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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些无语的,西域很多佛寺流派和你们黄教完全不同,但是这些底层的武士哪里明白这些,看到身穿袈裟的就是和尚,这帮异族异教徒如此欺辱佛教徒,那自然要和他们拼命了!
与此同时,一片密集却略显凌乱的爆响炸开。
兰州知州咬牙挤出的两百支淘汰鸟铳发挥了作用,在刘秉的建议下,那力不赖集中使用了这些鸟铳。
这些鸟铳都是淘汰产品,也亏着这里是兰州,如果是沿海地区,这些鸟铳早就被李文全搜罗卖到倭国去了。
准头欠佳,威力有限,但是对火者骑兵已经足够了。
骤然响起的火铳轰鸣和弥漫的硝烟,在狭窄地形中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冲在最前的火者骑兵猝不及防,人喊马嘶,原本就散乱的阵型彻底乱作一团,甚至有几匹惊马带着骑手撞向岩壁。
「杀!」那力不赖拔出弯刀,怒吼一声,身先士卒地从埋伏点冲下。
早已按捺不住的兀慎部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陡峭的山坡俯冲而下。
他们利用地形带来的速度优势,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入了火者混乱的队伍中央!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弯刀在阳光下划出死亡的弧线,长矛撕裂皮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刘秉没有作为「军师」,自然不用跟着冲锋。
以他不多的军事素养,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这些火者骑兵本身的素质就不如兀慎部,又是有备打无备,高地打低地,火者这还怎麽赢?
兀慎部是在生死之间挣扎求生的部落,他们熟悉这种近身缠斗,利用精湛的马术在小范围内腾挪劈砍。
而火者部队被突如其来的埋伏和火铳打懵,又被居高临下的冲锋拦腰截断,一时间首尾不能相顾,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困境。
战局已分,这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
那力不赖像一头狂暴的头狼,在敌群中左冲右突,刀下几无三合之将。
个人冲锋,那力不赖还能指挥作战,他将火者骑兵分成两截,对谷尾的火者骑兵,想办法恐吓驱散他们。
对已经进入谷地的火者骑兵,兀慎部就如同狼群一样撕咬,遇到硬茬子的时候,那力不赖这只「头狼」,就会领着部落最精锐的骑兵杀过来。
火者仅存的一点反抗都被扑灭,战斗的节奏完全掌握在兀慎部手中,伏击的突然性和地形的优势被发挥到了极致。
一想到兀慎部是被戚继光揍得哭爹喊娘的,由此可见大明的精锐是多麽可怕。
在付出了相当的伤亡后,残馀的火者骑兵彻底崩溃了。求生的本能压过了凶性,他们放弃了抵抗,拼命调转马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朝着谷口亡命奔逃,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丶无主的战马和哀嚎的伤兵。
兀慎部长途奔袭,人数也不足,那力不赖还是放任这些骑兵离开。
但是这场战斗的战果已经足够了。
按照刘秉和嘉峪关协商的结果,兀慎部可以用火者骑兵的尸首换取奖励。
更重要的是,兀慎部摸清了火者的实力。
太弱了!
西域这麽弱,自己当年为什麽要在河套和大明硬刚啊!
那力不赖提着滴血的弯刀,大步流星地走到刘秉面前,脸上带着胜利者粗犷的笑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军师,我们胜了!」
东亚无论是农耕民族还是游牧民族,都是尊重勇者和智者的。
刘秉能有勇气孤身说服兀慎人,又能给那力不赖提出可行的战略规划,一路上还协调兀慎部的后勤,和大明官府沟通。
这样的人才,那力不赖怎麽可能不尊重!
一想到对方只是个小小的行人,那力不赖对大明更是恐惧。
一个行人就这麽厉害,那大明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
那力不赖想到戚继光,听说戚继光对那位苏泽的军事能力推崇备至,认为对方乃是「将名将之将」!
还是乖乖做大明的狗好了。
那刘秉就更加重要了。
「军师,今日扎营一夜,明日再西行,如何?」
刘秉点头。
他并不是一个人战斗。
嘉峪关虽然一直在防守,但是也一直在搜罗火者的情报。
火者的城市地图丶守军分布,这些情报都已经都整理好了。
刘秉手上就有火者的地图和情报,就算是没有经过太多的军事训练,刘秉也给兀慎部制定了一个简单的战略。
虽然只是简单的战略,但是在西域也足够用了。
但这仅仅是开始,通往遥远费尔干纳的「耶律大石之路」,作为计划提出者,刘秉已经被绑在了这架战车上。
朝堂诸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会让他成为大明的眼睛和纽带。
他用力握紧了拳,试图止住指尖的颤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清晰:
「好!今日先扎营修整,明日再击佛敌。」
——
二月二十八日。
苏泽从驿站到军事制度的一系列改革,已经让大明的军事体系发生了蜕变。
兰州的军情,通过通政司的军驿,源源不断的汇总到了京师。
行政管理学的发展,不仅仅是行政体系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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