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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宴会的气氛在拍卖环节被推向虚伪的高潮。鎏金的拍卖台上,一件件珍品以惊人的价格成交,每一次落槌都伴随着矜持的掌声和算计的目光。

    苏境奎代表苏氏家族,以无可指摘的价格拍下了一尊据说是某失落文明遗存的古佛头。整个过程他面无表情,如同完成一项枯燥的公务。樊艳杀安静地坐在他身侧,目光落在拍卖图录的末页——那盏他在手工艺品店见过的琉璃灯。起拍价低得可怜,像个误入盛宴的灰姑娘。

    当那盏灯被捧上台时,苏境奎捻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很细微的动作,若非樊艳杀一直分神留意,几乎无法察觉。

    “喜欢?”苏境奎忽然侧头,声音压得很低,混在拍卖师煽情的介绍裏。

    樊艳杀垂下眼睫,模糊地应了一声。

    苏境奎没再说话,却在拍卖师报出起拍价后,第一次,为了这件与大局无关的物件,举起了号牌。有人跟着加价,似乎也想将这独特的残破之美收入囊中。苏境奎面不改色,再次加价,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最终,槌落。

    侍者将包装好的灯盒送来。苏境奎看也没看,示意递给樊艳杀。

    “拿着。”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下属处理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樊艳杀接过灯盒,指尖隔着包装,触到裏面琉璃碎片的冰凉轮廓。他抬眼看向苏境奎,对方已转回头,侧脸线条在变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这细微的插曲,没能逃过陈专员的眼睛。他端着酒杯过来,脸上挂着洞悉一切的笑容:“没想到苏顾问对这类……易碎品也有兴趣。”目光在樊艳杀和灯盒之间逡巡,意有所指。

    苏境奎神色不变,灰蓝色的眼眸迎上他的视线:“慈善而已,陈专员想多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骚动。

    并非喧哗,而是一种空气骤然被抽紧的凝滞感。原本流淌的音乐似乎都慢了半拍。

    一股沉缓、厚重、带着无上威压的信息素,如同涨潮的海水,无声无息却又无可阻挡地漫溢进来,瞬间压过了场內所有纷杂的气息。

    是帝国沉香。

    没有威士忌的侵略前调,只有那古老沉香木极致醇厚的底蕴,带着岁月沉淀的权威与不容置疑的力量,缓缓笼罩了整个空间。喧嚣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交谈声、笑声、酒杯碰撞声,都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或敬畏,或忌惮,或好奇,齐刷刷地投向入口。

    阎狂来了。

    他没有穿礼服,依旧是一身熨帖的深灰色立领西装,外面随意罩着同色系的长款大衣,仿佛只是路过。指间的赤金戒指在辉煌灯火下,折射出冷硬內敛的光泽。他步伐沉稳,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主宾区那个一直空着的、最中央的位置。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开道路。无人敢上前搭话,只有无声的注目礼。

    他甚至没有看樊艳杀和苏境奎这边一眼,仿佛他们与厅內其他任何人并无不同。他走到主位坐下,立刻有元老院的重要人物堆着笑容上前寒暄。阎狂微微颔首,回应简短,深榛褐色的瞳孔裏没有任何波澜,像两口吞没一切光线的深井。

    他的到来,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却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瞬间改变了整个宴会的力量场。所有的暗流、算计、试探,在这绝对的、无形的威压之下,都暂时蛰伏起来。

    陈专员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随即变得更加热切,转身就向主宾区凑去,试图在阎狂面前露个脸。

    苏境奎看着阎狂的方向,灰蓝色的眼眸深处是全然的冷静与评估。他低声对樊艳杀道:“看来,正戏才刚要开始。”

    樊艳杀抱着那盏冰冷的琉璃灯,感觉后颈的腺体在那股磅礴的沉香信息素笼罩下,微微发烫。他知道,阎狂的出现,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苏境奎,甚至不是为了这场宴会本身。他是来镇场的。如同定海神针,插入这波涛暗涌的海洋,宣告谁才是这片水域真正的主宰。

    他不需要说话,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强的语言。

    樊艳杀抬起眼,望向那个被众人环绕,却仿佛置身于无形屏障之中的男人。阎狂正端起酒杯,与身旁的一位元老轻轻一碰,侧脸在灯光下轮廓分明,那道旧疤如同神秘的图腾。

    两人之间隔着一整个喧嚣而虚伪的大厅,目光并无交集。

    但樊艳杀知道,有一根无形的线,始终攥在阎狂手裏。他在这边与苏境奎虚与委蛇,在暗流中周旋,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那双深榛褐色眼睛的审视。

    他轻轻吸了口气,空气中那缕血色山茶的信息素,在帝国沉香的绝对笼罩下,变得愈发幽微,如同在庞大山影下顽强存活的、带着毒刺的藤蔓。

    神祇临筵,无声,却已让万籁俱寂,让百鬼噤声。

    真正的风暴,或许就在这极致的平静之下,悄然酝酿。而他和苏境奎,不过是这巨大棋盘上,两颗被无形之手拨动的位置关键的棋子。

    阎狂的到来,像在喧嚣的油锅裏泼进一瓢冷水。表面平静,內裏却炸开了更激烈的反应。

    原本围绕在苏境奎和樊艳杀身边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目光,此刻大多转向了主宾区。人们揣测着阎狂此行的深意,计算着如何在这位真正的掌权者面前留下印象,或是至少不引起他的注意。

    樊艳杀感到一丝喘息的空间。他抱着那盏琉璃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包装纸。苏境奎站在他身侧,雪松信息素依旧维持着冰冷的屏障,但樊艳杀能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也有大半投向了主宾区那个方向。

    “星辉基金会的理事长,刚才和陈专员一起过去了。”苏境奎忽然低声说,声音平稳,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樊艳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那位笑容可掬的理事长,正弓着腰,满脸堆笑地在阎狂面前说着什麽。阎狂只是听着,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陈专员站在一旁,姿态恭敬,眼神却闪烁不定。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想表忠心了。”樊艳杀轻声道,语气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苏境奎侧头看了他一眼,灰蓝色的眼眸裏闪过一丝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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