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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都擦干了身体,猫窝也重新用吹风机吹干了,几只互相依偎在一起,睡得很安静。
倒是他自己还浑身半干未干,站起身时因为低血糖身体都歪了一下,等眼前的黑雾散去才慢慢回到自己房间。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淋了一会的雨,身上就开始发热了。
时聿垂头坐在床沿,听力极好地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那个拜了几个月的师傅敲了几下门,脾气不太好的径自开门。
“吃药!”
果然脾气差的没人愿意跟他,时聿弯了一下嘴角。
“起不来了,您泡好了端给我吧。”
白玉兴“切”了一下,“上辈子欠你的。”
云林蔼有时候说的也没错,他好像自带招老人喜欢的技能。
喝完药,时聿头重脚轻地躺回了床上,用棉被给自己紧紧盖上。即使到了盛夏,他都冷的发抖,北岛的天气热的快冷的也快,天气忽冷忽热地,很容易打得人措手不及。
这一觉睡得如往常一样不好,他很容易做噩梦,比如他被抓走的那天晚上,比如失去孩子的那个雷雨天。
就是很久都没有梦到云林蔼了,他有些丧气。
不过也很正常,毕竟梦到云林蔼的时候都是好梦。
他离开云林蔼已经超过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了,他却记忆犹新,也不敢忘记那段唯一美好的梦境。
感觉烧已经退的差不多时,时聿起来给几只猫做了猫饭,几片生肉片外加胡萝卜泥,他就跟昨天晚上一样,蹲在地上看着他们吃。
又如每天一样,掏出新的手机,拨打一个铭记于心却永远打不通的电话。
电话里一如既往地是空号声音,时聿收起手机,准备收拾一下去诊所。
“师傅,记什么呢?”
听到声音,白玉兴也不抬头,已经习惯这人刚发烧的身体就到处跑的作妖。
“记你差我多少钱啊。”
时聿伸长脖子看了眼,“怎么多出这么多?”
“利息。”白玉兴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挡着不给时聿看,将纸条叠了几下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时聿嘟囔一句“小气”就跟着他屁股后面收拾了。
就他那样发烧也不知道休息的身体,早晚都要垮,不过到了下午,时聿在门口跟岛上的人攀谈几句,就被太阳晒晃了眼,一进门就晕乎地要往前头倒。
“就说你身体才好几个月啊,就这么折腾,看你今晚肚子疼不疼!”白玉兴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老当益壮,他都扶的动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
说出去人家都不信。
结果一语成谶。
时聿果真在夜里又发了高烧,小腹疼的他连在床上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他眼前模糊一片,头晕的找不准方向,耳边似乎听到几声猫叫,想起来还没做猫饭,他怎么也要撑着坐起来。
最后被人轻轻一推又倒了下来。
“没做饭呢。”
白玉兴力气不算打的把药碗磕在床头柜上,吹鼻子瞪眼的:“给我做饭都没见你这么积极。”
当时聿决定留下来时,就跟他签了字。
白玉兴花在他身上的医药费,时聿将会在他的诊所上班给抵掉,同时也负责他的三餐。
谁知道时聿做的饭根本不合白玉兴的胃口,每天就要吃五百米远的小饭馆。
时聿也就任劳任怨地跑去给他买。
直到有一次下大雨天,他跑出去给白玉兴带饭没回来,白玉兴就再也不敢让他去买了。
所以他相当于养了一个生活不精通但是学医样样精通的小废物。
被白玉兴推回床上后,时聿就怎么也起不来了,他小腹痛得根本直不起腰,流产还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那处一到下雨天或是发烧时,就会慢慢悠悠的像磨刀子一样,磨在他的肉上。
“痛”时聿还是忍不住地发出声。
“痛就对了,真应该给你长长记性!”白玉兴让他躺平,熟练地掀起时聿的睡衣,在他的小腹上扎了几针。
床上的人很久才有一次动静,也不知道梦到谁了,满头的冷汗,嘴里还嘟囔着云林蔼这三个字。
“对你那么差的人,有什么好梦到的。”白玉兴总有一种时聿是白眼狼的错觉。
于是心中对这个姓云的人又没什么好印象了。
时聿这烧持续了好几天,等彻底见好又跑去诊所时,他眼看着白玉兴在那张要还多少钱的纸上又加了几个天数。
“我看你这个债是要还不完了,不如就一直跟着我算了。”白玉兴乐呵地笑着。
时聿看着也不禁笑了一下,“可以啊,那您得要教会我好多东西才行。”
“好啊,我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这么说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盛夏很快就到了末尾,时聿顶着夜晚的风去了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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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雪色海岸线》 30-40(第4/17页)
他不能吹太久的海风,有时候忘记时间了都会被白玉兴的大嗓门给喊回去。
所以他只能偶尔得空偷跑出来,他不禁摸了一下胸口处的硬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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