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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季柏青挂断电话,他站在客厅,许多情绪起伏着。
昨晚祝与淮睡着之后,季柏青一只手枕着脸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尽管季柏青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对接到这通电话丝毫不感到惊讶,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忧心。
他猜到了祝与淮会主动交代,但他预估的是明早,毛发检测结果出来的时间。
季柏青开车过去,纪检在八楼。
纪检的人查看过季柏青签的保密协议,确保他参与案子符合流程。
他们问了季柏青很多问题,季柏青一一做了回答。
笔录都对得上,就连最刁钻的问题,祝与淮最后怎麽处理的,答案都一致。
纪检的人对着季柏青,说:“事情还在进一步地调查,谢谢你的配合。”
“方便问一下,祝与淮现在在哪吗?”
他们看看季柏青,说:“他被我们带去禁闭室了。”
季柏青问:“我不用吗?”
“你没有被下药,你的手机我们也检查过,不存在泄密,所以不需要。”
季柏青若有所思地点头,刑侦在九楼,他顺着楼梯走上去。
岑科看见祝与淮被纪检的人带走,陆连旅又一直在办公室裏打电话没出来,这会看见季柏青,再加上早上去医院的事。
他几步奔过来,小心地问:“季老师,你昨天和我淮在一起,是发生什麽事了?”
具体的情况,祝与淮没和岑科说,所以季柏青也不会多嘴。
“再等等,明天就知道了。”季柏青问,“陆大呢?”
岑科指指紧关的房门:“在裏面,好几个小时了都没出来。”
“好,我过去等着。”季柏青坐在陆连旅门口的椅子上,俯着身,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搁在腿上担着。
过了会,陆连旅打开门,季柏青听见声响,连忙站了起来。
陆连旅看了季柏青一眼,不意外,他朝着季柏青点点头,当做打招呼。
他对着岑科喊:“人呢?都哪去了?都给我叫过来。”
岑科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一分钟,整个办公室的人都集合在一起。
陆连旅说:“今天纪检的人把祝与淮带走了,大家放心,不是因为任何的原则问题。只是昨晚在出任务时候,被人下药,身体不适,今天去只是说明情况。”
大家左右纷纷对望,露出讶异的神情。
岑科站在最前面,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去看季柏青,试着确认这条消息的真伪。
季柏青微微眨了下眼,表示是真的。
岑科咬着后槽牙,脏话脱口而出:“谁下的药,老子抓到,废了他。”
陆连旅面容坚毅,眼神篤定,说:“检测的结果明天出来,但我相信不会有什麽事。我今晚过去等,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岑科第一个站出来:“我去,那是我兄弟。”
祝与淮平时为人好,工作上又肯吃苦,不推事,大家纷纷站出来:“我也去。”
“我也!”
陆连旅朝向岑科:“你去给大家点些吃的喝的,找我报账。”
岑科说:“好。”
陆连旅带着办公室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像是要去打仗。
岑科有事想问季柏青,特意坐了他的车。
他踌躇地瞟了瞟季柏青,又把视线收了回来。
岑科看的太过明显,季柏青双手握着方向盘,轻踩油门,在限制的最高速度驾驶着,问:“怎麽了?”
岑科心裏有些打怵,他说:“我淮今天在医院都没说。”
季柏青说:“他做事有分寸,没讲,是怕你跟着担心。信他,会没事的。”
岑科有些自责地朝着空气挥了两拳:“那些人渣。”
纪检的禁闭室在郊区一所两层洋房裏,他们把车停在外面,人或走或坐,或站或蹲。
岑科在车裏坐不住,蹲在马路边,随意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季柏青一个人待在车裏,手裏夹着烟,亮着猩红光点。
他自责自己没多留几个心眼,没保护好祝与淮,明知江云涛是恶人,但还是让对方有机可乘。
他手裏的烟灰一截一截颓丧地断落。
他认识祝与淮十五年,占据人生一半的岁月,但真正交谈,却是最近。
年少时,祝与淮是他的一个梦,是他往上攀爬的动力,也是他在学业与打工之间片刻喘息的慰藉。
后来,爷爷去世,生活的重担压得他不敢言明。他只敢默默地很远地看着,捡拾祝与淮的片刻信息。
等到终于可以自己选了,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好了,却又已经过了这麽多年。
他想起语文课本裏刻舟求剑的楚人,明明剑早已落下,船随着河水流动,但是他固执地以为剑掉落的位置还是船上划痕的地方。
季柏青觉得自己和楚人并无任何区別,在面对祝与淮这件事上,总有十足的耐心和天真的愚钝。
他对祝与淮的了解,永远都不够,也永远都欠缺。
季柏青一夜无眠,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祝与淮也一宿没合眼,他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桌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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