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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唇瓣擦过耳尖,热气痒得她蜷了蜷身子,“皇上想召我回京,你说他又想搞什么鬼。”
都兰没回头,指腹狠狠碾过,他闷哼一声,连声道:“你说我能抗旨吗?我不想回去。”
陈锦时的手臂紧了紧,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得更拢些,好似不在意她的手在做什么。
她轻声问道:“什么时候?”
“最晚拖到明年春天吧。”他的呼吸喷在她后颈上,卑微着,颤声问出口,“你跟我走吗?”
他对此实在没有把握。
她若是愿意回去,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
陈锦时的手臂忽然收得极紧,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都兰沉默着,是啊,她若是又回去,当初纠结的那些又算什么?
“你已是我的妻子,阿姆,已经没有人可以反对了。”
都兰在想,回去要经历些什么?
她其实不怕被人唾骂,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
但是当初是将军将她带到金陵,教她识字、礼仪、汉人的那一套。
维护好陈家的名声、在外的体面,是她的责任。
她现在要亲手打破这一切,叫人知道她所维持的“体面”,就是和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睡在一张炕上。这违背她到陈家的初衷,也违背将军对她的期盼。
陈锦时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轻喘:“够了,阿姆。”
他撩过被子,翻身而起,喘着粗气吻上她的唇。
都兰的呼吸猛地顿住,她忽然想躲,后背却抵着温热的羊毛褥子,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的吻慢慢往下,落在她的颈窝。
毡房里静极了,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偶尔混着苏赫在另一头翻身的动静。
惊得陈锦时瞬间顿住,额头抵着她的肩,轻轻的、哑声的、无奈的笑。
陈锦时见她不吭声,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动作放得极慢。
沈樱双手攀上他的肩:“回去以后,我得去看看你父亲。”
陈锦时牵住她的手:“是该去,我跟你一起去。”
他伏在她的身体上方,鼻息间全是彼此的气味,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两人也不是头一回这样收敛着,极致深入地抵入,却全然不能肆意。都兰习惯性地咬住下唇,伏在他胸口。
苏赫又翻了个身,炕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陈锦时再次顿住。
都兰嫌他怕这怕那的,索性把他推下去,压在身下。
小时候她听见牧仁和图雅把一家人的炕晃得嘎吱乱响,也不过是盖过脑袋睡过去。
陈锦时仰视着她,她两只手撑在他腿上,腰肢柔软而灵活。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起来,她真是神女。
后来,听到苏赫不耐地“啧”了一声,不知醒没醒,但掩过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都兰的发丝垂落在他脸颊,一下一下地扫过。
他抬手想扶她的腰,就被她轻轻按住手背。
她俯身,唇瓣离他的眉眼不过寸许,呼吸拂过他的鼻尖,痒得他喉结轻轻滚动。
房顶的积雪偶尔滑落,“簌簌”声混着苏赫的呓语。
借着月光银辉,他看见她睫毛轻轻颤动,红唇微微张起,溢出喘哼。
他轻轻喟叹,心甘情愿被她掌控所有。
但有时候,她意识到他已经完全长大,也到了她不能掌控的地步。
她伏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余韵。
他没再做别的动作,只是轻轻蹭了蹭她的头顶。
风雪欲来,他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她呼吸渐渐平稳。
清晨,苏赫推开房门的声响吵醒了他们
,雪粒从房顶簌簌落下。
都兰披了件羊皮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见牧仁和图雅正坐在火塘边添干牛粪。
“醒了?”苏赫头也没抬。
都兰有些感到尴尬,但目光扫过一家人,全都面无异色,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昨晚她是有些冲动了,早上想起来,有些害臊。
都兰“嗯”了一声,起身走到灶房门口。
她看见陈锦时正弯腰钉栅栏,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深色大衣。他手里的锤子一下下敲在木钉上,动作稳而有力。
“怎么不多穿点?”都兰走过去,把手里的厚围巾递给他。
陈锦时回头笑了笑,接过围巾随意往脖子上一绕,继续手里的活:“不冷,”他指了指羊圈里,“我给它们找了块旧毡布盖上。”
都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羊圈上多了块灰褐色的毡布,被绳子勒得紧紧的,挡住了寒风。
这时,毡房里忽然传来其其格的哭闹声,夹杂着图雅的哄劝。
其其格许久没有哭闹过了,都兰一愣,不知又是什么把她惹恼了。
都兰连忙往毡房走,刚掀开门帘就听见其其格带着哭腔喊:“小姑父真的永远也不会来其其格家了吗?”
“怎么了这是?”都兰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用袖口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谁欺负咱们其其格了?”
其其格趴在她肩头:“阿妈说……小姑父往后没事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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