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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屠咧嘴:“反正都是死,多一样我更赚。”
这人好不要脸,蒋望回嚅唇不知再怎么呛,柳湛轻轻拍了下蒋望回胳膊,前迈半步,咫尺之遥,俯瞰张屠,笑道:“老丈,您未必会死。”
张屠蹙眉,这声音好熟悉:“你究竟是谁?”
柳湛眺了眼蒋望回,蒋望回旋即掐开张屠嘴巴,喂下一颗滑溜溜直滚到肚的药丸。
“你们喂我吃什么?”张屠挣扎,却被蒋望回按得死死的。
柳湛等了会,估摸药丸已在化了,才拉下皂帕,朝张屠拱手,躬了躬身:“在下想劳烦老丈引荐,也发两笔横财,”他直起身子,“作为感谢,某不仅可保老丈不死,还可以每隔七日,准时奉上一枚解忧丸。”
张屠认出他是谁了,冷笑:“呵呵,造伪者处死,三斤砍头,你怎么保我?”
柳湛噙笑:“钱可通神。”
张屠想了许多,终硬直脖颈:“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他不答应。
柳湛似极有耐心,脸上仍挂淡笑,语气也依旧温和:“某看过户籍,晓得老丈的顾忌。”
张屠缓缓仰起头,紧盯柳湛。
柳湛夸道:“家中囡囡,着实可爱。”
“你、你!”张屠下意识挣扎,“别动我女儿!”
被摁了一阵子后,张屠突然变得极安静。他抿着唇,睁大眼注视柳湛,良久,开口:“好,我答应你。”
柳湛颔首:“我与老丈交谈甚欢,心合意同,谋无不成。”
张屠的嘴角抽了又抽,半晌,他突然再次抬头去锁柳湛目光。柳湛见状便成全张屠,撩起眼帘与他四目相对。
张屠两颊紧绷,用无比笃定的语气,一顿一顿咬字道:“你、不、是、萍、娘、子、的、官、人。”
萍娘子的官人不会是这种人。
柳湛顷刻敛笑。
密室内静得出奇,掉针可闻。
张屠之前落地的灯笼正照柳湛脸上,恍得他不自觉眨了下眼,继而避开张屠目光。
张屠一字一句又问:“你这样欺骗萍娘子,就不怕遭报应?”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官人你待我真好
蒋望回突地踢了张屠一脚:“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你作伪犯私,丧尽天良,才是重重报应!”
张屠又勾嘴角:“我丧什么天良?我的钱大伙又不是用不出去, 我的盐比公家便宜许多。”
这人怎么颠倒黑白?蒋望回嚅唇, 柳湛以为他又要动手, 拦了下:“唉,不可怠慢老丈。”他低头:“老丈何时带我们去买?我看天色将亮,您看如何?”
“他今天不在。”张屠脱口回绝, 但见柳湛含笑, 却又想起高堂老母,和一个四十好几才得来的独苗女儿, 呼气,改口道:“不管在不在,我都带你们去。”
*
早上,润州城南,远远见高低不一的莲花棚、牡丹棚,闻丝弦喝彩。
蒋望回脸色一变,怎么带他们来瓦子?
他在张屠耳边低语警告:“别耍花招。”
张屠一勾嘴角:“二位的功夫我领教过, 哪里敢呢。”
才刚开张, 零星闲人, 皆锦衣华服, 光鲜亮丽的男子,并些许商贩。
走了许久,才见唯一一个女人, 对襟衫青玉冠,没有喉结却作小郎君打扮,被她夫君护在身前。
蒋望回即刻别首, 柳湛却瞧着微微一笑。
仨人再往里,棚内正演《打花鼓》,才刚到艳段,副末色捉弄副净色,逗台下捧腹,哄笑声此起彼伏。
张屠并未挤进人群,只在最后面看,柳蒋立他左右,张屠不主动开口,二人也不逼问。待一场杂剧演完,台上的副末色下台,周遭无人,张屠才领二人迎上。
张屠介绍副末色:“这位是双双娘子。”又引荐柳湛,报上柳湛教他说的来历:“这二位杨小官人,是我远方表亲,也想入门。”
那副末色个头中等,身形消瘦,簪花罗帽对襟衫,腰后头别个书有“末色”的蒲扇。柳湛细看副末色样貌,粉面红腮化着好几层,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副末色对上柳湛视线,微一福身:“双双见过二位大官人。”
声音和台上演戏时一样,既甜又脆。
柳湛躬身回礼,直起身后手仍拱着:“小可不才,也想做这门营生,还望娘子赏脸,指点门路。价钱都好商量。”他将嘴角旋高,眼眯起来,眸也浑浊,掏出一锭金递给双双,“一点心意,娘子笑纳。”
双双笑看柳湛再瞟张屠,复又瞥回柳湛,直到从柳湛脸上觉出人为财死这四个大字,才收下金子。
“你在润州另辟道场,岂不抢我们老丈生意?”双双以袖掩口,笑问柳湛。
“不敢抢,”柳湛也笑,连摆手时,面上也是讨好神色,“互不打搅,我自去应天府经营。”
“应天府?”
“实不相瞒,”柳湛复拱手,“小人祖上开封府人,早年搬来应天,但家中仍讲官话。”
“哪一年搬来?”
“庆丰九年。”
双双又问些应天府风土人情,柳湛对答如流,她才勉强应下:“奴也只是个传话的,这样吧,成与不成,三日后都给你们消息。”
“娘子辛苦。”柳湛拱手道谢,却恍恍惚惚地想,也曾这般一问一答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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