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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年轻人面庞清俊独濯,温润内谦,身姿挺拔胜似修竹,目光平视前方时,仿佛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始终从容。眉眼看似温敛,却隐隐透露出骨子里的骄矜傲然,似乎不会被任何外物而左右。
委实是一副本该在内廷直踏青云上的好仪貌。
屋内静了一会儿,屋外乌金坠云,已至酉时,服刑时间即将到了。
想必太子也收到了他给他备的这份薄礼。
章景暄拢了拢鹤氅,迈步出屋,走进寒风席卷的暮天里,这才缓缓答道:
“进宫。”
第75章 他跪下来【文案剧情】
黄昏降临,杖刑时间到了。
薛元音终于等来这一刻,只见两个狱卒打开门,拿锁匙将她身上的链条从墙壁处取下,然后给双手双脚套上一层锁,蒙上眼睛带出牢间,坐上囚车。
没多久就到了地方,他们把她面上黑布条解开,她久待于昏暗之地,乍一见光,被黄昏的落日刺了一下眼睛,缓了一会才慢慢看清前方。
这是皇宫午门前的广场上,大抵晚上的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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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还没开始,周遭官员寥寥无几,刑台两边已经站着一个监督刑罚的大太监和两个孔武有力的打手,两人手里各握着一个杖刑的长木板。
狱卒将她带过去,不由分说摁在刑台上,薛元音走得踉踉跄跄,中间差点跌倒,被强行拖起来时差点没喘上气。走到刑台边,狱卒将她摁在台上便离开了。
薛元音看见两个打手拿来绳子,将她绑在刑台上,大太监站在上方,神色冷漠地问: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太子殿下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到底说不说?”
薛元音趴伏在刑台上,刑台被冬日寒风冻得冰冷,她的脸磕碰到刑台,如同冷僵了一般,几乎扯不出来弧度。她咽下喉咙口的堵涩,用沉默来回答。
大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道:“既然薛姑娘不说,那休怪杂家不给机会了!”他看一眼广场上的晷表,尚有一刻钟才到行刑的时间,但也不要紧,早点办完差事早点回去跟太子殿下交差。
他挥了下拂尘,拉长声腔道:“杖刑——”
话罢,既宽且厚的木板重重挥下来,薛元音立时感受到比薛家刑罚更重的板子落在自己身上,身后火辣辣地痛起来。
她额间一下子布满冷汗,咬紧了牙。
不给她喘息的时间,紧随其后落下第二板,不比方才的力道弱,薛元音鲜明地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痛意。
周遭有官员路过,见状快速走过,虽然大多数身影匆匆,但熟悉的身影并未出现。
她闭上了眼,心底升起一股绝望又麻木的情绪。
章景暄原来真的没有过来给她送别一场,而后她又有一瞬的庆幸,幸亏他没有过来,她这副被打得冷汗涔涔的狼狈模样,等会只会更糟糕,这副毫无意气的惨状希望他看不到。
旋即又想到,她第一次被薛昶罚,是因为被发现和他有私情。如今第二次受杖罚,是因为宫变当晚被他抓进牢狱。
她两次悲惨遭遇和甘愿受罚,都是因为他。
该说到底是孽缘吗?
薛元音垂下头,痛感在身后蔓延,眼前有一瞬间发黑涣散。
虽然才两下杖刑,但她前阵子被薛昶罚再加宫变那夜受了伤,身子本就没养好,这阵子又在牢间里日夜煎熬,身子愈发亏空,本就已经到濒临极限,只差一场风寒便能彻底病倒。
如今这场杖刑代替了风寒落在她身上,让她几乎快承受不住了。
薛元音模模糊糊地想,能提前晕倒也是好的,这样等会斩首的时候她就不害怕了。
这个念头落下的时候,午门广场似乎有个脚步匆匆进来,听着像个太监,他气喘吁吁地对负责督刑的大太监道:
“快、快别打了!赶紧收手吧!先把人拖下去再说……”
旋即他给薛元音眼睛再次蒙上黑布条,她离得远,听不太清,又被绑在刑台上,动不得,现在看也看不见是什么状况,只隐隐约约听到大太监问“为何”,然后另一太监回道“进宫了”之类的字眼,更多的她就听不见了。
薛元音心里疑窦,但第三下木板确实没落下来,她再次坐上囚车被带离皇宫。
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宫墙,劫后余生的惊惧和疲惫感齐齐涌上心头来。她本就是强行在支撑,这会儿不再勉励维持清醒,在车滚轮倾轧的声音和蒙住眼睛的黑暗中,渐渐昏沉过去-
暮色西沉,天幕乌坠,雾蒙蒙的,像是要落雪。
章景暄早已站在宫门口,听到小太监出来报平安后,他吐出口浊气,一颗心缓缓放了回去。
他不能过去看她,亦不能表露出焦急之色,否则会被太子抓到端倪。他递了碎银过去,小太监收下后便退下了。
章景暄在皇宫门前站定,凝望着前方辉煌巍峨的朱红宫闱。
即将进宫,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忽然纷纷冒了出来。
时隔太久,他险些忘记,他初次见薛元音便是在皇宫朱墙的底下。
十二年前,他年及八岁,被定下为太子伴读,与他仅有一名之差的薛羿落选了。薛羿是个一点就爆的性子,对这个结果不服气,气势汹汹地问皇宫门口禁卫军侍卫借了个比他人还高的长枪来寻他单挑。
薛元音便跟在薛羿屁股后面,才五岁大,目光伶俐得很。
兄妹俩瞧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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