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05章 女王的恩师,更是王夫的恩师  大不列颠之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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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理想化的青年人,恐怕再没有谁比罗伯特·皮尔更明白该如何与他们打交道了。

    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皮尔的履历都实在太硬了。

    阿尔伯特这个大学生或许很难明白他没实际接触过的事,因此很难在政治实务上对政治圈子里的大佬们产生多麽大的敬畏。

    正如他尊敬亚瑟的起因,仅仅是由于亚瑟过硬的学术素养,以及他在哥廷根大学任教时留下的那些讲义。

    而皮尔呢?

    皮尔虽然没当过教授,但他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刚刚被选为了格拉斯哥大学的校长。

    当然了,或许有人会说,皮尔能当校长主要是由于政治影响。

    可是即便抛去这件事不看,当年皮尔在牛津大学念书的时候,可是拿着全额的「威斯敏斯特奖学金」进的牛津大学基督教堂学院。

    要知道,每年获得「威斯敏斯特奖学金」的新生不过1到3人,并且该奖学金的获得者还必须是古典文学与逻辑修辞方面的佼佼者。

    而在19世纪英国大众的普遍认知中,「威斯敏斯特奖学金」不仅是荣誉的象徵,而且还约等于未来成为内阁大臣的资格证。

    而要获得这项奖学金,是需要经过极为苛刻的遴选的。因此,与同时代的许多政治贵族不同,皮尔是真的靠考试进的牛津,而不是凭藉血统或者他父亲老皮尔爵士的裙带关系。

    更能证明皮尔学术含金量的一点,则在于他是牛津大学设立古典文学等级学位制度以来,校史上首位一等古典文学荣誉学位的获得者。

    皮尔青年时期的优秀表现自然也引起了牛津校方的高度关注,甚至于早在皮尔尚未毕业的时候,就有人私下写信给皮尔的父亲,预言他的儿子将来必定会成为首相。

    而皮尔作为牛津教育制度的「拳头产品」,牛津基督教堂学院的一等荣誉毕业生,其本人对于牛津大学而言,自然也极具象徵性。因此,自皮尔1808年毕业步入政坛开始,牛津校友们便不遗馀力的在各个方面给予这位未来之星最大支持。

    1817年,皮尔将选区变更至牛津大学,并在这个荣耀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多年。

    倘若不是《天主教改革法案》令牛津校友们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说不准皮尔可以继续把持这个席位二三十年。

    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罗伯特·皮尔的履历几乎是所有热血青年最理想的模板。

    阿尔伯特当然明白,这样的路有多难。

    他自己也在波恩大学的课堂上费尽心力,仅仅为了在《罗马法基础》中获得教授的首肯,就已经花了足足两个月的时间。而皮尔却可以轻松自如在牛津大学古典文学与修辞学的双重考核下,考出校史第一。

    更何况,皮尔在牛津得威斯敏斯特奖学金丶拿一等学位丶当选议员丶成为内阁大臣,全都是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完成的。而这位年轻的萨克森-科堡-哥达亲王,如今正好十八岁。

    不过阿尔伯特倒也不必为了赶不上皮尔而灰心,毕竟还有身边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替他垫背。

    今年27岁的亚瑟爵士,16岁入读伦敦大学,19岁毕业进入苏格兰场,20岁擢升格林威治警督,21岁提拔至两区执行警司,原本也是火箭式升迁的代表人物。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颗子弹的后坐力太大了,往后的六年里,他一路颠沛流离,如今好不容易才重回伦敦,坐上了警务专员委员会秘书长的椅子。

    可即便是这麽想,亚瑟爵士所走过的路,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麽简单。

    毕竟这位伦敦大学优秀教育的产物,在缺乏校友资源的情况下走到今天,其实也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阿尔伯特一路沉浸在关于皮尔与亚瑟的对比中,脚步下意识地跟着亚瑟攀上剧院二楼的包厢,直到踩上那层嵌着深红地毯的木质楼板时,他才微微一怔,意识到他们已走进一个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的空间。

    剧院内灯光昏暗,四下还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与锯屑味,座椅上覆盖着防尘帷布,靠背上别着尚未摘除的编号纸牌。

    一条条天鹅绒帷幔尚未挂稳,有些甚至还斜斜地搭在椅背上,一看就是刚装到一半。就连包厢里的镜框上都还贴着画匠的签名纸,墙角到处都堆着尚未打开的木箱子。

    阿尔伯特回头望了亚瑟一眼,看起来十分不解。

    「这……亚瑟爵士,这座剧院还没开业吧?」他终于开口问道:「今晚是……排练?」

    亚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抬起手杖向下方的舞台点了点。

    包厢栏杆外的舞台下,十几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乐手已经入席,定音鼓在调整位置,小提琴组正在调音,铜管组一字排开。那名身形削瘦丶发型凌乱的指挥正低头翻着谱子,嘴里咕哝着什麽,似乎是在与旁边的竖琴手确认某个音符的节奏划分。

    「是排练。」亚瑟轻声说道:「但不是一般的排练。」

    他转过头,看向阿尔伯特的眼睛:「殿下,我记得你喜欢研究音乐?」

    阿尔伯特谦虚道:「算是爱好者,但是和您相比,肯定是差远了。今天是……」

    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指挥手中的指挥棒猛地一挥。

    下一瞬,音乐响起。

    不是随便的音乐,而是那种一出声就像要将屋顶掀开的铜管序曲。

    鼓点并不急促,却有种战马齐头并进的辉煌节奏。低音提琴托出沉稳的基础,像是历史沉积的回音。而在那之上,号角一声拔起,如同礼炮拉响,穿过伦敦上空的暮霭,直击人心。再然后,小号与圆号错落入场,双簧管像刺绣一般缀进其中,又不抢主旋律的风头。

    阿尔伯特的瞳孔微缩,禁不住挺直了腰杆,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舞台。

    他猛地转头望向亚瑟,脸上的震撼已无需言语:「亚瑟爵士,这是?」

    亚瑟见状,微微一笑,他靠在栏杆扶手上,摘下帽子微微俯身道:「殿下,这是你我共同谱写的曲子,请您万万不能忘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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