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五十章 一群逆子 这是逼着朕亲自上场吗  九龙夺嫡,我真不想当太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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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熙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三皇子和甄演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解。

    他脸上看着风平浪静,心里却早就翻江倒海,怒火中烧了。

    一群逆子!

    从四皇子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

    夜阑人静,乾清宫的灯火依旧未熄。烛影摇红,映照在御案之上那本摊开的《资治通鉴》上,书页泛黄,墨迹斑驳。乾熙帝独坐龙椅,手中握着一支紫毫笔,久久未落。窗外雨声渐歇,檐角滴水如钟鼓敲心,仿佛天地也在屏息,等待帝王的一念决断。

    他已经三日未曾召见任何人,连最亲近的内侍也被遣出殿外十里。唯有案头那一摞摞奏疏,如山堆积??八皇子揭发四皇子屯田舞弊的密报、十皇子联名御史请求扩大清算的折子、五皇子自请赴边疆练兵以表忠心的陈情书……九子争锋,各怀心思,皆欲在这场废储之后的新局中抢占先机。

    可乾熙帝知道,这些都不是他想看的“答案”。

    他缓缓合上书卷,抬眼望向殿角那幅悬挂多年的《禹贡九州图》。图中山河纵横,江流奔涌,象征着帝国的命脉所在。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幽州”二字,那里曾是太子暗中豢养死士的秘密营地;又滑至“扬州”,八皇子与盐商勾结的银钱往来,便从这里流入京师;最后停在“陇右”,四皇子私调军粮之事,正是在那里被一名小吏冒死举报。

    “你们都想当朕的继承者。”他低声自语,“可你们可曾想过,这江山,不是一座可以分割的家产?”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一个身影悄然入内,不带丝毫喧哗,正是海瑞。

    “臣冒昧求见。”海瑞躬身行礼,声音低沉却清晰。

    乾熙帝没有责怪,只淡淡道:“这么晚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陛下,”海瑞直起身,目光坚定,“昨夜刑部狱中,有一名东宫旧仆突然暴毙,死状诡异。尸身无伤,但口鼻渗血,经太医查验,乃是服用了‘鹤顶红’混合‘牵机药’所致。此毒极难配制,非宫中秘方不可得。”

    乾熙帝眉头微蹙:“你是说,有人在灭口?”

    “不止如此。”海瑞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牌,“这是在他贴身衣物中发现的,编号属内廷尚药局,领用记录显示,该批药物半月前已被销毁。然而……”他顿了顿,“据尚药局老宦官供述,那日销毁名单上有三人签字,其中一人笔迹与太子府掌膳太监极为相似。”

    乾熙帝沉默良久,忽然冷笑:“承渊啊承渊,你闭门思过不过月余,竟还有人在替你杀人?”

    “更令人忧心的是。”海瑞压低声音,“这名死者生前曾在太子书房当差,负责整理文书。据同牢犯人回忆,临死前他曾喃喃自语:‘我知道那份账册藏在哪里……可惜来不及说了。’”

    “账册?”乾熙帝眼神一凛。

    “正是。”海瑞点头,“臣怀疑,东宫私调国库的真正凭证并未落入刑部之手,而是另有隐匿。若此物尚存,且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恐将掀起更大波澜。”

    乾熙帝缓缓起身,踱步至窗前。夜风拂面,带着初秋的凉意。他望着远处沉寂的东宫飞檐,似在凝视一头蛰伏的猛兽。

    “你觉得,谁最想得到这份账册?”他问。

    “八皇子。”海瑞答得毫不犹豫,“他急于扳倒四皇子,巩固自身地位。若能掌握太子昔日贪腐铁证,便可借题发挥,将所有反对势力一并扫除,甚至借此邀功于陛下,博取储位青睐。”

    “可他也可能成为下一个太子。”乾熙帝冷冷道,“手段酷烈,急于求成,与承渊何异?”

    海瑞默然。

    片刻后,乾熙帝转身,目光如炬:“传旨,即刻起封锁尚药局、刑部大狱及东宫外围百步之内,任何人不得进出。另命锦衣卫暗查近三个月内所有出入东宫的杂役、太监、厨役,逐一排查。此事由你亲自主持,不得假手他人。”

    “臣遵旨。”海瑞叩首退下。

    待其身影消失于长廊尽头,乾熙帝才低声唤来贴身老宦官:“去,把那份东西取来。”

    不多时,一只乌木匣呈上。匣面雕龙画凤,锁扣以金丝缠绕,封印赫然是皇帝亲笔所书“慎言”二字。

    打开之后,里面并非奏折或密信,而是一本薄薄的手札,封面写着三个小字:《储评》。

    这是乾熙帝多年来对诸皇子的私人评录,从未示人。每一页都记录着某个儿子的言行举止、政见主张、性格优劣,甚至梦话中的只言片语。有些页面已泛黄卷边,有些则墨迹犹新。

    他翻到“赵承烨”一页,上面写着:“聪慧过人,善察上意,然工于心计,喜弄权术。尝于宴席间故意激怒四弟,使其失态,以显己之稳重。此类手段,虽利一时,终非明君之道。”

    再翻至“赵承睿”:“性刚烈,重实务,屯田之举确有成效,惜手段狠辣,逼死民夫三人而不悔。其所言‘为民造福,岂惧身后骂名’,实乃狂悖之语。”

    最后停留在“赵承霖”一页,笔迹稍显犹豫:“年少热血,疾恶如仇,然易受人煽动。此次弹劾太子余党,背后恐有高人指点。需细察其幕僚往来。”

    乾熙帝轻轻合上手札,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他知道,这场考验远未结束。所谓“三年读书、研习典籍、呈递策论”,不过是表象。真正的较量,早已转入地下??情报、人脉、人心、时机,每一寸都在博弈。

    而最危险的,并非那些跳出来争权夺利的儿子们,而是那个至今未曾发声的人。

    九皇子赵承渊。

    自那日乾清宫训话之后,他便深居简出,整日闭门读书,连母亲病重都未曾外出探视。表面上看他已彻底认命,甘愿退出争夺。可乾熙帝清楚记得,散会那晚,自己透过窗棂,看见他在雨中跪了整整一个时辰,额头磕出血痕也不肯起身。

    那是悔恨?还是蛰伏?

    更深露重,宫灯渐暗。忽有急促脚步声传来,一名小宦官跌跌撞撞扑入殿内:“启……启禀陛下!不好了!城南荒祠走水了!”

    “什么?”乾熙帝猛地站起。

    “就是那位老先生住的祠堂!大火冲天,等巡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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