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朱顏见他这副模样,愣了下,朝他拱手施礼:“下官见过摄政王。”
谢怀枭身上的戾气太重,是朱顏从未见过的,他的面色不由都变了,噙着几分担忧在看向了文初。
文初在朝中的境遇朝臣们没有不知晓的,朱顏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一刻谢怀枭明显是冲着文初来的,并且来者不善。
文初细白的指尖紧紧捏着《史籍》,看了一眼朱顏:“你退下吧。”
他与谢怀枭之间的事情,不想牵扯到无辜之人。
朱顏含着忧色看了一眼文初,垂眸施礼道:“微臣告退。”
言毕,他转过身,方要提步离开,谢怀枭幽的冷嗓音响起:“站住。”
朱顏回身看向他:“摄政王可有何吩咐?”
谢怀枭目光一直盯着文初:“如此的晚了,你来皇上的寝宫做什麽?”
朱顏看了文初一眼,正斟酌要如何回答时,文初说道:“是朕宣他进宫的。”
“宣他进宫又是何事?”谢怀枭像一尊幽灵立在原地,好似除了呼吸,他纹丝不动。
文初不想连累朱顏,但谢怀枭的问题却咄咄逼人,势必要文初一个所以然来。
“微臣是给皇上送《史籍》来的。“朱顏温润不失恭敬的说道:“前几日微臣在文德殿看到皇上正在看《史籍》,便想起家中还有一套大周开国的老版《史籍》便给皇上送来了。”
谢怀枭转眸看向朱顏,眼波轻转,打量起他。
眼前之人身量欣长,白净温润,相貌可算出众,如此晚的时间,二人居然独处一室。
哼!到底要做什麽,已经不用想了。
谢怀枭眼底的血色更浓。
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着体內好似数以万计的蚂蚁,疯狂的啃噬着痛楚。一步一步逼向文初,双目泛着猩红的讥笑:“贱人,真是死性不改,趁着本王大婚,没有时间管理你,就在宫中与朝中官员私会,做茍且之事。”
“你不要污蔑朕与朱卿的清白。”文初被气的捏着《史籍》的手都在细细发颤,鄙弃他道:“心中肮脏的人,看什麽也都是肮脏的。”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文初也再也无法隐忍,无法去顾忌朱顏的安全,他将手中的《史籍》翻到记载谢怀枭父亲的那一夜,给他看。
“这裏记载着你父亲枭瑾夜的事情,他的死与朕的父亲无关,是他咎由自取,即便他要狠心的杀了昔日好友,朕的父亲,可朕的父亲也从未要杀他。”
一旁朱顏已经被这一惊天秘密惊的错愕住。
谢怀枭接过文初递给的他的《史籍》,垂下眼眸,然后……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泛黄的书页“撕啦”一声扯坏。
他居然当着文初的面,毁了唯一可以证明文初父亲清白的《史籍》。
文初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史籍》。焦急愤怒的扑上前,要去将《史籍》抢过来。
可文初的力气微乎其微,一把被谢怀枭推开,谢怀枭的力气很大,文初被他这一把推的站立不稳,向后仰倒了下去,后脑直接磕到桌角,本能的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后脑重磕后,破出一道口子,文初被痛的瘫倒在地上,无力起身。
见此一幕,朱顏忙过来搀扶文初,检查他后脑的伤口。
同时对谢怀枭对文初的粗鲁行为气愤不已,他对谢怀枭道:“摄政王,皇上身体病弱,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前些时日文初被迫取血为白容治病的事情,朱顏也有耳闻,清楚文初身体不好谢怀枭应该功不可没,更是知道这些年来谢怀枭没少欺负文初。
可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一回事。
但凡是个正义的男人,都有着他的血气方刚,见不得被欺凌。
朱顏也不外,他拿出帕子按在文初后脑正在泌出的伤口上,又对谢怀枭道:“文氏皇族从未有过见不得人的污点,皇上这些年更未做过什麽错事,《史籍》一事,也断不会有假,所以微臣……啊……”
朱顏被谢怀枭一拳击的倒飞出去。
这一刻的谢怀枭眼中心中只有朱顏与文初的暧昧不清。
篤定二人关系一定不洁。
至于《史籍》一事,他丝毫都听不进去,更准确的说,他根本就不会相信。
文初渐渐缓了过来,他望着地上被撕的粉碎的《史籍》,心如死灰,清楚这些年谢怀枭在王氏怨毒的熏染下,对文家的恨意已经变成参天大树,根深蒂固,不是单凭一本《史籍》就可以为文家洗清冤情的。
“无药可救!”文初不想与疯魔般的男人丝毫交集,他踉跄起身后,向着被打的摔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朱顏走去。
孰料,谢怀枭从文初身后一把扯过他的三千青丝,向着內间拖拽。
后脑的头皮好似要被生生撕裂一般,文初被疼的直抽气,两只手本能的去护着头皮,痛苦的对男人喊道:“松手啊,你快松手啊,你真是疯了吧。”
“放开皇上。”宴商舟冲了进来,挥起拳头就冲着谢怀枭砸来。
与此同时,一群暗卫也跟着他奔了进来,瞬间与宴商舟打斗在了一起。
谢怀枭脸上绽开一抹森寒的冷笑:“又来了一个。”言毕,扯着文初头发的力道又加重了,文初被疼的再次破出一道惨叫来。
宴商舟心疼的心都在滴血,拼了命想打开围攻的他的一群暗卫们,要去救文初。
暗卫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个个武技高强,招招又都是狠手,宴商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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