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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了,谢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岑稚许侧眸看他,“来得及吗?”
谢辞序敛眉,被她一噎,散漫咬牙,“来不及也得来得及。”
绕口令听得她都快晕了。
岑稚许没他那么多讲究,嘱咐管家道:“待会转告先生和太太,我带谢先生出去转一圈,饭点再回来。”
车库里停着几辆超跑,她心念一动,选了辆柯尼塞格开出来,果然引得谢辞序嗤声,“怎么是这辆。”
“弥补你上次没能蹭伤车漆的遗憾。”岑稚许意有所指。
谢辞序垂下眼,微眯的黑眸中暗含锋芒,“你看见我了,还让他上车。”
要不是冉颂舟沉不住气,恐怕真的就撞上去了。
岑稚许在跟他打哑谜,“谁?”
“冉颂舟。”
总算从谢辞序口中听到他好友的全名,岑稚许含着笑:“还以为你们俩闹掰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差一点。”谢辞序很坦然。
跟一起长大的发小阴差阳错爱上同一个人,双方都不是轻易动凡心的性子,一旦入尘,又怎会轻易放手。
都不肯退缩,必然会引来争斗反目。
“这句话我跟很多人解释过。只是顺便载他,但大家都不怎么信。”岑稚许慢悠悠地说,“难不成出现在我身边的每一个异性,都会成为男友预备役?我有正常的社交,工作也好,生活也罢,并不适合处处树敌。”
浅显易懂的道理,谢辞序自然明白。
人脉也是资源关系网的重要部分,她现在只是在一家子公司任职,将来还会走到集团决策顶层,考虑的是整个集团的利益,也是数以万计的员工的领头人,不会为了分割情爱,放弃互惠互利的机会。
他该冷静面对,可真轮到自己,一点风吹草动都令他惴惴。
曾无数次想过,倘若她什么理想抱负都没有就好了,就能将她锁在身边。她的手腕那样纤细,金锁铐里边或许要踮一圈软棉花,但也无所谓,只要她不刻意挣脱,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提着锁铐迁就她,不让沉重又冰冷的金属触碰她。
他观察过,他们在身体上的合拍程度堪称天生一对,连手腕的位置都几乎持平。
锁在一起,刚刚好。
“谢辞序。”岑稚许掌着方向盘,去哪里自然都是由她说了算。
他迟迟没有回应,她担心他想得太过极端,轻声唤他,“不论试出来的结果怎样,这部分前提都无法改变。多了一个字,就有多出来的相应责任要承担。”
“嗯。”谢辞序冷漠地应声,“我做个假设。”
要是换作以前,他大概已经处在醋坛子打翻的暴怒边缘,不计后果地打乱她布排的计划,从而达成驱赶情敌的目的。
现在他还能有心情跟她心平气和聊这些,岑稚许这才感受到两年时间流逝的实感。
她们都变成熟了。
“在你明知合作对象对你有意的情况下,你同他吃饭、打高尔夫,亦或去马场、射击场一类的场合,你觉得伴侣应该怎么做?”
岑稚许打灯变道,绕过公寓门口的喷泉环岛,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高速电梯停留在五十层,她随手将车钥匙仍在玄关上,取来一个深口瓷瓶,将玉兰花枝放进去,才开始回答。
“我不知道标准答案。”岑稚许倚在长桌边看他,这里是她用来藏酒的秘密基地,房间装修偏向于吧台的风格,嵌入式落地柜里摆满了各种年份、品种都不相同的酒,身后映的瓶瓶罐罐堆叠,让她显得更像一株枝条纤柔的玉兰。
可她哪里是易折的玉兰,心比石头还硬,锁是锁不住的。
她会咬碎金锁铐,骂他混蛋。
谢辞序听到她用细而软的嗓音说,“因为我心里也没有把握。不过我父母的故事,或许有一些可以借鉴的地方。”
“想听吗?”
谢辞序:“愿闻其详。”
“我爸在遇到岑女士以前,并不像如今这样刚柔并济,他以前做事雷厉风行,港岛几大家族的人都怕他,说他太过冷情。现在他在京城的名声你应该也听过,温和,谦逊,特别好说话。”
她脱掉高跟、项链,珍珠耳坠,外套也留给他,命令他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从消毒柜里取出两个高脚杯,熟稔地倒出一点青绿色的酒液。
不问他酒量怎样,是因为在伦敦那次已经摸透了底,知道他不怎么拼得过她。
“他自愿变成了与岑女士互补的样子,她得罪了人,都由他善后,用和善的笑来挽回。”岑稚许很少跟人讲起自己的父母,因为大部分人都敬重岑琼兰,对谈衍的温和也总是赞许,无需她再多讲什么。
“他们不是天生一对,是在后来的相处中,磨合成了最适合彼此的样子。我爸其实心眼很小的,但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让这段婚姻稳固,让爱情变得坚韧。没有旁人能够轻易靠近。”
他们势均力敌,彼此需要,各自发光。
找到了其中的平衡点,并不存在谁是谁的陪衬这一说法。
“我没办法做到像谈先生那样大度。”谢辞序说。
“我也不像岑女士那么独断勇敢。”
岑稚许知道,她很难做出超越岑琼兰的成就,她的母亲本就是不可复制的神话。
这并不影响她接力,更不会成为别人用来评判对比的标准,她理解母亲的艰辛,认同她的成就,却不会因此而自卑。
她轻声说:“所以,只能借鉴。”
她与谢辞序也好,同别人也好,都需要找到适合彼此的平衡点。没有标准答案,只要能够自冾,一切都是完美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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