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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个的;
菹菜还有满满一甖,若用完了,再从后院摘了菜浸上便是,开春刚种了些菜籽,时令的菜蔬总是不断的。
若用完家里剩的五斛面粉,季胥算了算,总的能做二百份,若都能卖出去,可攒下四千钱了。
“你和那些同袍说,每日一早,到书馆门口来买,那会儿我送你们去书
馆,卖了再去豆腐肆。”季胥道。
若让季凤带进去卖给同袍,一是不好耽误季凤正经读书识字的工夫;
二是不便携,如今哪来塑料袋包装,得拿苴叶分别包了带去,又多又零碎,妹妹的书箧装不下,她用篮子分门别类盛好,放在牛车上,卖一份面饼,各拣一包给人家,倒还便宜;
三是若学生在书馆买卖,恐惹杨书师这样的读书人不喜。
“好!”
季凤欢天喜地应道,家里又多了能挣钱的买卖,哪能不喜的。
后日,果有许多学生使唤小僮来买那菹菜肉脯面,中午泡来,吃上一口,能升仙的表情。
“真筋道!酸爽薄辣!比水引饼好吃百倍!”
“明日我还要买!”
各人吃的见了碗底,意犹未尽道。
尤其那胖小郎张广,一人买了两份来吃,仍不足兴,道:
“明日再多买些!”
“这是奴婢在早上在外头买的,一泡即能吃的菹菜肉脯面,王女可要尝尝看?”
阿耐捧了来道,甘王女还是使性子不吃,仍吃自家送的,阿耐便自个儿拣来吃,那霸道的香味早勾的她犯馋了,一会子便吃了了,连汁都不剩。
用完中食,因窝着不动弹恐积住食,阿耐照旧推了甘王女去外头散散,有的孩子在讲堂内小憩,有的好玩些,则在院里玩击壤。
击壤与掷塼有些类似,都是孩童爱玩的投掷游戏,简单上手快,立住一形似鞋履底子的木片,在三十步之外,用木制的手壤击掷,击中则胜。
“喔!该我了!”
小郎小女们分成两队,看哪队胜筹多,热闹极了,凤、珠也在其内。
季珠并不擅玩这样的游戏,她更好玩扮阿翁阿母的小儿戏,不过她刚来书馆,不熟这处,加之本就内敛爱羞,要粘着季凤,便一块玩了。
这会子轮到季凤上场,只见她威风八面,抛了抛手壤,站至线后,
“你们可都瞧好了!在本固里我玩掷塼可是出了名的!”
说罢将手壤一掷,只见那木条飞镖似的旋了出去,咻的击中了三十步开外的木壤,甚至击倒了。
“二筹!是二筹!”
同阵营的伙伴拍手称好,齐声欢呼起来,声势登时比对方高了一截。
季凤因这手好准头的投掷,一下变的受欢迎起来,好些小女拉过她说话,问她哪里人、认得多少字、喜好吃什么。
倒将粘着二姊的季珠给挤到外边去了,她张望一会,乖乖坐在檐下的石阶上,阿耐刚好推了甘王女散到这处,因外头起一阵风,她折回去给王女拿披风了。
剩甘王女坐在原地,她望了远处的热闹,眼神里有些波动。
一旁的季珠好奇又悄悄的的看那带圆轮的物件,竟能供人垂放双腿,坐在上头、推着游走,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真稀奇,和小车子似的,木柄上还镂了好看的云纹,一时看住了。
直到甘王女忿忿扭头来,斥道:
“看什么看!”
把她吓的登时转开头,像小鸮鸟似的呆呆正立住。
脑瓜里思索她为何生气,是不是自己看的久冒犯了,该说些什么话来和解,心内反复几下,像吹了气又泄了气的羊皮囊,总是没张开嘴,默默的低下了头。
季凤那头被围住,应付女郎们的热情,不忘左右睃巡妹妹何在,见她站在檐下,照手叫她,
“小珠!来二姊这儿,再过一会儿该你掷了。”
“哦,来了。”季珠要乖乖跑向她,想到自己走开了,檐下便只剩那一个孤零零的人了。
究竟记得第一次坐牛车时,阿姊教她拿手巾给女孩擦泪、问人家叫什么,因顿住足,鼓足勇气,把心口的羊皮囊吹胀,学着向她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要不要一处玩击壤?”
却见那女孩越发愤红了双颊,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胸口高低起伏着。
“她玩不了!”
“没看她所坐轮椅吗?出行都要奴婢推着,残腿之人怎么玩?”
季珠话语一落,那团孩童响亮的话语,仿佛一记耳光扇在甘王女脸上,只见她揪住一边空荡荡的绔腿,几乎将布料攥烂了,咬牙道:
“闭嘴!谁许你们同我说话了!你们这群豚人!”
然这处读蒙学的孩童,大多都是十里八乡富庶之家的子女,比起甘家,过之者甚至不少,因都不怵她的话,越发嘁嘁喳喳说:
“她这人就是这样,总是凶巴巴的骂人,我们自己玩,不要理她。”
方才季珠站在她右侧,并未注意到她在布料下残缺的左腿部分,这会子大家言说开来,方知这带轮的物件叫做轮椅,是给残腿之人坐的,一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的犯了口吃,
“你、你你别生气,我我……”
“腿残怎么了?击壤用的是手,又不是腿,照样能玩。”
只听季凤的嗓门独一道,盖过其余的七嘴八舌,绕到后头推她过来,甘王女从未有外人推她轮椅,还碾下了两阶石阶,一面死死把住扶手,一面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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