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四章 献礼  子不类父?爱你老爹,玄武门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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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从函谷关东来的两马驾拉的黑布篷车不紧不慢地辚辚行进着。

    这辆车没有驾车的驭手,只是车旁有个俊秀少年,骑着一匹神骏的红马,手中一条马鞭,偶然在岔道口指点一下驾车的白马,并不时笑着对车中说几句话...

    冬去春来,雪融于渭水之滨。云溪集的梅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仿佛年复一年地为霍昭守候着一段无人再提却从未遗忘的往事。慈恩庵外那座“书山”虽早已化作灰烬,但每逢清明,新书依旧如潮水般涌至墓前,层层叠叠,宛如文字筑成的长城。

    这日清晨,天光微明,书院弟子已在讲堂前列队肃立。今日是霍昭忌辰十周年的“书祭”,四方士人、百姓、甚至西域商旅皆闻风而来。他们不带香烛纸钱,只捧着手抄的《记真堂讲义》《帝师录》或自撰文章,沿山道缓步而上。沿途松柏苍翠,石阶洁净,两旁插满素色旗帜,上书“一字真实,胜过万坛”。

    主祭者乃当年那位曾问“君主昏庸,臣子当忠乎”的刘恒??如今已是垂暮之年的景帝。他身着素服,拄杖缓行,身后跟着太子刘启及一众朝臣。十年前他亲笔下诏,将霍昭事迹编入国学教材,命天下学子必读《记真课》三篇。今日亲临致祭,实为践诺:“朕一生所行之道,始于云溪集一问。”

    景帝步入院中,见那株老梅树依旧挺立,枝干虬曲如龙,花瓣纷飞似雪。树下石凳犹在,当年霍昭坐于此处,手持竹笛,语声清淡却字字千钧。他缓缓跪坐于碑前,双手奉上一本黄绢包裹的册子。

    “先生,”他低声道,“此乃新修《太史公书?霍昭传》,臣已令史官据实直书,不敢增减一字。您若泉下有知,请受学生一拜。”

    言罢,叩首三重,额触青石。

    众人默然垂首。忽有一童子上前,捧出一支旧笛??正是霍昭临终握于手中的那一支,笛身斑驳,刻着一个小小的“昭”字。十年间,它被供于讲堂正中,从未离匣。今日特取出来,置于墓前焚化。

    火苗腾起时,风忽然止息。

    天地静得仿佛连鸟鸣都凝固了。火焰静静吞噬竹笛,没有爆裂之声,唯有淡淡清香随烟升腾。就在青烟将散未散之际,远处山谷传来一阵诵读声,起初细微如耳语,继而汇聚成洪流:

    > “父骨埋黄土,

    > 子魂守青山。

    > 不求身后名,

    > 惟愿史笔端。

    > 有一字真实,

    > 胜过万座坛。”

    那是千名学子齐声吟诵霍昭绝笔诗。声音回荡在群山之间,惊起飞鸟无数,也震动了远在长安的宫阙。

    此时,未央宫东厢,御史中丞正向景帝之子刘启禀报政事。话音未落,殿角铜钟忽自行嗡鸣,连响三声,震得案上文书微微颤动。侍从惊骇欲出,却被太子拦住。

    “莫慌。”刘启凝视钟体,轻声道,“祖父说过,每逢忠魂感召之日,此钟必鸣。今岁清明,果然应验。”

    他起身踱至窗前,望向西南方。雨丝斜织,雾气弥漫,但他仿佛看见一道青烟穿越千里,自云溪集升起,直贯星河。

    而在敦煌玉门关外,昔日霍昭屯田之处,如今已成沃野千里。戍边将士仍传唱一首古歌谣:

    > “玄武旗,迎风扬,

    > 霍将军,守四方。

    > 不披金甲不封王,

    > 只教黎民得安康。”

    一名老兵坐在烽燧旁晒太阳,怀里抱着半卷残破军令??那是当年霍昭亲手签发的《屯田安民策》。他眯眼望着远处牧羊的孩子们奔跑嬉戏,喃喃道:“老头子啊,你说咱们打的是匈奴,其实打的是人心。只要百姓记得谁真正护着他们,你就永远没死。”

    这话不知怎的,竟随商队传到了塞外。

    匈奴单于帐中,年轻的可汗正翻阅汉地典籍。他指着《霍昭传》中的一页,问谋臣:“此人未曾称帝,亦无兵权久握,为何汉人敬之如圣贤?”

    谋臣沉吟良久,答曰:“因其以弱抗强而不怨,持正守节而不争。他不靠刀剑立威,却让敌人敬畏;不居庙堂掌权,却使万民归心。这般人物,非英雄所能尽述,唯‘道’字可载。”

    可汗默然,良久下令:“自今日起,凡我部族子弟入学,必先读《记真堂讲义》。纵不能效其行,亦当知世间有种力量,不在弯弓射雕,而在笔墨千钧。”

    消息传回中原,举国动容。

    有人叹曰:“昔者霍昭焚笛明志,今则其声遍传四海。一人之心,竟能化作亿万人之念,何其伟哉!”

    与此同时,长安街头巷尾流传一则奇闻:某夜雷雨交加,守钟吏亲眼见那枚陈列于宗庙高台的“霍氏执事令”突然离案三寸,悬浮空中,铜牌背面浮现出一行血红篆文:

    **“是非未泯,吾道长存。”**

    翌日查验,牌面完好无损,然字迹清晰可辨。景帝闻讯,未召术士驱邪,亦未封锁消息,只命人拓下铭文,刊印万份,分发各郡县学宫。

    他在诏书中写道:“昔霍光辅政,以法度绳权贵;霍昭布道,以真理醒天下。父子皆不私己,故能超然于成败毁誉之外。朕观此异象,非鬼神作祟,乃民心所聚,浩气所钟也。”

    自此,“霍氏执事令”不再被视为旧物遗存,而成了象征“公义不灭”的国之重器。每逢重大决策争议之时,皇帝必亲赴宗庙,立于牌前行礼,然后方敢决断。

    岁月荏苒,又过二十年。

    刘启即位,是为武帝。少年时他曾随父至云溪集参拜,亲眼目睹十万民众焚书祭魂的盛况。那一夜,他彻夜难眠,在日记中写道:“吾辈生于太平,不知战火为何物,然不可忘守护太平之人。”

    登基之初,他便推行新政:广开言路,废除苛律,设立“记真台”于洛阳,专司纠察史书篡改、冤案隐瞒之事。每任台官上任,须赴云溪集宣誓就职,誓言仅有十二字:

    **“持正不阿,记真守义,不负苍生。”**

    一日,武帝巡视边疆,途经陇西。当地官员献上一幅画卷,题名《义军出征图》。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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