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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那是坠在脖子间的很小的瓶子。
时聿轻声说:“爹地带你来看海了。”
瓶子里不是小孩的骨灰,是当初白玉兴给他做羊膜腔内穿刺引产的针。
小孩被他葬在了北岛最好的墓地,当然还是跟白玉兴借的钱买的,所以他心甘情愿地留在了这里。
白玉兴的房子环境还不错,开的诊所在北岛有了名气后,就在附近买了个二层三室一厅。
时聿用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由于电视放的声音太大,白玉兴没听到身后动静。
不过屏幕上播放的东西,也吸引到了时聿的注意力。
“要打仗了啊”白玉兴自言自语着。
时聿没听到,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里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影,直到屏幕上变成主持人他都没有回过神。
白玉兴瞧见他跟失了魂一样,“偷跑出去吹风又被我抓了个正着。嘿!傻呆着干什么,我还没说你呢,臭小子。”
时聿直到眼睛变得酸涩,才眨了一下眼睛,脑袋缓缓转过来,看着白玉兴也是愣愣的。
“我看到我的Alph了。”
这话一出,连白玉兴都愣住了,因为那是时聿第一次提到他的Alph。
白玉兴以为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生怕时聿要像上次被困在雷雨天里一样,连忙说:“一个无情的Alph,你管他做什么,人啊,是要往前看的。”
直到现在,白玉兴都看错了那位Alph,也是在今晚才知道。
原来时聿每次在梦里喊着的云林蔼,并没有在梦里伤害他。而是他在困住自己的梦境里时,才会害怕的叫云林蔼的名字,也只是想求得一个安慰罢了。
只是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那一秒都不到的挺拔身影,在时聿的脑中挥之不去,于是那个夜晚,电视机被他反复回放了上百遍。
也还是阻止不了他要见云林蔼的心。
可是白玉兴说:“这些人你是见不到的,西部边境有外来入侵,那边一大片一大片地被封锁了,要是打起来那就是三四年,甚至七八年。”
“到时候战场上会剩多少人都不知道,你上哪儿去找他?”
白玉兴将云林蔼当成了一个小士兵,根本没注意时聿微妙的表情。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是找不到的,战场那么大,他进不去,云林蔼也出不来了。
连续几个月,时聿都在云林蔼会不会受伤的问题上反复焦虑,本身就出现了应激症的他,手上早就控制不住的磨红了。
可是电视上的报道也是模棱两可,时聿天天等着新闻报道,都捕捉不到任何有关于云林蔼的消息。
直到有一次,前方记者在直播时,摄像师一个不注意将救护车的人拍了进去,又在回放后被剪的一滴不剩。
可那人冷厉的下颌和浑身都是血的军装,和旁边嘶吼着不让拍的熟悉面孔都让人不受控制的发抖。
时聿手中的药碗还是没拿稳,摔在白瓷地板上,四分五裂。
第33章
西部地区遥远,在这里看不到蓝色海湾,更没有飞舞的海鸥,黄土沙每天都吹散的迷人眼睛,深冬之后夜晚也来得格外迅速,漫天的星星闪烁,在这个寒冬尤其亮眼。
冷风吹在脸上疼的要裂开,指挥部从最初临时搭建的篷房,逐渐扩建成集装箱式的固定式指挥中心。
陆亦川和江阔在夜里见完面后,抬手向岗哨打了个招呼,哈着气地小跑进自己的休息区。
“这破天气,真是冷的要死。”一进屋他就脱下厚外套,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热茶。
陆亦川端着水杯走到窗户口,自来熟地向每一个巡岗的士兵打了招呼。
“哎!陆少尉还没休息呢?”二队队长裴让特意跑过来打招呼,在外面敲开了陆亦川的窗户。
“这么冷的天哪儿还睡得着,一会儿都要集合了。”陆亦川倚在墙边,靠着跟窗户外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
由于这几年他们一直跟外来种族斗的你死我活,陆亦川没几年就被晋升成了少尉。
这样一来拿的经费也越来越多,他一有时间就要拉着云林蔼去西北繁华中心的市场上拍下几件东西。
也不知道是年长了几岁还是检讨书写得多了,他最近总要买点日记本记点事情,任务做完回来就趴在桌上记录,尤其是关于江阔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记。
连队员都嘲笑他过得像个Omeg一样。
“Omeg多好,我以后也跟江医生生个Omeg。”陆亦川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这么回。
屋外大雪忽至,陆亦川眼尖地瞧见雪后一道挺拔的身影正踩着厚雪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Alph似乎不知道冷,一件薄衬衫外加暗蓝色过膝大衣,就能踩着黑色战地靴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冬里散步。
外加雪天的缘故,仔细看对方的腿会在走路时有点别扭,别人看不太出来,只有陆亦川知道他那只腿又犯病了。
“你们队长最近怎么了,自从他来西北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二队当时在国外执行任务,裴让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变成哪样?”陆亦川问。
神经大条的裴让难得深思了一下,快准狠地猜出了答案:“像失恋。”
陆亦川捧着一杯热茶喝的不亦乐乎,似乎也没怎么在意裴让的答案,“是么。”
“你是他发小,你不知道他失没失恋?”
陆亦川垂下眼摆弄着手指上跟江阔一模一样的情侣戒指,他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圈在脖子上的银链上。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丢了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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