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彻夜难眠
祝与淮和岑科坐在候诊区,季柏青拿着单子去交钱。
岑科撞撞祝与淮的肩膀,滴溜着眼睛问:“你有什麽把柄在季老师手上?”
也不怪岑科多想,单位每年组织体检,祝与淮一次也没去过,这次季柏青说来医院,祝与淮乖乖就来了。
祝与淮没讲原因,双手拄着椅子,眼睛朝着季柏青的背影看过去,简短地说:“你后面就知道了。”
“还挺神秘。”岑科故作委屈地说,“哎,再也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祝与淮对直男的臭把戏万分嫌弃,无语地笑了,火上浇油道:“认清现实吧,你就没是过。”
岑科双手捂着胸口:“啊,我的心。”
祝与淮接道:“我给你串起来。”
“残忍。”
季柏青刚好拿着检查的单子过来,听见了,问:“什麽残忍?”
祝与淮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说他想吃烤鸡心,我让他別吃了,不健康。”
季柏青不给他们两兄弟断案,笑笑:“走吧,先检查。”
检查的项目很多,血液检测和心肌三项都要抽血。
祝与淮坐在抽血的小窗口前,把衣服卷起来,胳膊伸过去。
季柏青站在他旁边,针头快要扎进祝与淮的血管时,他的手放到了祝与淮的后脑勺上。
祝与淮抬起头看向季柏青,无声地询问,怎麽了?
季柏青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其它的检查,祝与淮为了避免季柏青担心,一一去做了。
检测结果可以在手机上查看,全部弄完,他们兵分两路。
祝与淮和岑科回市局,季柏青则要去酒吧附近的停车场取车。
祝与淮还记挂着季柏青的眼睛,他用手点了点自己的眼尾:“有不舒服吗?”
筹码轻,昨晚只是轻轻地刮擦到一下,季柏青说:“没事。”
等季柏青一走,岑科在旁边鹦鹉学舌,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有不舒服吗?”
祝与淮干脆利落地抬手,搂过岑科的脖子,紧紧夹住了,用力按着往下压:“再说。”
岑科连忙投降:“我错了,错了。”
祝与淮作势放开了岑科,岑科拉了下自己的衣服,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你俩……”
“什麽?”
岑科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换了个话题:“让你哪天陪我去吃烤鸡心。”
“行。”
——市局大楼。
岑科才踏进办公室的门,大张旗鼓地说:“我淮回来了!”
祝与淮从后面捶他一拳,岑科笑着躲开了,大家纷纷围过来,问情况。
“没啥事,好着的。”祝与淮笑着说,“陆大,我有事要和你说。”
他们俩进了会议室,祝与淮把门关上,他简单地说了昨天晚上被下药的情况,然后把手机倒转递过去。
陆连旅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血液检测单:阴性。
祝与淮接着说:“我刚才去医院做了检测,毛发的结果明天才能出。血液的检测结果因为不是事发就做的,只能是参考。”
陆连旅的眉头蹙起来,他和祝与淮都明白如果毛发的结果不好意味着什麽。
陆连旅没对祝与淮说宽慰的话,他起身给祝与淮倒了杯茶,说:“不着急,我来处理。”
陆连旅在办公室打了一圈电话,刚开始还能心平气和,后来在电话裏忍不住和对方激烈地对骂:“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停他的职,我明天就来你办公室坐着,每天都来。”
“你他妈说的是不是人话,你做不了主,要你做什麽主,我要你如实反应!”
“你管不了,那你坐这个位置做什麽,吃闲饭啊。”
陆连旅打完电话,气得把电话丢在桌子上,骂道:“一群废物。”
祝与淮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所有的一切和他预料的相差无几。但对于陆连旅,他是真心地谢谢。
陆连旅摆摆手:“不说这些。”
陆连旅前脚打完电话,纪检后脚就来了解情况。
祝与淮的心空茫茫的,就算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在未知面前,还是止不住地吊着一颗心。
他不敢想象昨晚被下药的人是季柏青,会怎麽样。
他沉闷地从胸腔中嘆出一口气,关于自己,关于季柏青,关于未来,迷茫和疲惫窸窣地从骨子裏往身上爬。
询问室裏灯火通明,祝与淮穿着便装坐在桌子一边,纪检的人穿着警服坐在他的对面。他们问了祝与淮许多问题,事情的经过、同行的人。
他们在本子上记录着,和祝与淮说:“我们需要找季柏青了解一些情况。”
祝与淮交握在一起的手用力握紧,不愿意但也只能说:“好。”
城市的另一边,季柏青在洗澡,他洗过一个澡出来,看到手机上有陌生来电,回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人做了自我介绍,并客气地说了情况,问季柏青,今天是否有空?
季柏青说:“我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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