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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拴住脖颈的奴隶不可能挣脱开来往下跑,他们只能俯视着两边的景,让他们明白,无论哪边都没有他们的落脚之地。
辽竹主动打开了栅栏,转动刑架的滚轮。
而文哲则摸出了烟,擦了一根,再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辽竹摸了摸刑架,足够厚实,挂得住他。而后他转向了文哲,道——“离开之后你有一件事需要做,那就是把和奴隶组织所有的交涉归于我。只有撇清了你和奴隶组织的关系,文家才能全身而退。”
说完,他往隔板走去。
TBC
19:12:50
(44)
文哲抓住了他的手腕,喷出一口烟雾,笑了,他说你干什么。
辽竹一时不懂如何回答。
文哲稍微施了一下力,让辽竹转过来。
他们面对着荒蛮的一边。
几个岗哨似乎陪伴着他们,投下小小的影子。只是上面没有人,很久之前就没有人了。
“你知道这些岗哨原来是拿来做什么的吗?”文哲问。
辽竹摇头。他没有来过北边的墙,只见过南部的。只是南部岗哨一直都有人,他就曾经在上面把守过。每当有人靠近,他就会放一枪。他的动作总会很快,因为如果让他的战友开这枪,那子弹不会打在沙地,只会打在人的身上。
“很多年前,这是走私大港。”文哲说。
那是非常久远的往昔,久远到他父亲都还是孩童。没有墙,岗哨却率先建立。当年奴隶市场所在的位置是两国交界,奴隶市场包围的港口还不属于浦舟。
岗哨监督着络绎不绝的船只,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来和走。当年也没有四个家族,而是松家一支独大。他们的国家没有奴隶市场,有的只是在码头忙碌的工人,和穿梭在娱乐场所和商贸楼的商与客。
岩家的会所照亮了这座城市,舒家的港口收罗了四海的工人,广家的汽艇不是用来给权贵出行的工具,而高楼琳琅,都打着舟家的旗。
那些富商带来了这个国家的繁荣,直到雾枭国对北部的国家进行了经济制裁。
雾枭国是寡头政治,军政合一。而浦舟官商分隔,根本无法燃起如雾枭的凝聚力。
改朝换代不过一夕之间,码头关闭,会所拉闸,汽艇贱卖,而楼房抛售。老去的一代只有岩家撑了过来,不外乎岩家当年在军队有着大量的人脉。
另外的庆家和友家紧随其后,从海外收回大量的现金以购置其余的产业。
于是三大家族确立,城墙建起。
“在老一辈的年代里,官商不合一的情况下,富商能做的事情不多,当下三大家族起来,确立权贵阶级,便是不想再被政府当局掣肘。”文哲说,“这样的局势已经不再如当年,单纯通过金币就可以改换旗帜的了。”
拆墙一事在四大家族看来不可行,毕竟只要这么做,他们效仿雾枭的寡头政治时代就会结束。而文哲和文涵一样,他们能看到拆墙是大势所趋。所以他们会和奴隶组织做交易,然而他们不想成为叛徒。
“如果我们支持奴隶组织,那涌进来的就是洪水。一旦奴隶在我们这里站稳脚跟,被清洗的就是四个家族。不会有人说文家在这个过程里的立场,只会说我们建墙的罪行。”文哲继续说,“而如果我们不支持,南部的纷乱总会燃至北部。我不清楚接下来上位的是哪个家族,但若无法抢占先机,文家就会随其余三家沦落。”
这也是文哲没有下狠手去跟哥哥争的原因之一。
哥哥之所以能在国外长大,不外乎他的母亲和当年的松家沾亲带故。他能清楚文涵也有相同的看法,而如果文家内斗,不外乎加速了他们的衰败。
“我应该把你做掉,以换取继续和另外三个家族紧密的关系,”文哲再说,“可若是我把你处刑,我或许就和当年那个蒙面的南军一样,很多年都无法释怀。”
听到这话,辽竹苦笑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文哲从南部回来之后,沉湎在贫民窟的酒馆里。他不懂该如何处理这些事,哪怕当年文老表示他和哥哥肯定能够配合做到,他却没有这样的信心。
“毛熊失踪,肯定是被某个家族的人抓了。之后他们还会再下手可疑的人,进行一场内部的清洗,以确保四个家族仍团结一致。”文哲作结,“我需要清楚他们行动的方向,而或许只有你这个被奴隶养大的人能帮我做到。”
因为只有辽竹和多方都有联络,也只有辽竹能理由充足地改换立场。
他要辽竹成为那个奸细,贯穿各个脉络。
文哲言毕,看向了辽竹。
而辽竹只是远远地望向岗哨,没有接话。
“这话有些过分了,是吧?”文哲自己先笑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我要不就威胁你,要不就——”
“我会做的。”辽竹打断了对方,“因为我……我爱过你。”
文哲也沉默了下来。
TBC
19:12:53
(45)
天空逐渐亮起,笼罩着他们的是一层薄雾。
一根烟燃完又是一根,好似这句话让文哲消化许久。
他们的关系太尴尬了,连辽竹都后悔他为什么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等到奴隶市场要吹集合号时,文哲才踩灭了烟屁股,玩笑似的道了句——“我应该亲吻你一下吗?”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你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文哲换了个话题,问。
辽竹摇头,他说我其实都花了好长时间才觉得自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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