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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119章 管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姜丹铅环顾四周，门外闪烁着鲜红的警报灯，渲染出几分危险气息。“会不会就像刚才我们看到的一幕。这裏的工程出现了无法挽回的危险被关闭，你父亲之后被调任到了可可托海。他是在这儿认识了铂尔。”
“我真是打脑壳儿……”杜若凡忍不住冒出句方言，头疼地捂住脑袋。“姜铂尔和姜铜源为什麽会从这儿冒出来？！”
姜丹铅莫名其妙的：“这还用问吗？两个伴驾同时出现参与进这种奇奇怪怪的事件裏，那肯定跟王母或王公有关啊。”
“对，有道理。”杜若凡刚点了点头，忽然又抓狂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姜铂尔先不谈，你不觉得姜铜源的行为很割裂吗？他们如果先是在这儿追查什麽事情，姜铜源为什麽会又跑回昆仑去闯死林，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麽！”
他的思绪久违地又开始杂乱如麻，抓了抓头发，猛地想起什麽，“等等，银姣呢？！”
姜丹铅摊手、摇头，杜若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的孪生姐妹怎麽又不见了！？”
姜丹铅倒是不急，探头看了看外面，大小不明的地下工事此时似乎再没有旁人了。他缩回来道：“我担心她可能跟我们离得很远。但声音似乎可以传递。”他指指桌上的仪器，“你会用发报机吗？”
杜若凡坐到桌边看了看，心裏有些没底：“大概能操作，我试试。你确定银姣能听到吗？”
姜丹铅凑过去试着转了转旋钮，“先不要发信息，调到最高频不间断地发。如果真的能传达过去的话，她会感到有一个不舒服的声音一直存在，然后就会仔细听了。我们懂摩斯电码。”
杜若凡试着摆弄了下，无论在当时那个年代还是现在会用电报机的人都少之又少，上面的按键其实并不复杂。他调到设备的最高频段试着发信，“我只会数字对应的摩斯电码，你得给我转译成字母。”
“不用。”姜丹铅的手指在他旁边的桌面上敲了敲，“短长短长，意思是安全。”
又变成单方面联络，两人不放心，连着发了好几遍才停下来。姜丹铅在身后堵着耳朵，杜若凡忍不住说：“如果这能听见的话，生活中你们能识別到的噪音也太多了。”
姜丹铅愣了下，随后笑笑说：“没关系。伴驾五感的灵敏度可以调节，危险的时候才会用到这种程度。”
杜若凡还是忍不住道：“我担心银姣可能跟我们在一个大相径庭的地方。比如，她是怎麽得出方位提示的，总之这裏不像会有。”
“先看看。”姜丹铅说着再次瞥向电报机，一见他那眼神，杜若凡便知道他琢磨着能不能带走这台大玩意儿。他拽着姜丹铅后衣襟把人提溜过来：“搞不清现在什麽情况，还是不要乱移动这些物件了。”
姜丹铅点点头，两人没发现什麽新线索，暂时从门后撤出来。地下建筑密不透风，全部由水泥搭建，稍有一点点声响就能荡起层层回音。姜丹铅四处看了看，说：“既然人是从裏面跑出来的，我们就逆着人流走吧。”
再往深处除了上锁铁门，就只有两台轿梯通往更深处。轿梯像是矿井中会用到的，四周搭了实木柱加固，一侧空隙很大，往下看漆黑一片、荡荡悠悠。姜丹铅探头看了几眼空隙，试着去拉操纵杆：“我知道了，铂尔可能从缝隙跳下去了。”
甫一启动轿梯便发出刺耳的机械运作声，这麽大的声响确实可能让杜维国折回来，甚至引起其他撤离人员的注意。如果知道深浅，姜铂尔可能是从空隙之间跳下去的。两人坐上轿梯下降，很快就降到底，大概只有三层楼左右的高度。这一层伸手不见五指，所有才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错觉。
杜若凡打开手电筒照向四周，只看那些墙壁、管道和漆刷的标语，和上一层別无二致。但这一层没有任何照明设备开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又来到了一个新的时间节点上。两人自轿梯下来，他不敢贸然上前，边打光照看着周围边说：“应该是错层电梯，这裏未必就到底了。”
尽管展现在眼前的空间不大，这栋地下建筑却给人一种迷宫般的复杂感。两人往裏走着，迷宫般的观感也逐渐加深。两层建筑充斥着无序感，走向、布局都大不一样，就好似一栋楼房的上下两侧隔断设计几乎没什麽对应的地方，这对现代人来说会本能地感到怪异。杜若凡试着在脑中把两层的布局还原拼接起来，眉毛拧得都打弯了。
想得深了，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姜丹铅没停，顺着光线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说：“我觉得这一层跟刚才不是一个场景。”
“什麽？”杜若凡还没回神，一下子没听懂。话音刚落，姜丹铅一脚飞踢，竟然将墙根的一条细管线硬生生踹断了！
他指指断开变形的开口示意杜若凡看，那根金属管道变形严重，锈蚀几乎将管子整个包了起来，已经完全糟了。
“我明白了，如果上一层是刚刚撤离，这一层就像是无人维护荒废许久，管线都报废了。”杜若凡蹲下来，并起二指摸了摸那根管线。以他的工作经验来看，这种管道是用来小排量运输排送气体的，有可能是地下建筑的换气设施。理论上来说这些管线一定有一端会通向地面，另一端的情况，暂时还不好说。
他刚想转头告诉姜丹铅，驀地发现举在半空中的手掌起了些微妙的变形，好像夏天即将中暑晕倒前的视线一般。他愣了下，猛地站起来，下意识地要去捂姜丹铅口鼻：“有毒！”
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变形顿时又消失了。不对，不是视线恍惚，管道断口有些近乎无色透明的气体冒出来了！他扑回管道口脱下外套去裹断口，姜丹铅反应过来，和他一起去封住断口。两人用袖子将开口塞住，刚堵严实，姜丹铅倏地扭头，看向两人之间，眯起眼睛——
撂在一旁的手电筒散射出光线，一团视线几乎难以察觉的气体在两人中间游动着。那团气体没有向外扩散，而是结成团类似泡泡般的状态飘荡起来。定睛细看，气团仿佛完全融入了空气，稍一放松，它便模模糊糊地又出现了，形成某种极细小的波动。
他的身体比思绪更快意识到：这些正在漂浮的小团是一群比发丝还要细的东西聚集在一块游动形成的，这不是气体，是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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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119章 管道 其脉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