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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蹙起,抿了抿唇,再度开口道:“怎么不说话,可是祖母……”
“没有。”
崔宜萝眨了眨长睫,缓解几分眼中的干涩。
她骤然开口打断,江昀谨目光更是紧迫。有那么一瞬,崔宜萝几乎以为,他是在关心她。
她语气骤然流露出几分抱怨的意思,清凌凌的眼眸看向男人,闪着几丝委屈,“夫君昨夜那般……我有些累了。”
江昀谨神色瞬间不自在起来,又夹杂着愧疚,抿了抿唇,“哪里疼?”
崔宜萝本以为她假托了个疲累的借口,便能暂时缓过今夜,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地追问,大概是出于他作为君子的道德欲。她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
“腰。”
“抱歉。”
他低低说了声。
下一瞬,他大掌试探性地放在了她的腰肢上,缓缓按揉起来。
崔宜萝被他滚烫的掌心烫得几乎要下意识一缩,但他反应极其迅速,不轻不重地将她的腰攥在掌中,力道适中地按揉。
他目光定在她面容上,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神情有些怔愣,但尚无露出不适的样子,“可有好些?”
崔宜萝垂着眼,低低地道:“好多了。”
她本来就无不适,不过一个托词罢了。
发顶传来男人轻轻应的一声,但他手中动作并未停下,修长的手指把着她的腰,仍力道均匀地按揉着,炽热透着薄薄一层寝衣传来,与肌肤相贴几乎没有区别。
他动作并无半分欲望和暧昧,大抵只是简单地想舒缓她的酸涩疼痛,崔宜萝心中却排斥着和他的接触。
她垂下的眼中沉了沉,抓住了他有力的手腕,“可以了。”
“好。”
他应了声。
崔宜萝正暗暗松了口气,腰间忽然一紧,本该离开的手并未离开,而是微微往前伸了伸,顺势将她揽在了怀中。
崔宜萝身子微微一僵。
揽着她的男人虽神色不太自在,但却并未觉得他们这般揽着入眠有何不对,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反而还试探性地紧了紧。
“睡吧。”
他下巴微微靠在崔宜萝发顶,崔宜萝看着他的喉结轻滚了滚,神思总算缓缓归笼,近日来,她似乎都是与他揽着入眠的,特别天气渐冷后。虽每夜均是她主动,但他也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她一靠近,他手臂便熟练地揽了上来。
所以今夜他才会以为她还会抱着他入睡。想来习惯最为可怕,连江昀谨都不能避免。 w?a?n?g?址?f?a?布?Y?e????????????n??????Ⅱ??????????
连着一段时日都如此,她并不好在今夜推开他,只好被他揽着入眠,但闭上双眼仍无半分睡意。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崔宜萝才缓缓陷入睡梦。
昏昏沉沉中,额间似乎被温热的薄唇贴上,轻轻吻了吻。
直到翌日用过早膳后,崔宜萝也未分辨出,昨夜到最后印在额间的轻吻究竟是真的,还是她昏沉梦中的。
但她隔了许久才睡着,他总不能也醒着,不过是她睡迷糊产生了幻觉。
“姑娘,今夜的宫宴穿这件衣裳吗?”
荔兰的声音打破沉寂,唤回了崔宜萝的思绪。
崔宜萝顺目看去,只见荔兰将一套衣裙与斗篷齐整挂于房内横木衣架上。
绯色绣着大朵大朵妍丽盛开的海棠花的裙摆垂下,娇美明艳,而一侧比之衣裙颜色略深的斗篷边缘缝着一圈细密雪白的兔毛,最适用于眼下初冬时节保暖。
荔兰一向了解崔宜萝的喜好,崔宜萝应道:“就这件吧。”
荔兰应了声,担忧地看着崔宜萝:“姑娘这两日怎么神思不守的?”
崔宜萝微微怔了一下,“为何这么说?”
荔兰指了指崔宜萝面前摊开的账册,“姑娘这页看了许久了,且平日里姑娘算盘清脆声不停,今日沉滞不少。”
崔宜萝轻拨在算珠上的指尖一顿。
荔兰皱着眉道:“姑娘可是担心今夜的宫宴?”
崔宜萝摇摇头,她并不欲让荔兰担心,再说今夜的宫宴,她于江昀谨他们还有用,他本来便不会让她有什么损伤。
“只是最近看账本看得有些累了。”
“姑娘未免太拼了些。”看着崔宜萝心不在焉的模样,荔兰更是心疼,这些日子来崔宜萝不仅看账本,隔几日还会去庄子铺头察看,可谓十足上心,但仍得不到江老夫人满意,且江大公子态度也不咸不淡的,虽然崔宜萝现在日子比从前好过太多,又解决了崔家那批人,但荔兰还是替崔宜萝不值。
可她也知道,崔宜萝自有她的原因,荔兰心中叹过几口气,最终只道:“婢子待会吩咐小厨房,为姑娘炖些提神醒目的补药补补身子。”
崔宜萝笑了笑:“好。”
提起今夜的宫宴,崔宜萝顺带着想起崔齐,问向荔兰:“对了,崔家人那头可有何异样?”
崔宜萝收买了江昀谨挑选派去的护卫中的人,吩咐他将护送崔家人回宁州途中的消息传给她们。
荔兰回忆道:“上回传回信后,这几日还未有新的消息,可要婢子传信问问?”
崔宜萝自是放心不下,“且传信问问吧。”
不久后,一只雪白的信鸽便绑缚着一卷纸条,从江府飞出,朝宁州方向而去。荔兰站在窗边,掐算着日子。
应当六七日能收到回信。
马车停在离宫城更近的顺德门,崔宜萝与兰蕙、江昭月共乘一辆马车。江昀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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