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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悟的。”
魏嬿婉鼓励道:“阿哥有这份恒心,定能参透其中玄机。学问之道,本就漫长,需日积月累,循序渐进。”
此时,正殿屋檐下的一只燕子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又叼着一条小虫飞回巢穴,喂给巢中的雏燕。三阿哥见状,有感而发:“姑姑,这燕子喂食雏燕,让我想起‘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仅要关爱自己的亲人,也要推己及人,关爱他人。咱们皇家身为天下表率,更应如此,心系百姓疾苦,让天下子民都能安居乐业。”
魏嬿婉眼中满是赞许,“阿哥心怀天下,小小年纪便有这般仁善之心,实乃万民之福。日后若能继承大统,定能开创太平盛世。《论语》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只要阿哥以仁德治国,必能赢得民心,让四方归附。”
三阿哥脸颊微微泛红,谦逊地说道:“姑姑过奖了,我如今不过是略懂皮毛,还需多多学习。但我定会以此为志,不负皇阿玛期望,不负天下苍生。”
二人又就着诸多经典语句与为人处世、治国理政之道探讨良久,阳光愈发西斜,庭院中的阴影愈发浓重。魏嬿婉见时辰不早,提醒道:“阿哥,眼看就到申时了,您今日课业劳神,也该放松放松,去庭院里活动活动筋骨,或是小憩片刻,养精蓄锐,明日还要去上书房呢。”
三阿哥虽意犹未尽,但也深知魏嬿婉所言有理,便合上书卷,起身说道:“姑姑说得是,今日这一番探讨,收获颇丰,脑袋里装了好多新知识,是得去走走,消化消化。”
魏嬿婉跟在三阿哥身后,陪着他在庭院中漫步。三阿哥时而驻足观赏花卉,时而抬头望向天空,若有所思。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对魏嬿婉说:“姑姑,今日这钟粹宫的夏日午后,因有您和这些经典书籍相伴,变得格外有意义。我感觉自己又长大了一些,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曾懂的道理。”
魏嬿婉微笑着回应:“阿哥聪慧好学,又善于思考,这些道理迟早会领悟,奴婢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愿阿哥往后每日都能这般充实快乐,学问日进,品德日修。”
二人在庭院中转了几圈后,三阿哥回到正殿,坐在窗边的榻上,闭目小憩。魏嬿婉则轻手轻脚地退到一旁,拿起针线,为三阿哥缝补一件略有破损的常服。她手法娴熟,针脚细密,眼睛里透着专注与温柔,偶尔抬眼望向榻上的三阿哥,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期许。
窗外,蝉鸣依旧,紫薇花与石榴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钟粹宫的夏日午后,在这一片静谧与祥和中缓缓流淌着知识与成长的气息,主仆二人的情谊也在这一次次的探讨、关怀中愈发深厚,仿佛一幅古典而温馨的画卷,定格在紫禁城的一隅。
紫禁城的夏日,日光似火,灼烧着每一寸宫墙与砖石,朱红的宫墙在烈日下仿若被点燃,散发着威严而炽热的气息,墙根下的青苔却于这酷热中倔强坚守一抹绿意,似在诉说着生命的顽强不屈。钟粹宫宛如一颗隐匿于宫苑深处的明珠,黄琉璃瓦闪耀尊贵光芒,飞檐斗拱恰似大鹏展翅,于骄阳下投下错落有致的阴影,为这片燥热宫闱添几分清凉之意。
此时,钟粹宫正殿内,纯妃与陵容正闲坐于榻上,榻旁的雕花几案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茶盏中升腾着袅袅热气,茶香四溢。纯妃身着一袭月白色宫装,衣料上乘,绣工精细,领口与袖口处用银线勾勒出的缠枝花卉图案,在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的细碎光影中闪烁着微光,愈发衬得她温婉端庄。她面容姣好,眉眼间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绘着的墨竹仿若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给这闷热的夏日带来一丝视觉上的凉意。
陵容坐在纯妃身侧,她身着一袭藕荷色宫装,颜色淡雅清新,仿若夏日里的一缕清风。
宫装上绣着几枝粉色的荷花,花瓣娇嫩欲滴,荷叶随风舒展,栩栩如生,尽显她的柔美与娇羞。
她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羊脂玉簪,簪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此刻,她正微微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却透着几分机敏,仿若在思索着什么。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目光偶尔透过敞开的殿门,望向庭院。
庭院之中,紫薇花正值花期,一团团、一簇簇的粉紫花朵相拥而绽,如同天边的云霞被裁剪下来,遗落在此处。微风轻轻拂过,花瓣如雪般簌簌飘落,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悠悠地洒落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古朴的庭院铺上了一层梦幻的花毯。石榴树则枝繁叶茂,一颗颗饱满的石榴果藏身于翠绿的叶片之间,仿若怀揣着满腹的珠玑,只等一个时机惊艳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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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与陵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陵容微微抬眸,轻声说道:“瞧,三阿哥和那宫女回来了。”纯妃的目光却在魏嬿婉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嘴角微微下垂,手中团扇的扇动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三阿哥永璋轻拂衣摆,端坐在正殿廊下的石凳上,石凳被烈日晒得滚烫,他却仿若未觉,只是略带兴奋地示意魏嬿婉一同坐下。他将手中的《论语》轻轻翻开,修长的手指指着一处,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嬿婉姑姑,今日先生讲解了《论语·学而》篇,这开篇的几句可真是精妙绝伦。‘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起初我听得懵懂,只觉字面意思简单,可经先生一番详解,才恍然大悟。您瞧,这学问之道,就如同咱们宫里头的这些花草,若不悉心照料,来年哪能再见到这般美丽的景致?学习也是如此,需时常温习,那心中涌起的喜悦自是难以言表。再看这‘有朋自远方来’,若是有朋友从宫外来到咱们钟粹宫,相聚一堂,分享彼此所学所悟,想想都觉得快乐无比。至于旁人不知我学识深浅,我又何必恼怒,这才是君子应有的风度啊。姑姑,您说我理解得可对?”
魏嬿婉微微欠身,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满是赞许之色,轻声答道:“阿哥聪慧过人,这解读既贴合字面,又深谙其中深意,实在是难得。您瞧这钟粹宫,历经了多少岁月的沧桑,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咱们身处其中,研读古人的智慧,又何尝不是在重温往昔的辉煌?正如《中庸》所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阿哥既有这颗向学之心,往后遇到学问上的问题,定要多方探究、审慎思考、明晰辨别,而后切实践行,如此方能学有所成。”
三阿哥听得连连点头,眼中的光芒愈发炽热,兴致勃勃地又翻到《中庸》,清了清嗓子,诵读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先生说这讲的是人的自然禀赋便是天性,顺着天性行事便是道,而修习此道便是教化。姑姑,可我还是有些迷糊,这‘天性’究竟该如何界定呢?在这规矩森严的宫中,众人言行皆受约束,又该如何做到‘率性’呢?”
魏嬿婉目光悠悠地望向远处的花丛,眼神中透着几分深邃,沉吟片刻后说道:“阿哥,依奴婢之见,这天性,便是人之初的纯善与好奇之心。就如同夏日这宫苑里的花草,它们的天性便是生长、绽放,为这世界增添一抹美丽。在宫中,虽说规矩众多,可阿哥您读书求知、体恤下人,这些皆是您纯善天性的流露啊。而这‘率性’并非是肆意妄为,而是在规矩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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