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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想起从前在花月楼时,每次听说要去京城,她都会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行装。那时她总要把最好的衣裳拿出来,兴奋得整晚睡不着觉,幻想着如果能和吕蔚在京城有个家,有个自己的香铺,那该有多好。
可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谁能想到,如今光是听到“京城”二字,她便觉得胸口一阵钝痛,连呼吸都紧张急促起来。
那个她曾经无比向往的地方,现在竟只想逃得越远越好。
“若是可以,”想起陆湛在榻间对她的种种,那些难以启齿的羞/辱感便如江/潮涌来,宋蝉的声音都微微发颤,“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想回去了。”
阿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阿措的目光却更深了几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木勺偶尔叩动碗沿的脆响。
*
秋季很快就过去,上京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地冷起来。
朝堂局势也如同温度一般急转直下。
千鹰司以“肃清逆党”为由,短短半月内接连缉拿数位老臣。
据人传言,千鹰司的刑房里,烙铁与拶指声昼夜不息。陆湛亲自坐镇审问,不过数日便取得供状,连最顽固的兵部侍郎也熬不过他的手段,入狱后第二日便招了个干净。
朝中官员私下议论,好似自其兄长陆沣入狱后,陆湛性格便愈发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连审讯手段都变得越发狠厉。
有狱卒私下说,陆大人最近常对着刑具出神,有时审到一半会突然改变主意,换为更残酷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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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百官上朝时都避开他的视线,生怕惹了他的注意,连内阁递奏章都要先经千鹰司过目。曾有御史在奏本中暗讽他手段酷烈,次日便被查出二十年前的科场旧案,全家流放岭南。
提及陆沣,朝野上下无不暗自唏嘘。
这位曾经名动京华的贵公子,如今却身陷囹圄,以“结党营私、通敌叛国”的罪名被革除功名。
按当朝律法,这本当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圣人念及陆国公当年从龙之功,格外开恩只罪及陆沣一人,将其从陆氏族谱除名。
正月前夕,缠绵病榻多时的陆国公旧疾骤发,连御医也束手无策,终是没能熬过这个新年。
京城处处张灯结彩迎新岁,唯独陆国公府门前白幡高悬。
这场持续多年的世子之争,终以陆湛全胜告终。
圣人不仅准其承袭国公爵位,更加赐封号“英”。
昔年陆晋、陆沣皆以文采风流著称,阖家唯独陆湛自幼习武。这一个“英”字,既是对其武略的肯定,更是对这场权力更迭的默许,其间深意已不言而喻。
依照大燕礼制,新年期间不办丧事。直到正月十五过后,陆家才正式设灵堂,接受亲友吊唁。
灵堂内香烟缭绕,陆湛作为家主,身着素服立于首位,带领阖族宗亲行三献之礼。
袭爵之后,他身形容貌愈发沉稳,举止合度,任谁都挑不出差错。
待最后一拨宾客离去,灵前只剩他一人时,他伸出手,指尖缓抚过灵牌上的朱漆字迹,平静的眼睛才微微泛起波澜。
终究是陆沣下的那些毒坏了根基,否是以陆晋的体魄,绝不至此结局。最讽刺的是,陆晋临终前还攥着他的手,含混不清地唤着“沣儿”。
“大人。”逐川在廊下低声禀报,“大小姐求见,说是……想给老国公上炷香。”
自陆沣的案子尘埃落定,陆湛接管陆家后,千鹰司便撤出陆府,各院禁令皆已解除,唯独陆蘅的院落仍有人日夜看守。
只是今日,陆湛实在无心计较这些。连日来的操劳让他疲惫不堪,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费力。
“让她过来吧。”他阖上眼,声音透出些倦意。
不多时,侍从引着陆蘅来到灵堂。
她一身素缟,身形比从前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脸颊如今棱角分明,衬得那双与陆沣极为相似的眼睛愈发空洞了。
陆蘅沉默地上香、跪拜,动作迟缓,却一丝不苟。
陆湛看着香炉中升起的青烟:“妹妹既已尽了孝心,若无他事,便回屋歇着吧。”
陆蘅却站在原地未动,灵堂内静得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声响。
半晌,她忽然冷笑一声。
“到如今,府里死的死,散的散,”她抬眼看着陆湛,眸中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冷意,“三哥哥,你可还满意了?”
第82章
作为国公府嫡长女, 陆蘅也是京中有名的贵女。自幼受教于宫中嬷嬷,一言一行皆合乎礼制。
在外人面前,她和陆沣一样,待人接物向来滴水不漏, 言谈举止得体有礼, 永远是一副笑模样, 仿佛是尊没有喜怒的菩佛。
唯独今日,她眼里的恨意打破了昔日的端庄,一寸寸刮过陆湛的面容。
陆湛并不觉得意外,甚至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这样才对。
他太了解这个所谓的“嫡妹”了, 端庄贤淑的假象下, 她骨子里流的血和陆沣所差无二,他们合该是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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