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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分明。
那是件水绿色的绸衫,缠在他腰上,随着呼吸,绷紧,散落,绷紧,散落。
他目送沈樱快步走到妆台前,她昨晚穿着的寝衣领口没形没状地敞开着,底下的肌肤泛红,她忙拢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人显是不信沈姑娘这么晚还没起,便又叫了一声,沈樱随手从妆奁里捡了支簪子绾住长发,回道:“起了,叫他们在花厅里候着。”
这个家里谁不知道沈姑娘从来习惯早起,这突然晚起一回,难免让新妇心里忐忑,莫非……这是专给她的下马威?
见大奶奶心急,底下人难免多喊了沈樱两回。
不过片刻功夫,沈樱已收拾得端庄得体,只是回头一看见陈锦时半仰在她床上,怎一个秀色可餐了得,难免红了脸。
她指着他警告:“你且在这儿待着,不许出声,不许乱动!”
他把玩着腰间的水绿绸衫,其实沈樱很少有这般妖娇颜色的衣裳,只是恰好就这么一件,缠到了他精干的腰上。
“知道了,阿姆,我会乖乖的。”说着,他把那绸衫拿在鼻尖嗅了嗅,又躺下,躺在她的枕头上,下半身裹着她的被子,上半身完全袒露,两颗粉色珠就随着呼吸在胸膛上起伏。他一点也没有羞耻心在身上的,在朝向她的时候,要更凸起一些。
沈樱深吸了口气,理了理裙摆,转身绕过屏风出去。
她拉开门,廊下的晨光正好。
“叫他们进来吧。”
她回到上位端端坐下,不多时,陈锦行和张若菱并肩走进来。
新妇穿着一身石榴红的锦裙,头上的赤金步摇轻轻晃着,见了沈樱,怯生生地福身:“给阿姆请安。”
她选择在一个十足合理的时辰过来敬茶,却还是在门口等了许久,很难不心怀忐忑,这是否是个有意的怠慢?
沈樱显然完全体会她这样的心理,并且深深自责自己引起了对方这样的误会。
她向来是个心地很柔软的人,她起身,亲自走到张若菱身前,扶起她:“昨晚有些贪杯,今日才起晚了,真是抱歉。”
张若菱被她亲手扶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我们来得唐突了。”
心里那些忐忑散去了大半,只觉这位沈姑娘比传闻中更温和些。
陈锦行悄无声息地打量了一圈沈樱,对方耳尖舵红,神色却坦荡,头发是随意绾起的,衣裳穿得不很正式,却裹得严实。
沈樱往高位上坐了,眼见两人就要跪下,她心头一跳。
她忙道:“锦行!快把你媳妇扶起来。我用不着你们跪。”
这话听在张若菱耳朵里,像是一句客气
话,可紧接着,丈夫的手忽然牢牢钳住她手臂,将她拎起身,站直了。
张若菱一愣,陈锦行接收到了沈樱的请求和暗示,并且表示成全。
既然她不愿难堪,陈锦行便听她的,尽管,他比谁都不想承认阿姆和弟弟的事情。
张若菱还在发愣,陈锦行已将茶盏递到沈樱面前,语气恭敬,只微微俯身:“阿姆请用茶。”
沈樱接过茶盏,只微微抿了一口,勉强笑了笑,便放下了。
张若菱回神,连忙将茶盏奉上。她偷偷看了眼陈锦行,打量并思考了一会儿,总算明白,沈姑娘不愿居于长辈之位。
沈樱接过她的茶,温声道:“往后这家里的事,有不懂的就问锦行,或是来问我也行。家里另外两个孩子,一个锦时,他已经长大了,你别搭理他就是,还有个锦云,寻常也用不着你多操心,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将来及笄、出嫁,都要劳你费心了。另外,这是府上对牌,库房的钥匙,这个家里大半的家财都是将军留下的,还望你今后好生打理经营。”
张若菱连忙点头,接过沈樱递给她的,装着对牌和钥匙的沉甸甸的托盘。
她与父母亲都对这门婚事很满意,陈家大房如今门楣与二房、三房不同不说,陈锦行完全称得上是张家提早押中的宝。
上没有公公婆婆,下只有两个已经长大的弟妹,家财丰厚,她嫁过来便能直接执掌,沈姑娘在这个家虽地位不凡,却并没有什么要打压她或是不肯放权的意思,她刚来的第一天,便把整个家业全部交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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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掌多大的权,便要承担多少的事。
“别的没什么,时哥儿他……格外难管教些,日后若我走了,还望你这个做长嫂的,管着点他。”
张若菱听得认真,此刻却面露惊讶:“沈姑娘要走?”
陈锦行解释道:“阿姆当然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阿姆将来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我还以为……阿姆会在这里……”被他们几个奉养一辈子。
张若菱还在喃喃细语,内室忽然传来“窸窣窸窣”的动静。
沈樱端着茶盏的手轻轻一颤,脸色白了几分。
陈锦行与张若菱也齐齐往里间看去。
“这是……里面有人?”
沈樱忙道:“许是有耗子。”
“耗子?阿姆这房间里还闹耗子?”张若菱眨了眨眼,刚要细问,被陈锦行拉住手臂握了握。
陈锦行眉头蹙起,目光沉沉地落在沈樱身上,扫视过一圈,又望向屏风里侧。
他脸色很沉,他比谁都清楚,那“耗子”分明是他那个无法无天的弟弟。
陈锦时,你未免进展有些太快了,你真的是,太肆无忌惮了。
陈锦行回过头,故作姿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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