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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偏偏是五皇子的儿子?”
“因为他血脉纯正。”
“不。”她摇头,“是因为阿念从小就听不见钟声。”
沈昭愕然。
“普通孩子听到晨钟会醒,可阿念从不惊动。太庙钟响十二下,他只觉微风拂耳。这不是耳疾,是他的灵魂天生屏蔽某些频率??换句话说,他是极少数不会被‘警世钟’影响心智的人。”
“所以他们才想控制他?”沈昭喃喃。
“相反。”李婉儿语气冰冷,“他们是怕他长大后,成为唯一能摧毁壬公子的存在。所以他必须被污染,被扭曲,被变成新的容器。”
沈昭浑身发冷。
原来这一切,并非单纯复仇,而是一场针对未来的清除行动。只要阿念一日未被掌控,壬公子便无法真正降临。
***
当夜,禁军突袭礼部尚书府,却扑了个空。徐允成已于两个时辰前携家眷逃离京城,留下一封血书:
> “天命不可违,壬归自有主。待紫微再移,乾坤倒转之日,便是新君临世之时。”
与此同时,北城城墙发现异状:一段砖石缝隙中嵌着半枚玉珏,形制与阿念颈间残玉完全吻合。经查验,此玉曾浸染过大量辰砂与骨灰混合液,具备强烈的精神诱导作用。一旦靠近,便会诱发幻觉,梦见亲人呼唤。
沈昭亲自赶赴现场,抚摸那块玉,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眼前浮现画面:一座雪山之巅,矗立着一口巨大的黑色铜钟,周围跪着数百名披麻戴孝之人。中央高台上,一名身穿玄袍的男子怀抱孩童,正缓缓将一块完整的双鱼佩插入钟心凹槽。钟鸣响起,天地变色,九道黑影自地底升起,环绕苍穹……
幻象消散,沈昭冷汗淋漓。
他知道,那不是过去,而是**未来可能发生的情景**。壬公子并未失败,只是转移了战场。
“他们要去北荒重启仪式。”他沉声道,“带着另一半玉,和对阿念的执念。”
“可阿念还在宫中。”赵恒不解。
“但他们不需要现在得手。”沈昭望向北方雪原,“他们只需要让阿念相信,有一天他会亲手打开那扇门??当他长大,当他掌权,当他面对同样的选择时……那一刻,才是真正的‘归墟开启’。”
他转身下令:“调飞鹰卫三百,沿北境布防,密切监视所有通往北荒的商道、驿站、寺庙。另派精通心术的道士入住育贤院,每日为阿念诵《安神经》,防止梦境被侵扰。”
“是!”
***
半月后,春寒料峭。
阿念渐渐康复,每日在御花园读书习字。沈昭每日陪他半个时辰,教他写“仁”、“恕”、“断”三字。孩子学得极慢,却异常认真。
这一日午后,阳光正好,阿念忽然抬头:“叔叔,你说爸爸已经不恨了,是真的吗?”
沈昭点头:“是真的。那天我看见他最后的笑容,像小时候那样干净。”
“那……如果有一天,我又听到他叫我开门,我该怎么办?”
沈昭放下笔,直视他双眼:“你就回答他:‘我不开了。因为我有了新的家人。’”
阿念沉默许久,终于轻轻点头。
当晚,沈昭独自步入太庙地宫,来到已被封印的祭坛前。他取出断魂刃,在九具傀儡胸口一一划过,破除残留咒印。最后一刀落下时,地面微微震动,一道微弱金光自中央灯座升起,凝聚成一朵莲花虚影,随即消散。
道士们后来称此为“怨解之兆”。
沈昭却明白,这只是暂时平息。只要皇族内部仍有争斗,只要权力更替仍需流血,壬公子的种子就会继续蛰伏。
他走出地宫,仰望星空。
紫微垣依旧偏斜,帝星微弱,辅星犹亮。
但他不再惧怕。
次日早朝,他当众宣布废除太子沈珩协理六部之权,改由三皇子沈琰暂摄政务。百官震惊,太子党羽哗然,然圣旨已下,无人敢抗。
退朝后,沈珩跪于乾清门外,叩首请罪。
沈昭立于殿内,隔着朱红大门问道:“你可知错?”
“儿臣不知。”沈珩声音倔强,“儿臣一心为国,未曾结党,更未通敌!”
“你没有通敌。”沈昭缓缓道,“但你放任徐允成修改祭典流程,默许钦天监发布‘帝星将倾’的谶语,纵容礼部提拔来历不明的乐工。你以为这是权术博弈,实则已沦为他人棋子。”
门外久久无声。
良久,沈珩才低声道:“父皇……儿臣只想让您看看,没有您,我也能治国。”
“治国不是争权。”沈昭叹息,“是你哥哥死后,我才知道,真正的治国,是不让下一个儿子死去。”
他推门而出,扶起沈珩:“我不废你太子之位,但你要去边疆历练三年。回来之后,若仍这般执着于‘证明自己’,那这江山,终究不适合你。”
沈珩泪流满面,重重叩首。
***
又过了七日,沈昭亲自主持设立“归墟学堂”开坛大典。选址就在当年李崇文故居废墟之上,象征破旧立新。首任教习由太医院老御医兼通阴阳学的孙景元担任,首批学员二十人,皆为自愿报名的孤儿与寒门子弟。
阿念作为“荣誉学童”,被邀请写下学堂第一句训言。
他在宣纸上缓缓落笔:
> **“知暗,方能守光。”**
全场寂静,继而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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