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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缈在花厅的一堵花墙后立着,听了陆依依这一番话,看看自己三个丫头手里抱着的账册、证人名单、老宅清点后两边对账已不见了的物品清单……
现在这些账册拿出去反而不好,似乎真是婆母早已准备好构陷她似的。
还是等衙门口办案子的时候,这些东西被官府确认过了,与各种其它的证据形成佐证,那时再说吧。
侯爷会被陆依依说动,真给当地修书一封,或是陈情把抓了的人又放了么?
若是这样,只会让当地衙门口的人以为,东阳侯府要保下陆家。
钱和人都是侯府的,若是东阳侯府都觉得无所谓,苦主不在乎,当地官府大概也就把这事儿冷下来了。谁不是一大堆事儿忙着呢?
容云缈带着几个丫头静静地走了,只是有两个丫头飞快地出府了。
……….
韩章并不知花墙那一边是悄悄离去的容云缈,听了陆依依这些话,他不知怎的想起上一世。
一开始贺媛还和他争辩吵闹,后来就越来越沉默,直到一语不发。
除了和离与回京都,她不再关心任何事。
而陆依依前世今生还是一样的能言善辩。
前世,陆依依大多数时候不疾不徐,总能娓娓道来。也有的时候她会带上点让人动容的情绪,但绝不会让自己因为哽咽哭泣而无法清楚的表达。
妻子去世后,自己的女儿韩清晏曾说:“母亲越来越沉默,直到一语不发,是因为父亲就不让母亲说话,在您心里她说什么都不重要,她只要顺从您,做您的妻子就好。
可父亲从来不会打断别人说话,您也只相信那个人说的,那个女人不必是当家主母,不必是妻子、不必是侯府夫人,只要享受您的宠爱就好。
父亲让母亲背着这么多担子,只觉得是给母亲的尊荣,可实则要她委屈求全,全是要求她的枷锁,最后却连一星半点的信任都不肯给母亲!”
韩章愣了,他怎么会不信任贺媛?偌大的侯府交给她,自己的后背不设防的只有她,他只是觉得她们争吵的那些事情不重要。
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地放在心上,弄得郁郁寡欢,她拥有的东西不是远比陆依依多么?
前世自己在老宅时撑着陆依依,不过是因为她一个人守了二十年,还拉扯了一双儿女,他觉得对不住她。
也希望借此让贺媛明白,即使将来回了京都侯府,也要容得下陆依依,这母子三人总归也是自己的女人孩子。
但贺媛才是自己的妻子,他绝不可能让陆依依越过贺媛去。何况陆依依一直柔顺乖巧,处处低头示弱,对贺媛也十分恭敬。
陆依依说:“夫人自己想不开,可人总要想开、想明白,就像妾身那二十年里的每一天……”
可贺媛死了……女儿说是自己纵容陆依依害死的……是自己宠妾灭妻逼死的……
“我不会写这样的书信,影响官府办案。”沉默许久后的韩章终于说道。
前两日贺媛叫人抱着一罐汤来和自己吵架,很有些前世最初争吵的模样。
韩章宁可是这样把自己气得头疼的贺媛,也再不要看到她气息奄奄、骨瘦如柴、了无生志的躺在那。
陆依依气得整个人微微发抖,低头垂目的她抬起头:“侯爷真的不给一条活路么?”
就在这时,有下人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侯爷,夫人遇袭受伤。”
得了贾立强的禀报,要将戏做全套的贺媛,本来是打算从云岚寺回来路上遇袭,出门没多久得了儿媳妇的消息,行,那就先遇袭吧。
人抬进来的时候,容云缈都懵了,这是真遇上杀手了么?
韩章心上眼前是前世今生的重合,都面色惨白,气息奄奄的贺媛,慌乱过后是暴怒,查!
刺客自然是已经跑了,但线索留下了。既然是挖好的坑,那条条线索都指向陆依依。
查到银票在票号的底单时,韩章已经命人将陆依依控制住,一支人马再次去往老宅方向。
查证最初从票号存银子,开出这张银票的就是陆依依。
除此之外,这些年包括陆依依在内的陆家人在当地票号存有两万三千两银子。这事儿当地官府也已经查过了。
另外陆家还有大宅一座,铺子两间。哪怕全家在老宅当差,靠工钱也决不可能有这样的积攒。
至于三具遗骸的确认,是因为这三人当时结伴同行,却同时失踪,发现的三具骸骨,从骨龄、性别、高矮判断与失踪三人相符。
而三人中有一人左脚曾受过伤,左脚脚踝骨向内扣,也与其中一具遗骸相符。
这批人拿着东阳侯府的信,向当地衙门口了解侯府案情的进展,得知除了命案和贪污以外,还有一桩杀人未遂但致重伤断腿的案子,受害人同样是夫人。
也就是之前夫人在老宅出行,马车发生意外,夫人摔断腿,其实并非意外。
当地府衙的人说,查这三桩命案,真是走访的时候不断牵扯出新的案子,另外还有一桩构陷他人的盗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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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人回来后,一一禀告给韩章。
韩章这些天日日夜夜守着贺媛,听完禀报后,想想妻子两辈子都受了断腿之苦,命人将陆依依的腿打断,送去官府。
一提送去官府,容云缈想想京兆尹这批人都是君王更迭中各种大案要案历练出来的,还有自己的大伯也偶尔去当值,不禁头疼,这事毕竟真真假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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