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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单数
*病弱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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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灵魂能交流,是否就不必在这连呼吸的阵痛的空气裏言爱了。
关于两人是病友这件事,首先是兴奋,其次才是相视而望见的苦恼。
“太宰君,还真是有缘分呢。”陀思妥耶夫斯基率先挑起话题。
“是啊是啊。”太宰治以一种极其敷衍的口吻随意的给予回应。
两人经过几天不交流的诡异沉默氛围后终于邀约对方参与自己的自娱自乐。
因为陀思妥耶夫斯基偶然的一次想法,有着相同头脑的两人终于发起来自行研究的莫名其妙的反义词游戏。
“下一题吧。”
太宰治看着对方丢过来的棋子突发灵感:“棋子的反义词是什麽?”
“是自由。”
“不——对。”太宰治拖长了语调反驳,他一本正经:“是心脏。”
“心脏?”陀思妥耶夫斯基被这个有趣的答案挑起来兴致,他含笑反问。
“对哦。”
太宰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刚刚陀思妥耶夫斯基丢到床上的黑棋丢了回去,精准投篮直抵陀思妥耶夫斯基面门。
“…原来如此。”
他拿下砸在自己脑袋上的黑棋,若有所思的回复到。
“来下棋吧,太宰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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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安抚性的抱着太宰治,他柔声温和询问,一面试图抚平他难以克制颤抖的身体。
“你说呢。”
太宰治窝在他怀裏闷闷的连头都没力气抬起来,他没好气的回到。
“在发抖呢。”
“呵…”
两人呼吸加快,想要冲破沉重阴郁的某种物质般,狂跳不止的心脏和急促的生理频率,莫名显得暧昧涩气。
“真想轻松的死掉啊。”
“但愿如此。”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反驳,口吻甚至十分赞扬,他轻声说着。
太宰治忽然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个得意或者说是兴奋的表情:“你在痛吗?”
“是心吗?”
贴近的两人就连同身上抑制不住的痛也传递着相同的震颤频率。
太宰治还不忘饶有趣味的观察对方隐忍的表情,单薄的手掌按在杂乱无章跳动的地方。
“并、不。”
“虚伪的老鼠。”
许是药物发挥作用,在肋骨的囚笼裏跳动的心脏和身上人终于稳定下来,呼吸显得微弱,软绵绵的如同窥见透明的一场死亡。
拥抱并没有多大作用,但感受着两人共振的心跳呼吸,这让他很是受用,会是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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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惊雷,骤然降落的光劈开了空洞的大地使其为之震颤。
原本安静的走廊传来几道迅疾的脚步声,轰轰烈烈的阵仗,直到推开的房门揭示着事件的告终。
陀思妥耶夫斯基手肘顶着太宰治作势压下来的姿态,尖锐的刀尖对准瞳孔,身上被他跪坐着禁锢,他对视上他仅露在外的一只眼睛,向下俯瞰的角度,柔软蓬松的黑发挡住大半视线,难以捉摸。
太宰治被带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才坐起来,擦掉了额头砸破流出的血,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直到目视着太宰治离开视线。
那只泛着无机质光泽的冷漠鳶眸在他脑海裏反复上演,差一点就要死在太宰治的手裏了呢。
被派遣的兴奋愉悦情绪达到顶峰,他看向地板上一并砸来的棋盘与散落狼狈的棋子,以及被提前预备好的一切布局,很漂亮的眼睛,如果当时扯下另一边的绷带会有怎样的光景呢…
直到三天后,陀思妥耶夫斯基才见到稳定的颓靡的太宰治,对方打了个哈欠只字不提,丝毫提不起兴趣的转身打算睡觉。
“太宰君。”
陀思妥耶夫斯基站在他床边,咫尺的距离他甚至觉得可以触碰到对方的睫毛。
“我很好奇,那次你真的打算杀了我吗?”
太宰治不耐烦的卷起被子缩了进去,透过被子声音总算清楚的落在他耳裏:“不许打扰我睡觉,是真的想杀了你哦。”
“那个姿势,是想和我接吻被揭穿气急败坏的掩饰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循循善诱般说出自己的大胆的脑洞。
太宰治动作顿了半晌才气笑着从被窝裏出来,依旧是猝不及防刀尖抵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脖颈:“这麽说的话,要不干脆一起殉情好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做出投降状,微笑着依旧一份有恃无恐的模样。
被被窝窸窸窣窣折腾的而炸起来的头发很是喜感,陀思妥耶夫斯基注意力游荡着语气裏夹杂着调侃:“太宰君,你的头发乱了哦。”
窗外的月光很亮,穿过玻璃窗的投影停留在地上,还有对方的眼裏。
□□相拥,精神交锋。
这是他们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为数不多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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