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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赶不走那些泼皮光棍。第二日施汤面,一人特意牵来家中黄狗帮忙维持秩序,倒是安稳了两日。可恨那些泼皮见吃不上面,就七八聚在一起,趁派面的一群小伙傍晚忙着收袋收锅,累到精疲力竭之时,暗暗上前偷人家的狗摔的惨叫不止,被发现后就改成明抢,最后硬是用棒打断黄狗脊梁给拖走了,带狗来的人几乎当场气死。报了官后,衙差抓到几个泼皮,得知狗子已经被吃,泼皮反倒赖是因为狗出来乱咬人才打死的狗,一通扯皮吵闹,善恶势均力敌,最后就不了了之。
无论这一年怎样,等到大年三十,千家万户都在一片烟花爆竹声中过了一个热闹年。三十是鬼收债的日子,所以这天不会有讨债的,再穷的人也知道藏点食物避开大庄头二庄头,三十晚上吃顿稍微好点的,期盼明年有个好开始。真一点没有肯定饿死了,见别家穷的真就剩几口粥汤,却还有个闺女可以为自己傻儿子打算,也知道给一把,帮一些。
乐群伯府一心善的谭庄头,听下面汇报佃户年三十情况,先前一个个抱着自己腿哭惨,这天还是家家不愁几根木柴,几碗面饺,笑着说:“这些人都是嘴上说的狠,还不是个个留了底子,总有咱们挖不到的,我也不担心了,都是群会藏东藏西的,爷我扪心自问也待他们不错,今年就这样吧。”
飞飞因母亲被禁足,气的不理父亲。滕侯爷坚决不松口,只让家戏班来表演逗女儿开心,如此来回赌气,到年底才算没过去。因在坻早前就约了姐妹们年后去隆丰伯府玩,俗慕娇舟芍皙瑶宓都去,飞飞自也不能落下。早起对镜晨妆,穿上一身光鲜亮丽的鸾章锦海狸皮袄,梳了高高的云鬟,簪一支金镶珠玉蝶恋花长钗,第一层钗柄分出三股,第二层钗颈蝴蝶嵌红宝石一颗,第三层钗头为一块杯口大的黄玉雕牡丹,钗顶镶拇指大的长珍珠一枚,整支发钗造型新颖,玉色细腻。点完胭脂,放下手中的白玛瑙蹲式鹅形如意盒,又细看了遍水葱般的长指甲,已经养了一寸有余。
彩虹取来一件碧丽辉煌的遍地金孔雀鸟羽彩织开屏纹披风为飞飞系上,里子是天马皮拼缀,格外奢华饱暖。
马夫驱车多半个时辰才到隆丰伯府。进了繁祉院主屋看人都到齐了,众人聚在明间捧茶吃着,皆穿过年新做的锦衣皮裘,人人妆锦灿烂,春色裹身。这样的场合,雅俗总显得那般鹤立鸡群,明明立于边侧,却呈众星所捧之势,头上的七尾正凤和身上的天下乐灯笼锦面雪貂皮袄格外光芒四射,其次是娇儿的蓝地八宝龟纹锦青貂袄,雅慕的绿地连珠对兽纹锦银鼠袄,皆是万里挑一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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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一双翦水秋瞳扫过众人,只剩下这些景色。舟儿率先夸道:“飞飞穿的真漂亮呀!你们四美终于聚齐了。”
众人顺着舟儿的话看向飞飞,纷纷夸披风好看,飞飞也笑盈盈的点头回应众人,顺手向后掀去披风,露出一身织金细密的秋香色鸾章纹大袄,自信妖娆的走来人前。
在坻忙迎去挽飞飞过来吃茶,心里却暗夸舟儿会说人爱听的,论美貌舟儿不输飞飞,却这么大方让贤,一句话叫飞飞这不省心的少甩多少脸色。
繁祉院相对阔敞,聚齐后,众人都往最暖和的东梢间说话。一张大炕占了半间地,小姑娘们也不客气,集体脱鞋上炕,背墙而坐,个个宛如主人一般。尔昌尔炽把西次间床炕上的卷几靠枕都搬过来拼一起才够用,仙瑶坐好了感叹道:“这个炕是真的大,真暖和。”其余的嘴都说是呀是呀。
