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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慕帆没空理这些小打小闹,他扒拉着那些压箱底的纹身贴“我全要了。”
付完钱,正好看见花洛不停地给楚槐夹菜,想起了郝阿柚,心裏不由得一酸。
他从纹身店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去学校,而是去了郝阿柚住的医院。
他推开病房的门,郝稔正在面对窗户打电话,看样子很急,没察觉到有人推门而进。
艾慕帆坐到郝阿柚的病床前,心电监护仪有规律地发出尖锐的声音,显得想要把郝阿柚从昏迷中拉出来。
郝阿柚的头发已经长了,刘海遮住了眉心,浓密的睫毛耷拉在下眼皮处。
艾慕帆看着郝阿柚的五官依旧俊朗好看,可是面前的郝阿柚让他觉得陌生,这麽安静的郝阿柚让他心裏发怵。
郝稔打完电话,注意到了艾慕帆“是小帆啊,叔叔有点急事,麻烦你帮叔叔看着阿柚。”
艾慕帆点点头,郝稔急匆匆地离开了。
艾慕帆为郝阿柚修剪了指甲,还为郝阿柚按摩着正在萎缩的肌肉。
最后,艾慕帆才牵起郝阿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下来,打湿了洁白的床单。
“哥,对不起。”
“哥,我好想你,快点醒来好吗?”
“哥不在我身边,全世界都在欺负我,如果哥还醒不来的话,我真怕自己哪一天会撑不住。”
郝阿柚不在身边的日子裏,艾慕帆的日子可算是浑浑噩噩,除了思念郝阿柚和打架已经没有什麽能够值得他上心的了。
艾慕帆知道郝阿柚醒来之后必然不想见他,但他也想让郝阿柚快点醒来。他会跟在郝阿柚身后望着郝阿柚,不会让郝阿柚有所察觉。
此时,郝阿柚的手动了动,艾慕帆明确地感受到,他含着泪看向郝阿柚,发现郝阿柚落泪了,泪水没有灵魂地流进鬓发,不见踪影,只有轻轻的泪痕证明郝阿柚能听到艾慕帆的话。
艾慕帆连忙叫来护士和医生,医生说这可能是刺激到了病人,但这效果是好的,醒来的可能性正在变大。
艾慕帆自然是高兴的,郝阿柚心裏还是在乎他,不然就不会在他说完那些话之后流泪,说到底,郝阿柚心疼他、爱他。
他知道,郝阿柚快要苏醒了,医生在最后也告诉他,郝阿柚综合指数都得到了提高,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內应该能醒来。
他怀着激动的心回到学校宿舍,直到想起到手裏的重量,才压覆住不好束缚的心。
如今阿柚快醒了,艾慕帆必须要尽早带着一脸“伤”到李想和高远面前刷存在感,否则,等郝阿柚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晚的。
他知道自己的罪行,他也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以至于不容易得到郝阿柚的谅解,所以他不得不再一次利用着郝阿柚的心软,李想和高远自然成了他“可怜”的传播者。
他不想贴那麽的多难洗的纹身贴,所以又在自己脸上粘了几个创可贴。
晚上,他就遇见了李想和高远。
当时,高远不管不顾地上前询问这是怎麽回事,艾慕帆有意与他拉开距离。
“慕帆,怎麽回事,谁对你动的手?”
李想看艾慕帆“伤势”这麽重,也不管之前立下的“豪言壮志”,急着问“谁干的?”
艾慕帆低下头不说话,但从李想和高远的视角裏能看到豆大的泪珠滚下来。
如果放之前,李想肯定会觉得是艾慕帆装的,可是如今,艾慕帆的性取向被质疑,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嘲笑、威胁、嫌弃如同潮水涌进鼻腔。
没有人能说,受委屈时落的泪是假的,可如果艾慕帆受的委屈也是假的呢?
他们不会从这个方面想的,他们也才17岁,没有那麽深的城府,况且他们不知道艾慕帆做这些对自身有什麽好处,他们更猜不到艾慕帆和郝阿柚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
李想见艾慕帆不张嘴,急了“谁干的,妈的,说话啊!”
“现在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这样对我吗?”艾慕帆回答得模棱两可。
高远问出了一个核心人物“是不是刘遥?”
艾慕帆“并不是他。”
他不想让李想和高远从刘遥口中听出什麽,否则自己做的那些努力全白费了。
“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你们別管,趟这趟浑水对你们有什麽好处。”
“免得让別人怀疑你们两个......”
艾慕帆盯着李想,李想很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高远毫不在乎“怎麽可能,我们可是铁哥们。”
艾慕帆走到沉着脑袋的李想身边,轻飘飘道“那最好不过。”
“慕帆,你赶快说啊,我们会帮你的。”高远在后面催促着。
他是真把艾慕帆当朋友了,在这个大老粗心眼子直的人心裏,朋友被欺负会毫不犹豫地还回去。
可惜,艾慕帆这个冷血心肠的人不在乎这份难得的友谊。
“谢谢你,高远,不过你还是別为我操心了,免得某人吃醋。”
说完,就走了,高远也愣在了原地。
他再怎麽缺心眼,也不会猜不到艾慕帆的意思,他看向沉默寡言李想,心裏五味杂陈。
之后,艾慕帆脸上的“伤”依旧不减,反而又增加了一些,他带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大摇大摆地继续在李想和高远面前刷脸。
李想再也没有去找过艾慕帆,替他伸张正义,高远也是这样。
他们有着自己难以处理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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