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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本以为今日终于遇上了武功高手,”沈越忽然长叹,“可惜祁兄虽勇直仁善,手持宝刀,却并非秋芦门刀客。”

    祁开正自回想昨日是否曾在人多眼杂处停留,心不在焉道:“什么可惜?”

    沈越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旁边冷竹插嘴道:“祁公子,我识得秣城里的当铺掌柜,不如你将刀给我,我去给你当个高价,你分我三成银两便可。”

    姜平却慢悠悠道:“十多年前有个叫常无改的恶徒大盗,绰号‘窃命侯’,武功既高,行事亦精明,可有一次不慎在岐州露了行迹,他连夜逃亡千里,辗转十余处州县,骑马乘船,易容改扮,费尽心思地潜藏了半年多,却也终究在颍州死于鲸舟剑客的剑下……祁兄的手段,想必是比姓常的高多了。”

    祁开哼了一声,却不接话,似没听进去;炉膛里哔剥一响,他才回过神来,瞧见沈越的忧愁模样,问道:“沈兄刚才说什么?”

    沈越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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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兄,我本想将我这竹箱里的东西赠你,换取祁兄帮我报杀师之仇……只可惜你也并非武功高手。”

    “杀师?谁杀的你师父,”祁开想到沈越那句“独木不成林”的叹息,似也对鲸舟剑派不满,便道,“难道是鲸舟剑派的人?”

    沈越点头:“祁兄当真聪明之极。”

    祁开笑道:“你先说说,你这箱子里有什么?”

    沈越转头瞧着殿门外,满院黄叶都被雨水打透了,透过庙院半塌的院墙,能望见芦江边依稀的人影;他怅然道:

    “我也不知道。”

    “你怎不知?”祁开奇道,“莫非这箱子是你新得的?”

    “这箱子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沈越道,“十三年前我初遇师父时,他便背着这竹箱。个中曲折,就不便细说了。”

    祁开愈发好奇:“俺这人最爱听故事,你细说说,兴许俺能帮你呢!”

    沈越沉吟不语;姜平忽道:“沈……沈兄弟,你说你有师父,莫非也是个练武的?”

    “我师父只是个说书唱曲的卖艺人,我被他老人家收养,习惯了称他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不少江湖往事,但自己并不会武。”

    沈越说完凝视祁开,诚声道:“既然祁兄想听,我自当说出,那是因为我钦佩祁兄的为人,至于祁兄能否助我报仇,倒在其次。”

    祁开胸口一热,大声道:“你只管说!”

    他话音刚落,沈越便低声叙说起来,仿佛这件事在他心中压抑了太久,不吐不快。

    “十岁那年,我因病独自住在越州的山里……”

    “不对不对,”祁开忍不住打岔,“你才只十岁,一个人在山里吃什么,睡哪里,这怎可能?”

    沈越眨了眨眼,忽然一笑:“祁兄真是厉害,我才讲第一句话,就被你识破了,这故事是我瞎编的。”

    祁开一愣,他本来愈觉与沈越投缘,可现下又有些琢磨不透了,似乎当沈越认真诉说时,眼底总藏着一丝狡黠,当他嬉皮笑脸讲话时,声音底下却又流动着一股肃然。

    “沈兄,你……”祁开说不清心中感觉,但见沈越收敛了笑容、慢慢低下头去,他又不禁愧疚起来,脱口道:“是我不对,我不该疑你,你接着说吧!”

    沈越道:“祁兄言重了,不过当年我确是独住在山上猎户存放铁夹、绳索的小木屋里,有天恰逢我师父进山采药,他老人家走南闯北,什么活都干过,也懂些医术,那次他没采到药,却收养了我,为我治好了病……”

    “我见他背着一口竹箱,却将药丸、火石等杂物都另放在行囊里,便问他怎不统统收进箱子,他笑笑说,那箱子可不能轻易打开……往后几日我跟着他行路,不住瞧那竹箱,但见根根篾条尚带着些许青翠,似是刚编成箱子不久,我便换个法子询问:‘师父,你最近可是得了什么宝贝?’师父摇头否认,我随即醒悟:箱子是新的,里面的东西可未必也新……”

    “又过了十来天,我随师父远离了越州,乘船去峡州投奔师父的旧友,不料在长江上遭遇了水匪,那些水匪精悍狠辣,将船客一个个拉去船头问话,交不出一两银子赎命钱的,便被挑断手筋丢下水去……我与师父连三钱银子也无,我自知命在顷刻,索性坐下来闭目歇息,忽听身旁箱子开合声,却见师父从箱子里取出一物,未等我看清,便敛入了袖中。”

    “师父拍拍我肩膀,径自走去了船头,那水匪头目见他不‘请’自来,似颇惊怒,我远远瞧着师父挨了好几下踢打,又慢慢爬起来与水匪交涉,他将袖中物交给水匪头目,那头目背对着我,迎着风浪端详那物事良久,最后竟将那物事还给了我师父,还对我师父一揖……”

    “随后,水匪头目命船靠岸,放我师徒俩离去。当日我连连追问师父,他却说已答应那水匪头目,绝不吐露他们身份详情,故而也不能对我解释清楚。”

    “到得峡州,师父的旧友却已被人害死,师父为替友报仇,带着那只竹箱去见当地一位豪绅,回来时我问他那豪绅是否答应帮忙,师父手抚竹箱,只叹道:‘且等消息吧。’等了几日,那豪绅派人送来了师父仇人的头颅。”

    “师父很是高兴,逗留在峡州半年之久,辗转各处茶楼酒肆说书卖艺,其间那豪绅还曾来听过一回书,临走时打赏了不少银两;再后来,那豪绅自己也死于非命,我们师徒俩便也离开峡州,继续漂泊……”

    “此后的数年里,我与师父挨过饿,遭过冻,旁人的欺侮谩骂更不知经受了多少,有好些次我求恳师父,将那竹箱里的宝物拿出来,换些吃的用的,度过难关,又或者再带着竹箱去见一两个贵人,换得他们为我师徒俩出头……可师父每次都苦笑着说:‘傻孩子,哪有这般容易?’”

    “有时我梦见师父拿着竹箱去见了皇帝,换回来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美食美酒,我欢喜得从梦中惊醒,随即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不免埋怨师父,师父便会讲许多好听的故事给我听,有些是他在茶楼里都没讲过的、只讲给我一个人听的稀奇故事……”

    “有时我也想过,趁师父不注意,偷偷打开箱子瞧瞧,但我不愿惹师父伤心生气,始终没这样做,如果没遇到师父,我早已病死在越州的山里。对我而言,箱子里的宝物再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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