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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齐虽然病着，但是户部的大事小事，他一直都留心关注着。

    俸禄本一发下来，他立马就拿到手里了。

    瞅着这造型别致，新崭崭的紫色俸禄本，马齐整个人都懵了！

    不就是让你筹集一次银子吗？你整这...

    夜风穿廊，卷起檐角铜铃轻响。沈昭立于御花园最高处的观星台上，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竹简??那是从老者密室搜出的《归墟残经》最后一章。月光洒落，照见其上一行血书小字：“壬公子非一人，乃九魂共体；真身未死，只待归位。”

    他指尖微颤。

    此前所知皆为表象。所谓“五皇子复活”，不过是引子；真正的“壬公子”并非某一个亡魂，而是以九皇子之数为基、集怨念与执念于一体的**共生灵体**。它不依赖肉身，而靠人心中的不甘与悔恨滋养。每一代皇权更迭时的血腥夺嫡，都是它的养料。而这一次，他们选中了阿念，因他是唯一同时拥有“至亲血脉”与“纯净心性”的容器。

    换言之，若非沈昭及时出手斩断魂链，那一夜点燃第九盏灯的瞬间，阿念便会彻底被吞噬，成为壬公子降临人间的载体。

    “原来如此……”沈昭闭目低语，“你们不是要复活五哥，是要借他的执念，唤醒沉睡千年的‘初代壬公子’。”

    赵恒悄然登台，捧着一只漆盒：“这是在老者口中取出的舌片，上面用蛊墨刻满了咒文。太医说，他将自己的声音炼成了‘回音蛊’，只要有人提起‘壬公子’三字，便会无形传入地脉，唤醒潜伏者。”

    沈昭冷笑：“所以他即便被捕，也不惧怕。因为他知道，只要还有人谈论这场阴谋，他的意志就仍在扩散。”

    他打开漆盒，取出那片干枯如树皮的舌头，轻轻置于火盆之上。火焰腾起，刹那间竟传出无数重叠之声，有孩童哭喊、有帝王怒吼、有女子哀泣……最后汇聚成一句阴森低语：

    > “你杀得了我一次，杀不尽九世轮回。”

    火灭，声绝。

    沈昭凝视余烬良久，忽道：“传李崇文之女入宫。”

    赵恒一怔：“李小姐早已贬居乡野，且双目失明，何须再召？”

    “正因为她看不见，才最可能看见。”沈昭眸光幽深，“她父亲藏《归墟图》，她却烧了自家祖祠。她不是不知情，是选择了沉默。这种人，往往背负着比知情更深的秘密。”

    ***

    三日后，一辆蒙布马车驶入宫门偏道。车上下来一名素衣女子，眉心一点朱砂痣，虽目不能视，步履却稳如踏线。她在太监引导下来到御书房外，忽然驻足，仰面朝天，仿佛在听什么风中细语。

    沈昭已在窗后注视多时。

    “李婉儿。”他推门而出，“你可听见钟声？”

    女子微微一笑：“陛下问的是昨夜子时那声无声之鸣么？我能听见。那是地底铜脉震颤，是千年之前那些被活埋的铸钟匠人在哭泣。”

    沈昭心头一震。

    果然，她听得见普通人无法感知的东西。

    “你可知为何你会失明？”他问。

    “因为我在十六岁那年，看了不该看的图。”李婉儿平静道，“《归墟全卷》不在父亲手中，而在祖母棺中。我偷启棺椁，窥见其貌??那是一幅贯穿九州龙脉的大阵图，中心正是皇宫太庙。当我看到第九行文字‘以亲子祭父，方可逆命’时，双目流血，自此不见光明。”

    沈昭呼吸微滞。

    那句话，竟与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遥相呼应。

    他曾下令封湖冻死五皇子，如今又收养其子阿念。世人若知真相，必言他“以亲子祭父”，以今日温情赎昔日罪孽。而这，恰恰是壬公子最需要的情绪燃料??**愧疚、挣扎、自我怀疑**。

    “所以你说，我不是瞎了。”李婉儿轻声道，“我是被命运捂住了眼睛，以免我看清太多，提前惊动它。”

    沈昭缓缓坐下：“那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您已经做了对的事。”她说，“斩断魂链，阻止献祭。但您没做完的事，是清理源头。”

    “源头？”

    “北荒巫族只是执行者。”李婉儿转向他，空洞的眼眶似能穿透灵魂，“真正的主谋，一直藏在宫里??那个能让守陵官伪造勘测记录、让乐工参与太庙修缮、甚至能操控育贤院嬷嬷将阿念引入太庙的人……”

    沈昭猛地起身：“你是说，内侍省？”

    “不只是内侍。”她摇头，“是‘钦天监’与‘礼部’联手。钦天监观测天象，制造预言；礼部安排祭祀流程，掌控进出时机。两者合谋，才能让整个仪式精准运行。”

    沈昭瞳孔骤缩。

    这两部，皆由太子沈珩掌管协理！

    自他假装病重以来，政务交由太子监国，一切祭典安排亦由沈珩亲自督办。难道……这盘大棋，早在他宣布“退居幕后”之时，便已悄然落入他人算计？

    “不可能。”沈昭低声自语，“珩儿虽野心勃勃，却不通巫术，更无弑君之意。”

    “但他身边有人通。”李婉儿淡淡道，“比如他的老师??已故大学士徐砚之子，现任礼部右侍郎徐允成。此人曾在北荒游学十年，师从‘葬音谷’长老，专研魂语咒法。三年前重修太庙钟阁，正是他提议启用古法共振结构。”

    沈昭脑中电光火石。

    难怪那口青铜鼓能模拟钟鸣！难怪祭坛能与地脉共鸣！原来早在三年前，敌人就在太庙内部埋下了**声波增幅阵**，只待特定频率触发，便可激活整座地宫的巫力回路。

    而清明祭祖的钟声，便是最好的掩护。

    “立刻拘押徐允成！”沈昭厉声喝令，“封锁礼部衙门，彻查近三年所有祭祀文书！”

    赵恒领命而去。

    李婉儿却仍站在原地，忽然轻笑一声：“陛下，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壬公子一定要选阿念？为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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