宜室宜家端来六个捧盒,两个攒盒,摆上满桌果子,又送上茶。
仙瑶见桌上有两碟儿错八刀切块的饺子皮虾馅腊肠,正是聚芳斋新出的美食,忙拿筷吞一大个,吃完痛夸不错。众人都喜欢仙瑶这么爱吃爱笑的随意性子,瞬间跟着吃喝谈笑,热闹起来。
沉宓坐在雅俗近旁,见雅俗、雅慕、娇儿三个都和她一样戴着七尾正凤,雅慕那支七尾凤点翠深蓝,珠宝璀璨,黄金累丝工艺最精细,配绿袄极清丽脱俗。娇儿和雅俗都是金光闪闪的赤足金,忍不住仔细瞧瞧雅俗头上那个最贵重的,七条凤尾如掌指大开,上面各镶一颗硕大的南珠,凤背上掌心大一块红宝,飞展的双翅雕纹镂花,灿烂耀眼,凤口衔着两颗南洋大金珠镶串成的葫芦状坠子,光闪闪挂在额前,比娇儿那个赤金明珠衔瓜子坠的明显奢华一圈。对此之下,自己这个金羽银翎红珐琅衔珍珠流苏的落了后,笑道:“雅俗,看你的凤钗很大气呢!”
雅俗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众人也都主意到了,纷纷聊起首饰。
仙瑶今日戴了观音兜来,只戴了支一点油金簪子,见这群妹妹各个满头金光珠闪,便直言道:“沉宓,你把我说想起来了,你们家过年戴首饰有什么规矩么?瞧四位国公府千金戴的都是七尾正凤,你们也都戴的是凤钗,我不懂这些,不知道有没有讲法。”
飞飞忙道:“雅慕又不是国公千金。”
在坻忙对仙瑶笑道:“没有没有,纯属凑巧,咱们又不是封诰之身,哪有什么头面规矩,我就知道你最得意你这把好头发,总不肯戴钗环掩盖了,故意说人家首饰,就为了显摆你的好头发。”边说边摸摸仙瑶扎在背后比胳膊还粗的一大把乌油长发。
一句话惹得人都论起仙瑶的好头发,竟如此浓密,乌的像墨染的一样。仙瑶亦颇有些得意,问及养发技巧,竟然没有,就是天生的。
因飞飞说起过年情景,如今在京中豪门富户中兴起置名班,建名园的风气。众人便又纷纷说起各自知道的好戏。
雅慕道:“当下京中最兴就是富春楼和同喜班的戏,我家这几日把这两班各请来府上唱了一日,不只我和哥哥们看了觉得好,难得我爹爹坐听半日戏也不舍得离开。”
舟儿笑道:“两个最有名的戏班子都被你家传了去,我们还没有听呢!”
飞飞不满雅慕总喜欢炫耀她那有权有势的爹,虽然家大业大,还不是连班戏都置不起,只能挑外头的传来,就说:“左不过早晚几日,都能听上。我父亲平素爱听戏,却嫌外头传的戏字腔不正,想听正宗的昆山腔,也必得是出自姑苏本地人之口的吴侬软语,唱来水磨腔才好听,所以便在府上置一班优伶,方便平日听戏,从去年下姑苏采买教习女伶,到后来置办道具行头,前前后后共花费三四万两银子方才凑齐十二优伶,过年听了几场,还算勉强入得眼。”
雅慕听飞飞说话总含两分阴阳怪气,刚刚不说沉宓,偏扯自己,暗暗生怒。
仙瑶惊道:“三四万两!怎么要这么多银子?”
舟儿笑问:“那你觉得值多少?”
仙瑶:“买个伶俐的丫头不过十几二十两银子,十二优伶把戏服道具都算上,千儿八百两也够了。”
飞飞一哂。舟儿委婉解释:“若只为个喉咙口齿倒也够了,不过侯门府戏可大有讲究,除了像飞飞说的戏子腔音,道具行头的花费也是重头戏,据我知道的,竟有大户人家专门为一部戏定制一全套的行头道具,论花费更是万金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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