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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见过什么人。我俩昨天才算是说开，在外也没什么越矩的行为。秦时他们总爱开玩笑，但不会乱说话，公司里的人也不清楚我和沈还卿的关系。说起来，真有这么看不得我俩的，就只有……陆玖。我久违地想到了她，带着恶意与偏见。

    那可真是让人头痛了。

    我并未想过对父亲否认，但也没想如此潦草地让他知道。

    如今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又该如何给沈还卿一个确定的答案，如何面对父亲的质疑？

    我只能沉默。

    父亲并不恼，他不紧不慢，循循善诱：“归宁，我知道你像我。”

    我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他并不恼，高高在上又十分无奈地，说：“别再犯傻。”

    回忆再度重叠，某些情绪又开始肆虐。

    从何时开始，我变得这么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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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也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我甚至可以笑谈，中二是成长必经的路牌。

    在跟狐朋狗友游戏人生之前，我有过跟“兄弟肝胆相照的时候，当然，是我以为的肝胆相照。

    谢氏集团在本市还是有些名声。只是父母对我算得上放养，并没有多加干涉，也没有逼着我去念贵族学校。

    我无意让别人知道什么谢家少爷身份，甚至有意隐瞒。无他，那时候傻，江湖故事读多了，觉得贫贱朋友才是真朋友。可是一个城市能有多少秘密呢，谢家想瞒，也总有风言风语。但说不到跟前，我便可以装糊涂。

    初中时结识了一群与我“相似”的朋友。周围人似乎都很怕这群朋友，但第一次与别人“推心置腹”，我只当世人皆醉我独醒，身处其中，也没觉出过不对劲。

    叛逆期嘛，逃过学，去过网吧，纹过刺身，整个一不良少年。周围朋友都如此，我好像也有些乐在其中。

    父亲知道了，并没有气到要打断我的腿。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要栽个跟头，也想要我长点教训，所以跟我说起的语气近乎怜悯。

    “别再犯傻。”

    但那时的我怎么听得进去。

    我继续跟他们混在一起，不是不想对朋友大方，但更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于是他们有时候缺钱，就会从些别的渠道弄钱。

    我那时对钱没有什么概念，所以从来没想过他们大手大脚的钱从哪来。

    直到在校外，遇到了他们面对别人时的嘴脸。

    被他们勒索的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有些智力缺陷，好像是勉强够了上学的线，在班里有时会受欺负。我一向看不起那些欺负人的垃圾，却没想到他们比垃圾还要恶劣。

    说来好笑，我做尽了“坏孩子”的事，有些线却看不得别人踩，对着领头的人动了手。其他人脸色不好看，但看我反应如此激烈，都讪讪地上来拉架，说不知道这个人的情况，说是第一次，说是鬼迷心窍。

    事实证明，鬼迷心窍的是我。那时的我没有心理洁癖，很容易就“原谅”，很容易就给别人二次机会。可我原谅了他们，他们却不能原谅我。我没能看懂他们晦暗不明的脸色，还以为和好就能如初。

    我以为他们大不了是贪图我家的富贵，与我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但没想到他们只是忌惮谢家，明里不敢动手，暗里的恶意防不胜防。

    年少的嫉妒与恶意是如此纯粹。披上人皮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伤害人，所以可以肆无忌惮，所以让人瞠目结舌。

    所以当我遵守约定，兴冲冲去秘密基地赴约时；当我看到赤身裸体的女孩，手忙脚乱脱衣服给她盖上时；当我恰巧被他们“发现”，被他们“举报”时；当那个瑟瑟发抖流着泪的女孩，不敢看我，颤抖着说出“是他”时。

    我真的，大脑一片空白。

    此后的记忆很混乱，我不记得是谁先动了手。只可惜，我不是什么盖世英雄，没有以一敌多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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