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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等怎么收场。我没想到会这样收场,他让姜以恒给我打电话,他竟然这样懦弱?

    我没接。我挂了电话,青白着脸在教室里继续复习,讽刺的是,当天没有出现幻听,效率格外高。第二天,姜以恒给我发短信:

    “杨杨,你在哪儿呀,还在学校复习吗?”

    我没有回。

    她很快又说:

    “我来找你玩好吗,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在图书馆楼下等你哦~”

    “是不是还在复习呀,别紧张别紧张哈,我们都支持你,加油加油加油!我哥也只支持你,我们都批评他了,是他不对,是他不好,我们都代你教训他了,我让他向你道歉。”

    “杨杨出来好吗,就耽误你一点点时间,见见我哥嘛,听听他向你道歉,然后我们再陪你好好复习好不好?我们都陪你考研,嘿嘿。”

    我感觉莫名其妙,高卓会道歉?他躲了我一个假期,就在想道歉,太好笑了。

    我一直觉得姜以恒很会做人,她发这些东西,很懂事,让人没那么讨厌,她是代高卓说?还是自以为当和事佬,说些好话?

    她很懂事,我不想懂事,我把她直接删了,拉黑。

    我为什么要懂事呢,我这么讨厌她,回她短信不是像吃屎一样难受。

    不仅如此,我还把高卓删了,拉黑。我将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都拉黑,有一种痛快的报复感吧,可怜的报复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快感。

    整个假期,我屏蔽了他的朋友圈,却没有关掉自己的朋友圈。我发过几张清晨和晚上在学校打卡的照片,配了“加油”等一些自我鼓励性的文字,我发的时候是渴望他看到的,如果他真的不知道我在哪儿,是否还在学校,那他真的没有心,没有关注过我。

    我头一次觉得这样的男朋友好没用,我留着他好多余,除了让我伤心,还是让我伤心。我养一条小狗都不会让我这么寒心。我试着从他的角度去理解这段关系,突然觉得更可怕,站在他的角度,我除了保姆,还是保姆,还是特别廉价的保姆,附送性爱服务,怪不得他要这么嚣张跋扈,看不起人了。我吃饭都靠他,还谈什么尊严。

    所以受不了了,通通给我滚吧。

    我一边报复性地想着让他滚,让他们所有人都滚,一边自虐般的心如刀绞。我觉得心在滴血,一点都不夸张,我仿佛看到血液从心口一股股流下,太惨了。我惨,他不惨,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差距。

    拉黑姜以恒后,谭奇给我打了电话。我很意外,他们乐队我最喜欢他,我觉得他是个很温柔的男生,对我向来都很尊重,我任那个电话翻来覆去响了好几次,没有挂,也没有接。

    后来康哥给我打,我直接挂了。我把他们乐队都得罪光了,我可真有本事。

    然后陌生人给我打电话,不同的号码给我打电话,我烦不胜烦,仿佛看到了电话那头某个人的焦灼,我似乎终于痛快了。

    我做了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我直接换了手机号,剪断了原来那张电话卡,换了微信号和qq号,像个陌生人一样从头开始。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做法有多么不妥,我父亲生日我给他打电话,他劈头盖脸问我,我去哪儿了,怎么电话也不接,微信也联系不上。

    那时候是我刚换了手机号的第三天,我还没来得及给父母说。我感到深深的自责,解释我原来的手机丢了,新办了卡。那天我爸爸在电话里和我聊了很久,问我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工作如何,国庆假期要不要回家。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自从和高卓在一起,我几乎只有过年回家,电话也打得少,我真的很不孝。就算过年我都只是回家匆匆待几天,高卓他们家的司机将我送到村口,高卓也陪了我一路。他不进村,就在路口和我告别,语气不好地说,让我初三就回去。

    那时候我头发还没那么长,还可以敷衍一下,我穿得时髦,给父母买了很多年货,给他们很厚的红包。他们很关心我,我却很讨厌他们过问我的事,总是很敷衍。

    我爸爸让我国庆回去,说我妈也想我,给我备了鸡鸭鱼肉,让我回去吃。我很想回去,在自习教室外的走廊角落,听得都要哭了,我竭力忍住泪水,被这份爱感动得哽咽,我怕再多说就要暴露我的状态,说了一句:

    “不回了啊挂了。”

    挂了电话我狂哭,埋在臂弯里,像个小孩一样。爸爸又给我打,我不想接,我不想让他听到我哭,不想让他知道我不好,就发短信给他解释,说我真的很忙,真的有很多事,我过年回去,这次过年我有长假,可以休息很久。

    我也不敢回去,我快考试了,每一分钟都很紧张,自习室里每天都有很沉重的压迫感,很多人桌子上堆了越来越厚的书。

    我只能靠哭来发泄压力,我痛痛快快哭了一场,跑到厕所里去冲了个冷水脸,拍拍红肿的眼睛,然后又回了教室,看数学题。

    我前面的研友回头微微看了我一眼,那天突然和我说了一句话:

    “嘿。”

    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一个黑黑的男生,戴了黑框眼镜,看起来比较老实,也比较爱说话。他说:

    “你也考研吧?”

    我点点头,他就好像有点心疼地笑了笑,似乎觉得我们都很惨,每天灰头土脸复习,时不时还要情绪崩溃。他似乎复习状态不好,我经常看到他在前面抓狂,似乎题做不好。

    他说:“你复习得怎么样?”

    看得出他很想聊天,我哑着嗓子说:“还好。”

    我不太想说话了,想专心看书,他也看出来,又崩溃地转过头,继续复习。那以后我心情好了点,每天上下自习室会和他打打招呼,说说话。

    我们真的就像共同患难的朋友一样,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女生,也没那么多矜持,可能他觉得我是女生,但也没那么多顾忌。

    我们都很惨,一起比惨。他说他多晚才开始复习,数学还没做真题,我说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不是本专业。他说他女朋友和他闹掰,我说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他说他异地恋,我说我异种恋。

    他惊讶问:“异种是什么?”

    我小小幽默了一把:“贱种和孬种。”

    他就笑,说我肯定很凶。我说我哪有,我最不凶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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