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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胎记的形状。
但他很快将记忆摁了下去,继而起身往屋外走。
他面色冷峻,浑身溢出森森寒气,边走边吩咐:“将此女关紧,不得让她出去乱咬人。”
吴生应了声“是”,紧跟着退出屋子,并将屋门锁紧。
李姝丽在大喊:“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凭什么还关我,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但没人理会她。
屋外,谢无痕脚下生风,很快回到了书房。
吴生战战兢兢跟在主子身侧,生怕触了霉头。
已是深夜,街巷深处传来了的梆子声,但主仆二人皆无睡意。
今夜获知的消息太过炸裂,任谁都需要时间消化。
谢无痕沉声吩咐:“今日之事不得声张。”
吴生垂首应“是”。
“派人去西山找一找收留此女的那对老夫妻,以验证此女所言之真假。”
吴生问:“现在就去找么?”
谢无痕答:“没错,现在。”
随即又吩咐:“去前厅,提审春兰。”
吴生连夜领着春兰走出柴房时,免不得要交代几句:“待会头儿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千万别隐瞒。”
又问:“少夫人以前……当真是那李姝丽的婢女么,就跟你一样么?”
春兰咬了咬唇:“那李姝丽可没法与我家小姐比。”
吴生苦着脸:“我没说要将她们放在一起比,我就是觉得……少夫人这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些,竟然杀……杀主?”
春兰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也不懂。”说完自顾自地朝前厅的方向行去。
茫茫夜色下,她看上去身形单薄,却意志坚定。
春兰走进前厅时,谢无痕早已坐上屋内首位。
深夜的烛火下,他面色苍白,目光如冷箭,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杀伐之气。
若放在平日,春兰定会害怕这样的姑爷。
但在今日,落到这等境地,她早已视死如归。
她屈膝跪地,顿首:“奴婢有罪,任凭姑爷处置。”
谢无痕冷声开口:“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春兰答得坦然:“奴婢既然决定留下来,便没想过要背叛小姐。”
谢无痕面色不变,语气却狠戾了几分:“你当知道,我随时可取了你的性命。”
春兰直起腰身:“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奴婢现下便可咬舌自尽。”说完张嘴就要咬向自己的舌根。
吴生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掐住了她的下颌,阻止了她自戕。
她含泪恨恨地看着吴生,“我不怕死,更不会怕你们。”
这话即是说给吴生听,更是说给谢无痕听。
吴生有些难过:“有话好好说便是,何必……奔死呢。”
谢无痕也沉声开口:“你若敢死,我便将你的尸首吊到城楼上去,以诱使你家小姐出现,你说她会不会来给你收尸?”
春兰一哽,赴死的勇气瞬间散了大半。
她低声回:“小姐……定不会上当的。”
谢无痕再次问:“她究竟去了何处?”
春兰哽咽答:“奴婢不知,奴婢也没问过。”
“她既然把你留下来,定然也会来接你吧?”
春兰垂首不答。
“我只须将你拘在府中,便迟早能抓到她,不是吗?”
春兰兀地伏地哭起来,边哭边说:“小姐将奴婢留下来,乃是因为她相信姑爷是好人,相信姑爷会善待奴婢,小姐说了,倘若那李姝丽敢欺负奴婢,奴婢便可去找姑爷,或是去找老夫人。”
谢无痕也泪湿眼眶,但他很快将泪意逼了回去。
他咬紧齿关:“既然她知道我是好人,那为何还要离开,为何要与另外的女人合谋来骗我?”
父亲被母亲骗,如今他也被自己的娘子骗,一切就像是个轮回,像一种宿命。
春兰闻言,心知那李姝丽已交了底。
她声泪俱下:“小姐也有自己的苦衷啊,那李姝丽突然死而复生回来找小姐,还威胁说要去揭穿小姐,小姐冒名顶替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出此下策先稳住她。”
谢无痕质问:“既知名不正言不顺,当初又何必因为接受惩罚而杀主、替主?”
春兰愈发委屈:“姑爷是听李姝丽说小姐仅是因偷馒头不愿接受惩罚而杀主、替主吗?姑爷可知那是什么惩罚啊?”
谢无痕眼圈泛红,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春兰声声悲戚,声声泪水:“小姐偷馒头乃是为了求助饥民,但李姝丽却因为那几个馒头……而要将小姐用剪子活活戳死、要将奴婢用香炉活活砸死,那一夜,她若不死,我和小姐便会死,我们是李姝丽的奴婢不假,但我们就该这般无声无息地被她弄死吗?”
无人回答她的问题。
唯有吴生在喃喃低语:“没想到,那李姝丽竟如此残暴。”
谢无痕也半晌无言。
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浊气,“今夜就到这里吧,先将她押回柴房。”
他语气里净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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