢在这路上实验,没成想真成了。”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有个老农忍不住问,“这凝土路到底好在哪啊?”
“好处可太多了,下雨天再也不会踩一脚烂泥,拉货的车走在上面,车轮不陷,省力气,大太阳晒着也不裂,比石板路平整,走起来稳当。”匠头立刻接话,声音都高了几分,“最要紧的是,铺起来比铺石板快,还便宜,往后城裏都铺这个,咱们出门可就方便多了。”
百姓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人忍不住点头,“可不是嘛,去年下大雨,我拉着柴火去城裏,车陷在泥裏,雇了三个人才推出来,要是早有这路就好了。”
正说着,有人瞥见阿以西他们拉豚的木车上拴着的马,随口道,“这路这麽好,往后骑马走也省事啊。”
匠人头一听,连忙摆手,“可使不得,凝土又硬又滑,马蹄子踩在上面才吃亏呢。”
他指着马掌,耐心解释,“这路比石板还硬,天天跑下来,马掌磨得快不算,万一遇着点水,路一滑,马容易失蹄,到时候人摔马伤,可不是小事。”
“再说,马蹄反复踩在硬地上,时间长了,马的掌也容易裂,到时马受折损可亏大了。”
这话让刚兴奋起来的众人面面相觑,“那可咋整?总不能不让骑马吧?咱们城裏拉货、送信,好多地方还得靠马呢。”
就在这时,人群裏一个穿短打的汉子忽然开口,“这有啥难的?咱们在凝土路旁专门拓条跑马道,铺些细砂石,人马分开走,马踩砂石不伤蹄,车走凝土路不陷轮,这不就互不耽误了?”
大家一听,都拍着手叫好,“对啊,这样既护了路,又护了马,再好不过。”
匠人头也点头,眼裏满是赞同,“法子可行,我回头就把这话报给王府,要是真这麽弄,往后这贏州城的路,可就真成了別处比不了的好路了。”
阿以西站在旁边,伸手摸了摸自家马的鬃毛,又看了看脚下平整的灰白色地面,心裏也跟着高兴,这路要是修好了,往后他们送豚、拉货,再也不用怕雨天陷车,马走专门的道也不受罪,日子只会越来越顺。
城门楼子上,没人注意到一只赤红色的小鸟正歪着脑袋,盯着下方热闹的人群。听着百姓们对“凝土路”的夸赞,它像是听懂了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翅膀还轻轻扑棱了两下,这正是眠山月。
当初雁萧关和明几许要离开贏州时,眠山月本想跟着一起走,可这几年贏州发展得太快,系统任务一个接一个达成,奖励也多到数不清,有“凝土”方子,有省力的水力碾磨机,还有能让庄稼增产的新式农具,甚至连纺线更快的织布机都是系统给的奖励。
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帮百姓过好日子的?要是它跟着走了,往后系统再给新奖励,它与雁萧关都不再,不能将奖励拿出来,岂不是耽误了贏州的发展?
想到此,眠山月鬼机灵一样转了转眼珠,心裏的小九九快从眼裏流出来,只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再说,这几年眠山月被瑞寧宠得没边,好吃的东西天天管够,天冷了有暖绒绒的布垫,天热了有树荫凉,早养成了好逸恶劳的性子。
因此雁萧关两人离开时,它不免就犹豫了那麽一下,没来得及跟上雁萧关和明几许的脚步,竟真被两人抛弃在了贏州。
没雁萧关和明几许在身边,它可难受了,不过此刻听着百姓的夸赞,它心裏又美滋滋的,凝土路可也有它一份功劳。
被夸得飘飘然,当即展翅往王府飞去,一头就撞进了瑞寧怀裏。
瑞寧正满王府寻它,见它撞进来,又气又笑,“你这小东西哪去了?刚才清点库房,一转眼不见了,也不同我说一声,爷爷可担心了。”
眠山月蹭了蹭他的手心,忙不得说起外面的热闹。
瑞寧听它叽叽喳喳,笑着摇头,“我知道外面在铺凝土路,可你也不能到处乱跑,万一被哪个孩子捉去了可怎麽办?”
眠山月歪着脑袋,又叫了两声,声音裏带了点委屈。
“王爷不在,我可得守好你,你但凡伤着一星半点,我可怎麽同王爷交代。”瑞寧摸了摸它的羽毛。
听他提及雁萧关,眠山月提不起劲地瘫在他手心。
见状,瑞寧语气软了些,“说起来,也不知王爷和王妃此刻怎麽样了,这麽久了,也不来个消息,真让人放心不下。”
这话刚落,就见来去匆匆的官修竹停下脚步,笑着接话,“瑞寧总管莫担心,王爷和王妃行事向来有分寸,许是火罗国那边事情棘手,暂时没法传消息回来。”
“话是这麽说,可心裏总惦记着。”瑞寧嘆了口气,“不光是王爷和王妃,去外藩打探消息的大柱更是半点踪影都没有,几个月了,就算事情不成,也该回来报个平安,难不成是被外邦人困住了?”
官修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沉默了片刻才道,“大柱经验丰富,应当不会出太大差错。”
眠山月听着,也不吵闹了,乖乖缩在瑞寧怀裏。王府的院子裏静了些,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每个人心裏都悄悄惦记着远方的人,盼着能早日收到平安的消息。
此时的大柱,正带着两名手下窝在一处废弃的渔寮裏,借着渔寮破旧的木窗缝隙,紧紧盯着外面沙滩上交易的两方人。
自离开贏州,他先是在外邦辗转了近两个月,可那贩卖火器的中间商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半点踪跡都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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