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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你又是谁啊?”宁绥感觉头更大了。
“爸,现在可以跟我们说实话了吧?”邓若淳急急问道。
“七星灯只是个幌子,能活死人的术法,我也只在茅山禁术里见过。”邓向松顿了顿,“以命换命。”
“用你的命,换小绥的命?”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随着宁绥的日渐恢复,邓向松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而他心脏突然出现的缺损,就长在了宁绥箭伤的位置。
“当时那座引小绥人魂归来的衣冠冢,是我立给自己的,为的就是把我的命跟小绥的命互换,我来替他走这一遭黄泉路。我知道,要是太早告诉你们,你们一定不同意,便想出了七星灯这一招。若淳猜得没错,把你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七盏灯上,就不会有人关注到我的异样,计划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郝思宸凝眸思索。
知道她想问什么,邓向松叹了口气,面上也现出几分茫然来:
“说实话,这也在我意料之外。也许是祖师爷那老头不肯收我,还要我在人间多磋磨两年,折腾下来竟然没死成。”
夷微没有插话,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个外人罢了,如果不是为了多看宁绥几眼,他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只是看宁绥面上大惑不解濒临崩溃的神情,他实在放心不下,上前打断他们:
“阿绥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受刺激,我带他回房间休息。”
但宁绥却推开了他,气势汹汹地质问邓若淳:
“等一下,既然爸没事,你刚刚鬼哭狼嚎的干什么?”
邓若淳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从床边捧出一个木盘,上面整齐地放置着一件紫色衣裳。
那是邓向松的高功法衣。
他抚摸着法衣上繁复的花纹,语气郑重:“爸说……以后,我就是北帝派的掌门了。”
临近医院的救护车上不了山,医护们只能在道士的引领下步行来到沐霞观。邓向松被儿子背出道观,安置在担架上,嘴里还在一个劲儿地絮叨:
“哎呀,说了不用不用,让大夫们回去吧。人家跑一趟也不容易,记得给点辛苦费。”
“别听他的,抬走!”邓若淳大手一挥。
考虑到现在宁绥更需要有人照顾,道观也不能没人打理,邓若淳一个人跟车,留下郝思宸照看观内事务。救护车还没开出多远,他便见邓向松眼角淌下两道泪水,不由得诧异问:
“爸,你哭啥啊?管子插疼了?”
“不是。”邓向松抹掉眼泪,“小绥叫我‘爸’了,他以前从没亲口叫过我一声‘爸’。”
“其实他心里一直把你当自己亲生父亲看,就是嘴上说不出来,你也知道他的性格。”邓若淳鼻子一酸,抽出一张卫生纸帮他擦泪,“好了好了,别哭了,多大年纪了,还哭,大夫们看了笑话。”
“儿啊,我刚刚在鬼门关打转的时候,梦见你妈了。她说现在过得挺好,让咱们父子俩不用挂念,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
虽然宁绥百般挣扎,但还是逃不过被夷微强行打横抱起的命运。他一直在向门口探头探脑,直到彻底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才终于留意到了夷微脸上的黑线。
“他们走了,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回就回。”宁绥打心眼里觉得与一个“陌生人”过于亲昵有失礼数,“我自己走。”
实在拗不过他,夷微只好遂了他的意,像插葱一样把他立在地上。宁绥步子迈得颤颤巍巍,还没走出几步,又一次以头抢地:
“哎哟,腿抽筋了。”
这下,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被抱回自己的房间。乔嘉禾早已经领着两位傩使候在门口阶梯旁的草丛里,看见他们回来,兔子一样窜了出来:
“师父!”
“小家伙,可想死我了。”祈一头槌撞过来,把宁绥稳稳接在怀里,又一脚把夷微踹到一边,“你一边去!”
宁绥张开双臂,手足无措地任由这个比自己瘦了一圈的怪人颈窝蹭来蹭去,身体绷得僵直,小声询问:
“我冒昧问一下,您是……”
“又不记得我了?”祈双眉倒竖。
“又?我忘记过你吗?”
“算了,你是贵人,贵人多忘事。”祈仍旧欢天喜地,抱着他在屋子正中转圈。宁绥被晃得头晕,
“这些天你睡棺材,我们两个每天都过来帮你打扫屋子。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干净?我就知道我的小宝一定能挺过来!”
“谁是你小宝啊?乱套近乎。”宁绥嘀嘀咕咕。
夷微也半跪在床边,佯作不经意地牵住他的手:“阿绥,睡了七天,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手刚摸上肚子,早已空空如也的肠胃便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宁绥费劲地纠结了一会儿,把选择权分享给在场其他人。
“我以前都爱吃什么?”
“你以前爱吃粉、面一类的,现在刚苏醒,肠胃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最好吃得清淡一点。”夷微第一个开口,“我现在去给你做,躺好等我。”
待夷微端着满满的餐盘回到房间,却发现偌大的屋中只剩下了宁绥一个人。宁绥脸上似笑非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
“我特意把其他人都支开了,想单独问问你,关于我的过去,你都知道多少?”
夷微暂时没想通他此举的用意,反问:“为什么单独问我?”
“因为你看起来比其他所有人都更了解我。”
这倒是确实,夷微暗暗想。他用筷子搅了搅汤粉,暂时搁到一边晾凉,蹲下来认真问:
“你是想沿着以前的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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