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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68.已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麽安心了。
“哐——!!!”
手中拿着一袋静心草的李太医前脚刚踏进养心殿,后脚边听见有什麽东西撞击墙面的声音。
他以为是屠北战又出什麽事情了,连忙提着宽大的衣袍就要跑进书房內。
手中攥着的静心草布袋时不时跟随动作晃荡几下儿,李太医立足在书房门前踌躇不决。
进?裏面一片未知。
不进?太过于不负责任。
...
一咬牙一跺脚,李太医终究打算硬着头皮进去一探究竟。
提着衣摆没等进去,只听一道似野兽嘶吼的声线自书房內荡漾。
“不管是谁...都——都別进来。”
那是屠北战的声音。
仿佛正在经歷无边的磨难苦楚,他说这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说话间时不时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如濒临死亡却又不甘挣扎的野兽,听起来令人有些心疼。
也罢,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在你浑身都是伤口的情况下,又雪上加霜地服下母蛊,承受他人两倍的疼痛,是怎样的结果。
屠北战有罪,但从今天开始,他便要无时无刻地承受慕时曾经两倍的疼痛,茍延残喘在这个世间。
为什麽说茍延残喘呢?
因为这种疼痛,没有人能支撑得住。
慕时之所以能恢复得这麽好,都要归功于盘踞在他心头的那只子蛊。
那只子蛊感受到宿主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十分贪婪地向母蛊诉求,而母蛊则心疼自己的孩童,便将子蛊所承受的疼痛都转移到自己和自己的宿主身上,并贡献出自己所吸食的心头血精华给予子蛊,用来恢复。
没错,母蛊也是承受着疼痛的,与宿主唯一的差別在于——
它不会死。
“哗啦——”
书房內的屠北战似乎又将什麽东西扫了下去。
没等前面的声线彻底消散,后面的噪音便争先恐后地响起。
“哐——!!!”
又是一声闷声,听起来像是...骨骼撞上了坚硬的墙面。
李太医毕竟是毫无战斗力的文人,听到不明声音,定会害怕。
他不禁向后退了退。
“呃...”
书房內再度传来屠北战的呻吟,孤寂又惹人心疼。
李太医想了想,最终斗胆,鼓起勇气冲着裏面儿唤了一声,“冥王,老臣前来为冥王医治——”
“滚!!!”
没等话音落下,便被书房內响起的一声怒喝打断。
此刻的屠北战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就连这一声驱逐,都没有气力支撑,说的软绵绵的。
但他的威严,依旧不容许任何人忤逆
低头看着在自己脚前安静铺开的奏折,李太医嘆了口气。
他自然是知道,他不是第一个前来寻找冥王的人。
冥王每日政务繁忙,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都要经过他处理。
他性格多疑,而北冥官员却大都贪污腐败,如此一来,自然是更不会相信任何人。
所以,迄今为止,无论什麽事情,最后一关都要在他这裏过,而官员们也逐渐养成了依赖性,老老少少的大小事情都要找冥王前来过问。
冥王虽是杀人如麻,这些年来却只杀奸恶腐败之人,口头上说让这个陪葬让那个陪葬,到头来却从未实践。
不过是由于他的威慑力太大,所以说出威胁的话语时,官员们会下意识害怕,觉得他真的会这样做而已。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王,北冥的经济才条件大幅度提高,人民安居乐业,祖国山河壮丽。
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屠北战大得惊人的改变。
从最开始眸中有光的少年,到现在孤身一人的摄政王。
说起来,屠北战今年不过二十有四,但却承受了如此之多,从某一种方面想来,属实让人心疼。
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子,富贵人家在玩乐,贫苦人家在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并非承受所有国务,狠戾得让人心惊胆战。
“唉。”
李太医嘆了口气。
抬眼偷偷地望向房內,只见地毯上铺满奏折与碎裂的物什。
俨然是已经疼得不受控制。
这声驱逐,也是怕会误伤到他人。
李太医想了想,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再度出现在书房门前。
这次,他的手中多了一个箱身为银的医药箱。
李太医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
用脚为自己清理出一条路,他来到屠北战面前,将手中的箱子放在一边儿。
垂眼,只见屠北战坐在地上,手上带着镣铐,如家畜般拴在一旁的柜子上。
额头上的鲜血不住滴落,配合满身散落的绷带,看起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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