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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本来他武功高出众水匪不少,但顾忌误伤船上百姓,放不开手脚,耽搁许久才将他们制服。

    袁岫鬼使神差地指了指与那村落相反的方向,道:“他们抢了一匹马,往那边去了。”说完想到那一老一少谈笑吃饭的样子,莫名有些委屈。

    方伐觑到她神情,安慰说:“你练武未久,追不上快马,也是应当。”

    他带着袁岫又追查了两日,自然没找见那两人,也就作罢。

    过得一个多月,他俩来到永州,方伐在一家酒楼里点了满桌酒菜,待袁岫吃饱,忽道:“阿秀,这大半年来,我一个男子带着你东奔西走,总归是不大方便……我出身于永州分堂,今日便将你交托给分堂里一位相熟的师姐,她剑术很高,比我更会教导弟子。”

    袁岫一惊:“师父,你不要我了?”

    方伐道:“你天资极高,正该住下来安稳练功,何必跟我受这奔波之苦?你现下虽小,总也会慢慢长大,有个女师父教你,再好不过。”

    袁岫急道:“可你从前说过,本派素来对男女弟子一视同仁,陈掌门他老人家收的也有女徒,便是如今鲁州分堂的柳前辈……”

    方伐闻言苦笑不语。袁岫低头寻思,忽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我故意指错了方向?”

    “你说那天在江边么,”方伐略一犹豫,道,“不错,我知道。”

    袁岫低声道:“师父也知我杀了程家少爷?”

    方伐道:“不错。”他修为深湛,耳目极聪敏,袁岫那日在程家的举动,却瞒不过他。

    “我懂了,”袁岫颤声道,“是我做错了事,你瞧不上我,我不配做你的徒弟。”

    方伐轻叹:“你没做错事,不过你跟我的心性,确有些不同。我也怕耽误了你的天分,你好生在永州学剑,以后成就必在我之上。”

    当日黄昏,袁岫在永州分堂的门口与方伐分别,她向方伐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谢,两人也未再多说什么。

    当晚袁岫住在陌生的屋子里,偷偷哭了。自从五岁时父亲袁瞻离家不归,这是她几年来第二次哭。

    很快她就不怎么再想起方伐。她在分堂里刻苦练武,两年后又去到庐山总堂参悟剑术,因她聪明灵巧,言行得体,很得门派中的大人物青睐。她有意攀附前辈,确也见识了一些胜过方伐的“厉害人物”,某次顾飞山来庐山拜望陈樗,听说了她家的事,回朝后便为袁瞻洗冤平反。有时她想,也许方伐说得没错,她确是不适宜当他的徒弟,方伐性子很有些孤傲,在门派中的威望势力都浅,若一直追随他,是极难出头的。

    有天她听说方伐来到总堂,隐隐有些欢喜,想着去见一见他,告诉他“我已快修成‘挥月斩水’了。”但那天她反而躲在房中,整日没出门。方伐离山后,她后悔了片刻,想到方伐也没来瞧她,又觉自己做得明智。

    偶尔她也心怀恐惧,担心那些大人物对她的赏识只是作假:也许他们早就如方伐那般看透了她,随时会将她弃若敝屣。她反复提醒自己:“我要再小心些,再小心些才行。”

    距今七年前,她回京城省亲,恰逢裘铁鹤也在京城,吩咐她去查探一个名叫“张近”的说书人的下落,她自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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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从命,道:“能替裘师叔分忧,是晚辈之幸。”

    裘铁鹤道:“你找到张近,问清楚关于‘秋芦门’的事,便回来见我。”

    袁岫心知若为他办妥了这桩私事,多半便能得他信重,问道:“是否将这说书人也带来,由裘师叔发落?”

    裘铁鹤淡淡道:“恰恰相反,你要告诉这人,请他以后也莫要来见我。”

    袁岫微怔,这说书人与裘铁鹤身份天差地远,又凭什么能“来见”他?揣摩裘铁鹤话中意思,应是要将这说书人除去,躬身道:“晚辈遵命。”

    ——她正是在找寻张近的路途中,听说了陈樗死讯,和嵇云齐独自在郓州左近游历的消息。

    第十五章 :郓州雪月(中)

    此前在庐山总堂,袁岫只远远瞧见过两次嵇云齐,此人深居简出,每月去一趟“拾剑阁”里,领受陈樗教诲,除此之外,几乎从不露面,众门徒均不知他剑术高低,更不知他何时竟孤身下山游历去了。

    袁岫寻思若能找到此人,将其护送回庐山,必是大功一件,不禁后悔接下了裘铁鹤的吩咐,以至分身乏术。哪知一路查找张近行踪,来到兖州城中的一家茶楼,却听闻张近本来在这茶楼中借住,每日说书唱曲,收益不菲,可昨日竟冷不丁告辞离去,说有事要赶往郓州。

    袁岫又惊又喜,亦快马急赴郓州,她不知张近也是听到江湖风声才去郓州搜集故事,直道是上苍眷顾,暗想:“此番机缘巧合,必能两全其美,既让我成为裘师叔心腹,又能寻回新掌门,从此我在门派中的地位,自会高上一大截。”

    到得郓州,适逢大雪纷扬,她冒雪打探,来到一家面摊时,听摊主说确有个自称张近的老者,领着一个少年刚刚在此吃过两碗热汤面;摊主听说老者会说书,便指点他去城东的聚福茶楼讨生计。

    袁岫匆匆来到城东,沿途瞥见积雪掩蔽之下,地上时有残肢断剑散落,惊得行人避绕,心知这几日已有不少漏鱼赶到郓州,与鲸舟剑客起了厮杀;走了一阵,远远望见那茶楼门窗破损,门口石阶上血迹斑斑,不由得一惊。

    她掠至窗边,朝里窥望,但见堂中几具尸身歪躺,有的身穿道袍,有的青衫方巾,服色各异;茶楼伙计与茶客早已逃净,只有一老一少站在尸身之间,正自俯身端详——

    几年来,张近模样变化不多,袁岫一眼便认出这两人正是当年江边遇见的那对师徒,又见那少年“阿越”长高了不少,身材也壮实了许多。

    只听那少年道:“师父,这里刚打过架,幸好咱们晚到了一会儿。”那老者张近拈起地上一截刀刃,嘟囔道:“像是‘沧声阁’的刀……”说话中脚踩血水打滑,险些摔在尸体上,被那少年一把搀住。

    “好徒儿,多亏了你。”老者将那刀刃收入背囊,语声和蔼。那少年却翻找起尸身衣襟,片刻后闷闷道:“怎么没内功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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