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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阿挽,是伤口疼了吗?”
“伤口不疼。”谢音挽轻轻摇头,在付知晓松了口气时,又慢悠悠地补充:“就是心裏疼得很。”
“难道是伤到胸口了?”付知晓顿时慌了神,伸手就要检查。
谢音挽被她逗得笑出声来,这一笑牵动了背后的伤,疼得她眼角沁出泪花。
小猎户着实是可爱得紧,可爱到她竟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胸口没有伤到,晓晓先帮我换药吧。”
付知晓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稳,轻轻掀开衣衫检查伤口。见伤势没有恶化,她刚松了口气,正要撒药粉,就听见谢音挽轻飘飘地开口:
“昨日有人向我求婚,我应下了。”
什麽?
求婚?
“啪嗒——”
付知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下子呆愣住了,药瓶从付晓知晓手中滑落,药粉撒了一地。
她脑子裏嗡嗡作响。
还答应了?
她机械地捡起药瓶,紧紧握着瓶子,直握得手心发疼。
“那……恭喜谢小姐了。”她不知要作何反应,只呆愣愣挤出一抹笑来,这恭喜的声音干涩得更像是从喉咙裏挤出来似的。
“先莫急着恭喜。”谢音挽幽幽嘆气,“那人求完婚就忘了,现在怕是要不认账了。”
付知晓眼睛一亮,又赶紧板起脸来:“这样言而无信的人,不嫁也罢!”
她一边义正辞严地说着,手裏攥得紧紧的药瓶也被无意识地松开,继续小心翼翼地给谢音挽上药。
谢音挽感受着背上轻柔的动作,故意拖长了语调:“当真?可我都应下了……”
“自然是真的!”付知晓用力点头,想起她看不见,又重重“嗯”了一声。
谢音挽经商多年,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此刻听着小猎户这般认真的声音,她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背脊都微微发颤。
付知晓却以为她在伤心哭泣,顿时慌了手脚:“你別难过……阿挽这样好,想找什麽样的人家找不到?何必为那等言而无信之人伤神。”
话音未落,谢音挽突然翻身坐起,惊得付知晓连忙伸手去扶。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谢音挽垂眸轻嘆,“看来晓晓昨夜说的那些话,果然都是醉话。”
付知晓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我昨夜说了什麽?”
谢音挽抬起那双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望过来:“昨夜有人醉醺醺地闯进来,拉着我的衣袖不肯松手,说什麽非要娶我不可,要一辈子对我好,还要帮我打理铺子……”
每说一句,付知晓的脸就红一分。
所以……那个求婚的人竟是她自己?
她醉酒后竟敢对谢小姐这般放肆!
谢音挽见她神色慌乱,故意轻嘆:“看来晓晓果然是不认了。”
“不是的!”付知晓急忙否认,转念却又怔住。
她这般冒犯,谢小姐非但不怪罪,反而答应了她的求亲?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梦。
狂喜之后,理智渐渐回笼。
付知晓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看向谢音挽:“我认的。只是……”
付知晓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昨夜我醉得糊涂,这般私定终身实在不合礼数。婚姻大事,总要……总要正式请媒人上门,得令堂首肯才好……”
她越说越没底气。
谢家是县城裏数得着的富户,而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农家女,这门亲事怕是难入长辈的眼。
谢音挽察觉她的不安,轻轻握住她的手:“我自幼母父双亡,是姥姥一手将我带大。这些年来,她最挂心的就是我的婚事。若是我肯成家,她不知要多欢喜。”
付知晓这才松了口气。
“不瞒晓晓,”谢音挽语气温和,“我这般急着成亲,除了真心欣赏你之外,也有姥姥的缘故。她年事已高,近来身子越发不如从前,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谢家后继有人。所以……”
她顿了顿,“姥姥希望我能亲自诞下子嗣,继承家业。因此要委屈晓晓,对外仍以男子身份示人,也好让姥姥安心。”
付知晓静静听着,心裏渐渐明白了。
原来谢小姐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是要为家裏分忧。自己女子的身份反倒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既不会惹来麻烦,又能全了老人家的心愿。
虽说心裏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如此,谢小姐怎会与她成亲呢?
能与倾慕已久的谢小姐结为连理,哪怕是名义上的妻妻,也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福分。
她抬起头,目光诚恳:“阿挽放心,我都明白。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绝不让姥姥失望。”
……
周大丫和郝红昨夜折腾了半宿,两个劳作惯了的庄稼人从没这样放纵过。家裏今早也格外安静,没人来吵她们。
于是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最后还是郝红的肚子咕咕叫得实在厉害,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揉了揉酸软的腰和发酸的胳膊,心裏暗暗庆幸:还好东家体贴,给了两天假,不然今天这身子骨怕是扛不住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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