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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说说?”崔协也同样虚心求教。

    “清风三亩宅,白日一床书。”祝昭坦然笑言,言语中尽是向往之意。

    “听起来很不错,那我往后也应当是——”崔协面上带着笑意,顿了一顿,方道,“山林庙堂两相忘,振衣濯足且从容。”

    祝昭不料中秋樽楼与他闲话相叙,如今一语成谶。

    她抬眼望了望身侧那株败柳,寻觅间,终于在一堆枯黄衰败的柳叶中寻到了唯一的一丝绿意。

    她抬手踮脚折柳,而后递给了崔协。

    崔协接过柳枝,低头看了看:“你又送我花草。”

    “比起我先前送的,这柳条当真是不值一提。”祝昭摆了摆手,“故人远行,折柳辞别,愿你舒眉遇吉,凝目采祥。”

    崔协的视线从这青葱的柳枝上移开:“细细想来,我倒从未送过你花木,只是去时不逢夏,不然我想送你栀子。”

    “无妨。”祝昭眉毛一动,旋即笑着纠正他,“虽不逢夏,却也逢秋。”

    崔协一顿,而后问道:“四姑娘,来京城这般久,你可去过九松寺?”

    “不曾。”

    崔协偏头看向九松寺的方向,薄薄晨雾之中,不甚明朗:“九松寺因九松二梨得名,寺前的两棵百年梨树盛花之时,花开灼灼,遮天蔽日。”

    祝昭一时之间想明白了什么,转而问道:“这是你想送我的花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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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协轻轻点头:“捉襟见肘,只能借花献佛。”

    而后他似乎释然似的笑了笑:“好了,我该走了,祝愿祝姑娘于文史一事上破陈悟新,更上一层。”

    “好。”祝昭指了指他即将远去的地方,“崔公子,要往前走。”

    “哪里是前?”这一瞬间,他真的有些迷茫了。

    “你往哪里走,哪里就是前。”

    一句话,却让他热泪盈眶,她总是这样,昂扬着向上的生命力,每次都能在他虚浮之际扶上他一把,他努力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同她道:“我记住了。”

    若木拉着崔协上了乌篷船,船底河水轻轻一荡,崔协立于其上,与她行礼道别。

    祝昭朝他笑了笑,回礼道别。

    崔协也笑了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渡口败柳渐远,恍若那年。

    那时是宣和七年,孟夏,濯县渡口柳堤浸在了浓翠之中,绿丝绦在闷热的河风里荡开涟漪,时不时点破水面。

    老艄公将乌篷船系在了柳荫旁的半截木桩上,崔协扶着卢夫人下了船,他抬眼望了望蓝天,柳树筛下的光斑游移在他脸上,这是他第一次来徽州。

    宣和六年秋,他替先皇挡了一箭,箭头淬毒,他在宫里养了三月,开夏后他随母亲来徽州拜访祖父。

    祖父是开春后云游至徽州,来信说近日会在濯县落脚,与祖父见面是在濯县的一个茶楼,二楼临窗能望见百里大街上的黛瓦,他一边听着祖父讲濯县三百里的故事,一边向窗外眺望。

    他不想听祖父唠叨,寻了个由头逃了出去,寻由头他最在行了。

    卢夫人一句“带上若木”还没说出口,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他挑着晒不到日头的瓦当下,静静地沿着百里大街往前走,也就是在花肆之下,他撞见了她,她正在教乞儿编花环,她背上背着竹篓,里面装满了夏日,她的发间别着新折的栀子,晨色在她发梢结出橙红的光晕,长短不一的柳条在她指尖翻飞:“这样哈,首尾相接,再,再把这个穿插过去,这些花花呢”

    见他驻足,她抛来一朵栀子:“这位公子,你看了许久,一道吗?”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了飞来的栀子,摆了摆手:“不了。”

    她点了点头,继续去教孩子们了,不久后,衣着褴褛的孩子们头顶着苍翠盎然的花环嬉笑,追逐,远去。

    她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见他还在,不禁上下打量着他:“公子?”

    他如梦初醒,攥着的栀子花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公子是外乡人?”她猜测,“寻不到回去了路了?”

    “寻不到了。”

    他突然间对未来感到迷茫,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漩涡,因着救驾有功,圣上将他册封为魏国公世子,可世子之位本该是他长兄的。

    他从来都不是为了救驾而救人,不论那日那人是不是圣上,他都会去救,因为在他反应过来之时,他的步伐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

    自幼他都是只用躲在长兄身后,只要有长兄在,他就什么都不怕,可如今却是他该担当这份爵位之下的责任。

    长兄没有怪他,待他一如既往,可他心里迈不去这道坎。

    第32章 蒹葭苍苍(四)

    从元安来濯陵的一路,母亲都在同他说,他如今是世子,是魏国公府邸的世子,魏国公府一切荣辱皆系于他一身,从今以后,他就该规规矩矩,不能有半分任性。

    母亲告诉他,所有花草,皆是玩物丧志,让他以后莫要再专注于园艺之事。

    “公子家在何处?”她见他似乎沉思了许久,开口道,“这块地我熟,公子说说,我替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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