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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那几日,她最是清明内情,接着反问道:“宁婉已被郡主遣回了扬州,连打骂也没有,并不算什么严惩,这宁英还想怎么样?”

    露微望着她摇了摇头:“处分宁婉的是郡主,可指教宁婉行事的却是那位二公子。”

    丹渥听来蹙眉,似懂非懂,不及再言,已见露微取了搭在坐榻上的氅衣为雪信披上,道:“你悄悄去探一探,二公子现在可回来没有,尽量快些。”

    雪信并不知露微要做什么,只是即刻出了门。丹渥见状,一时也无从问起了,扶着露微道:

    “夫人回房歇着吧,脚上该涂药了,一日两次,长公子交代了奴婢不能忘记的。”

    露微按住她的手,仍一摇头:“少一次我不会告诉他的,或许稍待我还要出门。”

    “去哪里?见二公子?”

    ……

    徐枕山留京待职,现下正经历本岁考官,最终结果还要等到正月前后才能落定。故而比起先前,他如今是不大出门,两耳少听窗外事。

    这日因姑母提前抵京,他不得不迎接陪宴,至散宴回来,夫妻携了儿女刚进院门,却见谢探渺瞬间摆下脸色,径自回了寝房。他自然想要追问,奈何儿女亲见,两张小脸已生疑惑,为维护为掩饰,只好先将孩子送回了廊屋,直至亲自哄睡才算放心。

    可正当他就去一问究竟时,行至廊下,却忽见一人自房门出来,看其背影不大认识,但肯定不是西院之人。又观望片时,方转步入内,见谢探渺就坐在外间榻上,便道:

    “才是谁来了?”

    谢探渺略抬了一眼,脸色之差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道:“半日都不见二郎,就叫宁英过来问问,怕他再有什么闪失祸事,更叫家中不喜了。”

    徐枕山自然知道二郎不曾露面宴席,也听惯了谢探渺这幅阴阳怪气的腔调,可他只是更加迷惑:“我能不认识宁英?是才出去的那个女子,是谁?”

    谢探渺却莫名哼了声,道:“徐若谷,你还不知道吧,你如今尚未得官,就已经惹人闲言了,说你是沾了岳父的光。”

    徐枕山待职的这半载,除了侍奉岳父朝参出入,并没有太多交际,便是见过些朝中清贵,也都是岳父的僚属之类,倒实在不知所谓闲言从何而来。但转念一想,官场人心,拜高踩低都不是常态,便也不甚在意,只道:

    “当年你嫁给我,便有人说是我家攀龙附凤,如今不过换个场合,清者自清,不必理会。”走近几步,又问:“你就是为这个不开心?几时听说的?该早些告诉我。”

    谢探渺一看他懵然无知的样子,只觉头昏脑涨,越发心烦,不欲再费口舌,“我累了,要去睡睡。”

    徐枕山见状,认定她就是为此气郁,一时生出愧疚,也不忍再言。然而,还不及夫妻二人转入内室,只听外头一声通报:

    “阿郎、夫人,大夫人来了。”

    这个家里的“大夫人”自然只有东院那位赵学士,可她从未主动来过,偏是今日,偏是此时。

    “快请进来。”

    谢探渺迟疑间,徐枕山已回了话。客人顷刻间便来至夫妻面前,霜白氅衣,微红面颊,眼中满含笑意:

    “姊夫也在。”说着欠身致礼,这才将眼睛转向谢探渺,“今日姑母和沈家的亲眷们已到,我是有些内政要向长姊请教,不知来得是不是时候?”

    谢探渺本是心中无底,这时听她话中有话,眉眼神情皆带刻意,不禁一阵暗惊。犹豫的工夫,又听徐枕山笑道:

    “这话说得见外,我原就该去书房的,你们说话便是。”

    女眷相聚,不论何事,他都是要避让的。又想着谢探渺对露微颇有微词,素不亲近,倒是露微愿意走动,正好是增进关系的机会。于是说完再不迟延,向谢探渺示意一眼,转身出了门。

    露微的目光随送到房门,回过首时,已是另番面色:“长姊,我们好好谈谈吧。”

    谢探渺只觉心气不自禁地游离起来,慌也不是,怕也并非,心虚亦无从说起,“谈什么?”暗舒了口气,又道:“难道是你,不想和我做戏了么?”

    惊人的字眼未曾激起露微心中一丝波澜,微有一顿的目光也只是携出了她心底预备好的了然,“长姊与我往无宿仇,原就不该矫言伪行,奈何,是长姊先不肯真心相待。”

    谢探渺渐渐蹙紧眉头,似忽然不认得眼前人了,半晌方道:“我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如此受宠,谁又能动摇你分毫?”

    露微垂目一笑:“这话应该换个说法——你并没有对我做成过什么。”向她略近了几步,又道:

    “长姊,以你的出身教养,从前一定不是这样的。只不过,邪秽在身,怨之所构——你可想过,其实你听闻的,听信的,都不过只是一团污秽?”

    谢探渺不料露微竟是这样的“不愿做戏”,额上不由冒出细汗,心内狂跳,乱了阵脚:

    “我从前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指教!若说这个家中有邪秽,那也只能是你!自从你嫁给大郎,父亲母亲事事以你为上,就连你勾连前夫家人也能无视……”

    “这些话,长姊尽管到父亲母亲跟前去说,何必积想在心,做此无用的发泄?!”她虽语出凌厉,却反显外强中干之相,露微迅速打断,目光狠狠瞪去:

    “长姊种种作为,桩桩心思,根源不过就在二郎!但你可知,二郎最初是因何被父亲禁足,他心里又究竟是怎样看待他的亲兄长的?他的那些龌龊勾当,父亲母亲和大郎都不知晓——我若不想隐瞒,他早就没有机会在长姊身边挑拨了!”

    这番话于此刻的谢探渺来说,就像是佶屈聱牙的远古语言,隐隐已觉其意深不见底,却只能回旋耳畔难以入心,无法理解。她猛一跌步,瘫软在身后坐榻之上,突兀地喘起粗气: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

    露微自是要给她解释的,只是见她前后落差至此,忽然感慨,为何就到了这一步?可见人情多玄,世路多诈,不需高台庙堂,只一方深宅厅堂便是五脏俱全。

    露微终于将事情尽诉于谢探渺。窗外的岁暮之风时能带来摧折枯枝的脆响,似与故事击节相和,却只徒然讽刺。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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