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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主随侍。”
掐着的手再次收紧,沈还卿被捏得生疼,却一声不吭。
谢予安心疼似的,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话里却淬着毒:“沈卿,我不想再说一遍,留下来,就要乖。”
“随侍于我无用,况且……沈卿也太看轻自己了。”他漫不经心地吻上被他折腾出的红痕,在沈还卿耳边轻声道,“做我唯一的狗如何?”
“沈卿定然会称职。”
沈还卿的眼倏地睁大。谢予安好整以暇地松开他,是早已胸有成竹。
“沈卿这般离不开我,想来已是心甘情愿。”
谢予安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人终于染上情绪、带着屈辱的脸。
看他挣扎半晌,终于小声如蚊呐一般开口。
“主人。”
轻飘飘一句话,于我却是石破天惊。
他难掩屈辱的神色与谢予安得偿所愿的笑声逐渐模糊,我如堕深渊,进入了更难以自拔的梦魇。
第一次见我,他就是这样叫。之后我几次三番让他改口却毫无用处,他事事都顺着我,却偏偏对这个称呼有着莫名的坚持。
因为一个称呼而确定什么太过草率,但如果这个称呼是我们从始至终的联系、是我于他而言唯一的特殊、是我们得以相爱的证据,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怀疑至此成真。
与初见时一样的声音,只是这次那么不甘、那么痛苦,与之前的心甘情愿、甚至带着几分欣喜完全不同。
他们又经历了什么?沈还卿又如何被这张脸俘获?以至于对上我能那么欣喜地叫出“主人”二字?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梦或许真的不是我意淫出来的脑内小剧场。
他在叫我主人的时候,其实是隔着数百年的光阴,在叫另一个人。
他爱着前世的我,那个施与他一切苦难的我。
不,那不是我。
前世的我在权色中浸泡久了,早就不知人命所贵,张扬肆意,总叫人痛苦。
我一向不认为那人是我。相同灵魂,不同境遇,塑造了两个并不全然相同的人罢了。
但如果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他口中的主人,那我又凭什么占着他呢?
我在极度的惶惑无措中脱离了梦境,对上那张被前世的我施与痛苦的人,第一次不知梦里人间。
或许是我的神情太过狠厉,与前世的人有了几分交叠,沈还卿的脸突然变得煞白,他颤抖着开口:“主人……你怎么了?”
我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快意,想要把自己的挣扎与痛苦施加到这个人身上。
沈还卿,你还记得谢予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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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无比地想要刺痛他。
沈还卿,你还记得谢予安吗?
沈还卿,你知道谢予安和谢归宁不是同一个人吗?
沈还卿,他伤你、罚你,你为何还如此离不开他,甚至将我当成了他?
做只狗还不如做个人吗?沈还卿?
沈还卿,你们是如何被翻红浪欲海浮沉的?你可知我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还卿,在我与你甜甜蜜蜜时、在我为你反反复复时,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像那个人呢?你会不会失望,你会不会终有一天连他的替代品也不稀罕,单纯怀念起谢予安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对你们的过去了解愈深,我便愈痛苦。我再也无法麻木地旁观,安慰自己不过是个梦而已。
我痛恨自己,也痛恨你,你知不知道?
你为何、为何什么都不肯说?
我想出了千百种伤害他的方法,却一个也说不出口。
他的恐惧、担忧都如此真切,事到如今,我仍然心疼。我不能昨天才给他画了一个美梦,今天就亲手将美梦敲碎。
我之前是怎么想的?我要留住他眼里的欢喜。
可是,叫我如何能甘心?
我闭上了双眼。再次睁眼,我听见自己竭尽所能的平静。
“主人?有几个主人?”
沈还卿愣了一下,他似乎总是在担心我的梦,也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我的盘问,却没想到我问出了一个对他来讲不痛不痒、极好回答的问题。
他几乎是迷茫地说:“主人……只有一个啊……”
我苦笑了一下。
早早就预设好的答案,真的听到了,竟也没那么痛。
是了,只有一个,前世的我。
我一向心疼他,也一向不信什么情有独钟。现今竟然也发了疯,不甘心装聋作哑,做他的退而求其次。
他可以把我当成那个人,毕竟前世今生总归是同一个灵魂,而我,我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即便是同一个灵魂,我们成长的环境千差万别。谢予安于我,熟悉又陌生,到最后相似的只有一张脸而已。
前世的记忆没有融进我的梦境,我始终在雾里看花。今生不过是梦里看客,看着那人顶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和他抵死缠绵,至死纠缠。他们爱得这么轰轰烈烈,和我却终将归于平淡。
我没那个信心让这个人只爱我、只爱今生的我。前世有许多不值得,他却心甘情愿,我心疼他、爱他,最后恨起了他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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