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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猜猜看?”费奥多尔半含着戏谑,她从容不迫的抿了口咖啡。
“姑且,你应该有自己的意图吧。”
太宰治这麽说着,也跟着抿了口,好苦,她皱起眉,表情苦涩的往外吐了吐舌头。
“阿治适合吃甜的呢。”她意味不明的说着,动手给她加糖。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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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独拆解的琴弦轻而易举地斩获生命,像是在调情那条捕捉了她耳畔所有声响的线再次颤动。
她想起曾经的那个痛苦夜晚,费奥多尔才刚开始学琴,那个时候的天空很亮很安静,她一声不吭看着远方没有聚焦视线游走,她发着呆。
与她坐在旁边的是白天胜利的宿敌,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坐到身旁。
“你是打算来奚落我的吗?”太宰治没精打采的把脑袋埋在臂弯,声音闷闷的传过来。
两家一直在暗中针对,这点两人心裏再清楚不过,总要有一方的胜利成为虚伪大人们炫耀的资本。
她没说话。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局面,直到她被突如其来刺耳的划拉声响惊到。
她动作生涩粗劣地拉着琴,时断时续的蹩脚音乐,终于让她笑出了声。
她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泛了出来。
“不好听吗?”声音掺杂着些矫揉造作的委屈和不解,她明知故问。
“难听的要命。”
费奥多尔也跟着笑:“真坦率呢。”
然后她给她擦掉眼泪,因为没带手帕就只好直接上手还被她煞有介事的嫌弃吐槽了一番。
只记得,那时她的手,很冷。
很不喜欢…
而现在,她还在自己身边,动作轻盈又不失优雅的缴获猎物,给自己铺路和解决麻烦都得心应手。
她们俩像是这个混杂世间裏唯一能够解读对方的同类,以前她们被称为宿敌,但现在她们是同类。
他们都低估了两人。
直到那根坚韧的丝线缠上脖颈,费奥多尔在他耳侧恶魔般低语:“您认为呢?”
“我退婚,我退婚,马上退,您看这样成吗?”
“不止这些。”太宰治漫不经心的踩在男人背上,黑暗中她冷静矜持的开口道出自己计划。
他这又是后背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最不能被小瞧的两位恐怖大胆的想法,她们是棋逢对手也是相依相惜的于对方的利益最大化。
“当然,您觉得到这步了您还能够轻而易举的拿着毫无价值的口头承诺成功脱身吗?”
费奥多尔收紧了丝线,她慢慢的像是讲完一个故事那样阐述哲理:“答案是,不。”
一周后,倒下的是不仅是长期盘踞的两大家族。
三个月后,旧日恶劣事件频发的地方被清空,城市似乎有什麽东西在悄悄的变化。
秩序重构,两人隐秘的计划演变着现实,费奥多尔依赖性的抱着太宰治,讲着在国外见不到她的无数个艰难日子。
太宰治听着没趣,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她偶然会兴起捧着费奥多尔的脸练习着从书上读到的煽情诗句。
费奥多尔说,做个吟游诗人也好,共行在这世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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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过和她热吻一百次。
突然出现这麽一个荒诞的想法,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关于未来会怎样她们都没有定性。
或许…?
“我要吻你了。”她礼貌开口,似乎带有询问意味。
太宰治原先还因为极近的距离让她羞耻的拿手挡着脸的动作顿了下,她掩在手背后小声吐槽:“怎麽还有提前问这种事的笨蛋啊。”
“你在害羞吗?”费奥多尔再次倾身,她很轻易的拉开她试图阻挡的手,她笑吟吟的,给人一种颇为老成的感觉。
费奥多尔动作温柔的把太宰治的松散的长发別在耳后,于是两人的长发在太宰治身后的柜台找到支撑点不由分说的纠缠在一起。
极度情绪化的每一秒间的悸动被放大,亲吻她的瞬间大于一个世纪的玫瑰盛败。
窗外的旧式风铃依旧摇曳着发出脆响,属于夏天气味的风吹了进来,嚣张的拉动两人的长发,彼此的呼吸声淹没在树梢刮动的声响裏,蝉鸣和风铃声恰到好处。
两个女孩子动作青涩的热吻,既遂本心的动作悄然占据理智,磕磕绊绊的拥吻对方。
“这一切都结束了,接下来是我们的新世界了。”
费奥多尔说,她声音很轻,缓慢又温和的口吻,筛去一切过去的苦难的新生。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呢?”太宰治表情淡然的回问。
费奥多尔想了想又亲吻了她的额头,她拉过太宰治的手腕,行动大于一切的作势:“我们走吧。”
“什麽?”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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