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五十章 一群逆子 这是逼着朕亲自上场吗  九龙夺嫡,我真不想当太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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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营赶到时,人已不见踪影,只剩半幅烧焦的宣纸飘在井口……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德者,天下之本也’……”

    乾熙帝脸色骤变,立即下令:“封锁全城九门,搜寻那位布衣老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派快马通知海瑞,让他速去追查!”

    与此同时,京郊十里外的一处破庙中,烛火微明。

    那位布衣老者盘膝而坐,面前铺着一张残破地图,正是大周疆域全图。他手持朱笔,在“江南”、“陇右”、“蓟州”三地重重圈点,又写下一行小字:“八子势盛,然根基虚浮;四子握兵,然民心尽失;十子锐进,然羽翼未成。唯九子隐忍,或可成器。”

    旁边一名黑衣人低声问道:“先生真要扶持九皇子?他如今声名狼藉,朝中无人敢与其往来。”

    老者微微一笑:“正因无人看好,方为最佳棋子。世人皆以为强者当立,殊不知帝王之道,贵在能屈能伸。当年太祖起于草莽,谁曾料其终得天下?”

    黑衣人犹豫道:“可陛下未必信任他。何况……他还背负着杨陨之死的责任。”

    “责任?”老者冷哼一声,“杨陨之死,表面看是太子逼迫,实则幕后推手另有其人。你以为海瑞为何偏偏在那时拿出证据?为何李元礼恰好掌握遗表副本?为何高德全偏偏选择此时自首?这一切,早有预谋。”

    黑衣人震惊:“您的意思是……”

    “佟国维。”老者缓缓吐出三字,“此人表面效忠太子,实则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让所有皇子互相撕咬,直至两败俱伤。届时他只需拥立一位傀儡,便可掌控禁军,挟天子以令诸侯。”

    “那我们……”

    “我们必须抢在他之前布局。”老者站起身,望向北方星空,“九皇子看似落魄,但他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悔悟之心。只要引导得当,他未必不能成为真正的‘仁君’。”

    数日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在京西爆发。百姓传言,是因去年屯田掘断龙脉所致,人心惶惶。四皇子赵承睿本欲亲自前往安抚,却被乾熙帝驳回:“尔近日言行多有不当,不宜露面。”

    反倒是九皇子赵承渊主动上疏,请缨前往疫区赈灾。

    奏疏写道:“儿臣虽有过错,然身为皇子,岂能坐视黎民受苦?愿以戴罪之身,赴险地救百姓于水火。若因此染疾身亡,亦无憾矣。”

    乾熙帝阅毕,久久不语。

    群臣议论纷纷,有人赞其仁心,也有人讥讽作秀。唯有海瑞沉默良久,而后进言:“陛下,此举若为真心,则九皇子已有改过之志;若为权谋,则更是可怕??说明他已学会以‘仁义’为刀,割取民心。”

    乾熙帝终于提笔批红:“准奏。赐白虹剑一把,黄金千两,太医院随行十二人。”

    消息传出,举国震动。

    赵承渊未带仪仗,未穿蟒袍,仅着素衣麻履,率百人轻骑奔赴疫区。沿途所见,饿殍遍野,村落空荡。他亲自熬药、施粥、掩埋尸体,甚至俯身为垂死者擦拭嘴角脓血。

    第七日,他自己也开始发热。

    随行医官惊恐万分,劝其速返京城治疗。他却摇头:“我若此时离去,百姓必以为朝廷抛弃他们。宁可我死,不可失信于民。”

    当晚,他在村庙中写下遗书:“父皇在上,儿臣自觉前非,今以性命赎罪。若有来世,愿为布衣,耕读度日,再不涉权争。惟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此信后来被人抄录传回京师,一时坊间泪下,民间称其为“仁王”。

    而在皇宫深处,乾熙帝手持此信,眼眶微红。他召来游璧,问:“你说,他是真的悔了吗?”

    游璧答:“人心难测,但行动不会说谎。一个人可以伪装一时,却无法坚持七日如一日地舍己为人。”

    乾熙帝点点头,将信收入袖中,不再言语。

    一个月后,疫情平息,赵承渊奇迹般康复。归来之日,万民夹道相迎,高呼“九爷活菩萨”。

    与此同时,八皇子因急于打击对手,竟指使爪牙伪造四皇子谋反证据,事发败露,被贬为庶人,软禁府中;四皇子虽逃过一劫,但因苛政积怨太深,民心尽失,支持者纷纷倒戈;十皇子则因过度依赖言官集团,被乾熙帝斥为“党争先锋”,削去爵位一级。

    唯有九皇子赵承渊,声望日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时,一道惊雷再度炸响。

    刑部突报:在东宫旧址地窖中,发现一处密室,内藏大量账册、密信及兵器。其中一份账册明确记载,近三年来,太子共收受十七省官员贿赂白银二百三十万两,并列明每一笔款项对应的官职任命。更骇人听闻的是,册尾竟有一份名单,赫然写着“拟除者七十三人”,杨陨、申朱墨皆在其列。

    而落款日期,竟是**太子被废前三日**。

    换言之,即便在失去权力前夕,太子仍在策划新一轮清洗!

    举朝哗然。许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曾经冷酷无情的储君??他不仅贪财,更嗜权如命,根本无意退让。

    乾熙帝震怒,当即下诏:“赵承渊监国失德,蓄意害贤,罪无可赦。即日起废为庶人,终身囚禁北疆玄冰台,非诏不得出。”

    圣旨宣读当日,东宫旧部哭声震天。曾经煊赫一时的太子府,一夜之间沦为废墟。

    而此刻,在西北边陲的玄冰台上,寒风刺骨,雪花纷飞。赵承渊披枷带锁,立于悬崖边缘,望着远方苍茫大地,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父亲,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吗?你以为我只是个失败的棋子?”

    他转头看向押送他的锦衣卫统领:“告诉陛下,我留了一手。那份真正的总账,不在地窖里,而在……**海瑞手里**。”

    锦衣卫浑身一震,不敢接话。

    赵承渊笑容凄厉:“他不知道,那天夜里,我去见杨陨,不是为了杀他,而是求他活下去。我说:‘只要你闭嘴,我许你子孙世代富贵。’可他不肯。他说:‘我要对得起天下人。’”

    “所以……是我亲手给他递的白绫?不。”他低声笑了,“我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把自己吊上去。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在这个世上,正义从来不是胜利的理由,**活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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