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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至于那一缕神魂初显的端倪,他却没说得太清,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识海间似有微动,仿佛隐隐窥得一线脉络。」
并未细说那两点幽光的模样,言语一收,留了馀地。
刘庄主听得入神,眉宇不动,心头却已翻了个波澜。
那卷《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是他亲自传下的。
那风狸,也是他翻了两座山,才猎得的灵物。
又配上老祖遗方,才凑成这一剂药引。
原也想着能助姜家一臂之力,讨个人情。
却没想到,真就在一夜之间,这位姜兄便初窥神魂之象。
虽未明形,但「有所感」三字,已是不凡。
不过细想下来,姜家这几年带给他的意外,又何止这一桩两桩。
那套呼吸法,练到极处时,几与道门中正法不差分毫;
那一手棍术,更是力随意转丶招法沉稳,绝非寻常江湖艺门可比。
起初还惊,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刘庄主心念转过,神情不显,微一点头,脸上却浮出几分真心实意的赞许来:
「姜兄果然是根骨不凡,天资殊异。不但短短数年便能窥得神魂边界,还能自悟其理,略有所通。」
他面上笑意更盛,出声介绍道:
「这『神旺之境』,讲的便是神魂之聚丶之明丶之盛。神若明,则感应通达;神若聚,则念能御气。」
「其妙处,姜兄方才已有所察,那便是气随念转,神可驭气。」
「此法一旦成就,不论调息养生,还是搏命交锋,都是足以改命换局的大事。」
他说到此处,语气不紧不慢,眉间却自有一股沉定之意。
姜义闻言,心头稍喜,却还有几分未解之惑。
略一沉吟,终于出声:
「既如此,为何适才我一念起,气机虽动,却又难以控稳,反生乱势,差点走岔?」
「可莫非是我神魂未凝成形,强度未足之故?」
语气仍平,眼中却凝着三分真意。
这等事,关乎生死根本,不问不安。
刘庄主听罢,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头,语声缓得像风吹枯叶:
「非也,非也。」
「神魂强度,确有影响,却只决定你能调动多少气丶支撑几时。」
「可这气机能否听令丶受控,归根结底,还得看另一处,那便是心境之功。」
刘庄主话未说尽,便已抬手轻捻了捻胡须,语声不疾不徐,如风过林梢,缓缓续道:
「刘某先前便说过,这『神旺』属命,那『性功』属心。」
「虽非同源,却也隔溪相望丶水脉暗通。两道并修,方能相辅相成。若只偏修一脉,终归是独木难支,似那只臂擎天,总觉着力有未逮。」
他话至此处,目光悠悠落在姜义身上,神色间多了几分打量,也添了点淡淡的惋惜:
「姜兄在命功一道上,确实难得,气机贯通如注,运转自然,想来是有你一番根骨机缘。」
「可这性功,却迟迟只得心静,不得意定。」
他轻轻一叹,继续说道:
「神魂初凝,自有灵感浮动,凭那心静之境,自可牵引气机,不足为奇。」
「可未入『意定』之境,心神便难与气机相合,调之不应,御之不驭。虽可动,却难稳;虽有感,却难持。」
「一念稍偏,便生乱象。轻则气息错乱,难以调息,重则神息倒灌,五脏受伤,前功尽弃。」
「这便是那『心不胜气,反为所伤』的理数。」
言至此处,他似觉话说得也差不多了。
抬手一转,掌心不见光华,却自泛起丝丝微意。
姜义立于一旁,只觉他脚下未移半寸,整个人的气机却宛如水丝绵线,在他骨节脉络之间缓缓流转。
忽而气息一敛丶一凝,一掌如无物般落下。
那块原用于打磨钢叉的磨石,竟在无声无息中被平整劈成两截。
断口细润如镜,宛若被谁用一缕温柔极致的气息轻轻磨断,不见半分暴力残痕。
姜义早知这位庄主不俗,此刻眼见,却觉更胜传言。
那股气机不带锋芒,不显威势,温润绵长,圆而不滞,似动非动之间,已将控气之道演绎到了极致。
此中手段,不在掌力之猛,而在「可控」二字。
刘庄主却不以为意,袖口轻拂,便似方才那掌,不过拂了把灰尘。
「不过啊……」
他话锋微转,语气松缓些许,像是随口闲谈:
「这般手段,说到底,也还只是凡俗巧技罢了。气行如意,力道圆活,说穿了,不过是使得巧些丶走得妙些。」
说到此处,他眼中微光一闪,神情却平淡如常,语调也低了几分:
「若能将性功修至『神明』之境,再助神魂之旺,将那一缕神魂照得透亮丶明彻。」
「那才算是真正将这一身气机,握在了自己手里。」
他说得缓慢,语声不重,却如春雨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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