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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也不如师父重要。”

    “到我追随师父的第七年,师父得罪了鲸舟剑派的一位高手。那人动了杀心,不惜违背门规也要杀死我师父,那是在北方郓州城外的黄河故道上,我被打跌在地,真正怕了,狂吼乱叫着让师父赶快取出箱里的宝物,换回性命,那高手听得好奇,扯过竹箱打开,我吐出嘴里血沫勉力扭头,见那高手低头对着竹箱,似乎愣住了,我未及欣喜,却听他哈哈笑起来,他说:‘可笑,可笑!张敬远,也真难为你了……’”

    “‘敬远’是我师父的字,我平时只知师父叫张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师父的全名,下一瞬,师父便被刺穿了胸口。”

    “那高手扬长而去,师父倒在血泊里,伸手颤巍巍指着不远处的竹箱,我赶忙爬起将竹箱抱到师父身前,那箱子敞开着,但我却顾不上看了,我用力睁大双眼望着师父,一霎也不敢眨眼,我知道稍一阖眼,再睁开,师父可能就已永远离我去了,血从额头流进我眼里,像盐一样……我一直没眨眼,但师父还是死了。”

    “师父临终前叮嘱我说,那箱子不要轻易打开,只有在遇到真正武功高强且心肠侠义之人时,才能取出里面的东西来,兴许能换其相助。我答应了师父,在他面前将箱子合拢,直到今日,也没再打开过。”

    “回想过去,我瞧着那竹箱如草木一般,由青翠慢慢变黄,从新鲜干净的浅黄,到蒙着土灰的暗黄,到后来每根竹条都磨得光滑,变得黄中微微发红,重又晶润鲜亮起来……十三年了,我始终不知箱里究竟有什么。”

    沈越停止了讲述,大口喘息数次,似是被风雨迫得气闷;余下四人不约而同都瞧向那竹箱,只觉灰蒙蒙的天色里,殿内外的诸般物事都愈显陈旧,唯独那竹箱异常鲜亮,仿佛刚刚才从沈越的故事里诞生出来。

    祁开听得激动,跃起道:“沈兄,你这就将竹箱打开,俺帮你报仇!”

    “不可,不可,”刘独羊连声劝阻,“祁兄弟,咱们都是素昧平生,你怎好为旁人搭上这么大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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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开大声道:“怎么不可?俺小时与沈兄一样,总受人欺负,便愁没人帮俺,如今俺有了本事,沈兄没本事,俺自然要帮沈兄!”

    “恕我直言,”刘独羊摇头苦笑,“你又有什么本事了?你不过是拿了霜芦刀,也并非秋芦门的传人。”

    祁开吼道:“俺本事大得很!”声如惊雷,震得身后那尊老君神像微微晃颤,喀拉一声,残破的殿门朝外倒去,殿内灰尘弥散,那些几十年前的、被尘土掩盖的刀痕剑痕清晰显露出来。

    沈越等四人相视震惊,良久无人开口。

    “怎么,”祁开斜眼道,“都哑了?”

    刘独羊唉声叹气:“祁兄弟,你露了武功,可是已打算将我等杀死灭口么?一定是了,否则走漏了消息,于你岂非种下祸根?”

    祁开瞪眼道:“放屁!你当俺是什么人?”说完嘿嘿一笑,又道,“刚才俺想过了,俺这一路上背着刀,被不少人瞧见,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将俺当作什么‘漏鱼’,俺便要杀,也杀不过来。”

    姜平嘴角诮笑:“原来你也‘想过了’。”

    刘独羊却又叹道:“即便如此,祁兄弟也该寻个隐蔽地方躲藏起来,以免被鲸舟剑派找见。”

    祁开道:“那不成,俺到这破庙有要紧事,是要等人相见。俺瞧这庙里就挺僻静,哈哈,还认识了沈兄这样的好朋友,”他说到“等人相见”时,面容有些忸怩。

    沈越瞧在眼里,道:“祁兄你等的人,便是送你刀的人,那人是个女子,对么?”

    祁开脸色泛红,点头道:“正是!沈兄,你真是活神仙,难道,难道你也认得袁姑娘?”

    沈越拱手道:“我自然不认得,但我看得出祁兄的这身本事与这柄刀,必然大有来历,不知能否见告,也好让我放心将竹箱里的宝物托付给祁兄。”

    祁开寻思此事之中却也有自己不解之处,恰逢沈、刘二人见闻广博,正好说出来一同参详,便笑道:“好,刚才沈兄讲了一件稀奇事,我也讲一个,且看谁的更稀奇、更好听。”

    祁开当即兴致勃勃地叙说起来,自他出生记事讲起,大事小事都说得极详尽,几人进破庙是在午后,等他讲完,已近黄昏,秋雨绵绵洒洒,点缀着祁开的一字一句……沈越等四人耐下性子,将祁开的过往经历听出个大概:

    祁开自幼父母双亡,十三岁时进山砍柴,不慎坠崖,却竟不死,误入崖底一处洞穴,惊见一具骸骨、一册秘籍以及一瓶灵丹,于是他便在洞穴住下,修习秘籍中记载的刀法内功,服食灵丹增进功力,十年后武功大成,出得山来,即遇山贼抢劫;山贼以毒粉攻他,却不知他隐居山中时,曾斩杀一条怪蛇,吞下蛇胆,已是脱胎换骨,百毒不侵;双方激战开来,忽有一红衣俊美少男仗剑赶至,与祁开联手将山贼剿灭。

    祁开与那红衣少年并肩行路,言谈甚欢,当夜大雨,两人衣衫湿透,坐在篝火旁烘烤衣裳,祁开这才发觉那少年竟是女扮男装,不由得暗自倾心;翌日那女子自言另有要事,与祁开分别,她对祁开似颇看重,临别时将自己偶得的宝刀赠与祁开,并与他约好,三日后亥时,在秣城郊外的老君庙再会。

    于是祁开一路疾行,提早半日到了破庙,等待夜里与那红衣女子重逢。

    “俺这事新奇得很,”祁开讲完神情得意,“你们以前准没听过!”

    诸人面面相觑,殿内一时寂静。刘独羊干咳一声,道:“难怪祁兄弟不知武林事,原来是自小未出山,涉世不深。敢问祁兄弟修练的是哪派秘籍?”

    祁开道:“俺也不知。那秘籍上确是写了名字,叫作什么刀经,不过俺识字不多,前俩字俺恰好不认识。”

    “那秘籍祁兄可有带着?兴许咱们之中有人识得那俩字。”沈越语气随意。

    祁开摇头:“那秘籍俺已……俺已烧了,但俺记得那俩字的模样。”说罢伸手在地上勾勒出两个歪歪扭扭、笔画繁复的字:橐籥。

    “俺虽不认得这俩字,但也知绝不是‘秋芦’,”祁开笑道,“刚才俺说自己不是秋芦门漏鱼,可没撒谎。”

    刘独羊满脸凛肃,瞧着那“橐籥”二字,道:“不错,这两字念作‘驼月’,意为锻造器物时所用的风箱。祁兄弟,没想到你竟是‘橐籥刀谷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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