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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祁承宴用双手撑住头,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声。
江然放在身侧的手暗中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明天回去,就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吧。”
江然站起身,声音平稳得像是在宣布一件早已定好的事,
“你和我,以后就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这次的项目结束后,我们就不要再合作了。”
转身的瞬间,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赶紧抬手按了按眼角,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门被轻轻合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两个世界彻底隔开。
江然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将头深深埋在胳膊裏,压抑了许久的哽咽终于忍不住溢出喉咙。
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却在说出那些决绝的话时,才发现心依旧会疼。
江然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任由心脏像被反复撕扯般疼痛。
门外,祁承宴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一步步挪到门前,伸出手想要敲门,
指尖却在触碰到门板的瞬间停住,然后慢慢滑落。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头抵着冰冷的木头,
喉咙裏挤出破碎的呼喊:“然然……”
那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绝望,像是迷路的孩子在寻找回家的路。
房间裏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声,隔着一扇门,
一个在裏,一个在外。
江然在门內不知坐了多久,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家居裤渗进来,冻得腿发僵。
直到双腿麻得失去知觉,才抬起手,
指尖在墙壁上摸索着借力,一点一点撑着身体起身。
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扶住墙站定,望着紧闭的房门,眼底还残留着未干的湿意。
手悬在门把手上,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终究还是慢慢移开了手。
第二天清晨,江然拉开房门时,客厅裏空荡荡的。
祁承宴昨晚带来的行李箱不见了,只剩下茶几上那束白玫瑰。
江然站在原地看了几秒,转身去洗漱。
镜中的自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江然用冷水拍了拍脸。
退房时,前台微笑着递过账单:“江先生,您的房费已经结清了。”
江然点点头,没多问,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酒店。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江然精神清醒了几分。
飞机落地M国,司机拿着江然的行李上了车。
车子直接驶入公司地下车库。
江然刚走进电梯,就撞见盛泽轩打着哈欠从楼下晃上来,
头发睡得有些凌乱,衬衫领口也歪着。
“我靠,”盛泽轩揉了揉眼睛,看到一身正装的江然,瞬间清醒了大半,
“你怎麽回来这麽早?我还以为你至少得跟祁承宴磨到中午。”
江然没接话,只是摁着电梯开门键,“上不上?”
“上上上!”盛泽轩赶紧点头,三步并作两步蹿进电梯,眼睛还在江然身上打转。
总觉得今天的江然看着有点不一样,哪裏不一样一时又说不上来。
电梯门缓缓合上,镜面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盛泽轩的目光像雷达似的,时不时往江然那边瞟,欲言又止的样子写了满脸。
江然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头与镜面上的视线对上,“有事吗?”
盛泽轩挠了挠头,讪讪地笑了笑:“也没什麽大事……”
“想问什麽直接问。”江然再次低下头,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处理着未读消息。
“那我可问了啊。”盛泽轩清了清嗓子,“祁承宴没跟你一起回来?”
江然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了顿,语气听不出情绪:“他先走了。”
其实江然也不确定祁承宴是不是先走了,但那人确实从自己的视线裏消失了。
“哦……”盛泽轩拖长了调子,
眼神裏的八卦之火却越烧越旺,嘴唇动了动,显然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
“还想问什麽,一次性问完。”
江然抬眼看向盛泽轩,眼底带着一丝了然。
盛泽轩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试探着开口:“你们……遇到郁若白了?”
江然收起手机,揣进西装內袋,“消息知道的挺快。”
“那必须的!”盛泽轩立刻挺起胸膛,一脸得意,
“我跟铭程那可是兄弟,兄弟间的消息,必须实时共享!”
“遇到了。”江然没绕弯子,坦然道,“祁承宴处理的。”
说话间,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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